這天發放完獎勵,已是傍晚。可百姓的興致絲毫不減,在一邊興奮的議論著,百姓都是愛炫的,當某人的兒子或許丈夫或許父親將要經過時,無不大聲的說某某士兵是他的親人,儼然表現出一派與有榮焉、高人一等的自豪感。
人要臉,樹要皮,一些老人受不了,因為對比就會產生差距,有了差距就有傷害,他們回到家後,無不鼓勵著自己的兒子去從軍,爭取早日成為強兵中的一員,而守軍的父母、長輩、親人則是把守軍狠狠的收拾著,讓某某守軍丟了他們萬世祖宗的臉面,甚至給某某守軍下達了死命令,如果被刷下來,就別回家了,他們丟不起那個人啊!
聽著百姓的議論、說教,張浪與田豐情知現場發放的目的已經達成,兩人禁不住相視而笑。
“主公,豐與您介紹一位大才!”這時候,田豐拉起身後一人介紹道:“這位是程昱,程仲德。”
“程昱先生?”
張浪驚叫起來。他早就注意到田豐身邊這個文人的不凡了,只不過急著發放獎勵,還來不及與其認識,此時經田豐介紹,他急忙打量起這個曹操部下有名的謀臣之一。見他身長八尺,生有美髯,兩眼精光,氣質不凡。忽然間張浪很想抱住田豐親上兩口,料不到他這麽有本事。竟然請到程昱。喜開眉眼笑道:“好,好,好!程先生之名在下早有耳聞,上任之時就派人四下尋找,只是程先生遊歷於天下,信使隻留下了在下之書信抱憾而離,本以為與先生此生失之交臂,萬想不到在此竟與先生相識,在下實在太高興,哈哈,先生滿腹經倫,乃當世英才。哈哈,吾不喜匈奴之喪,獨喜得識先生尊顏。”
田豐點了點頭,笑著接口道:“豐與仲德卻是舊識,想起主公大業,便寄信予仲德,說起了主公之憂患,希望仲德前來朔方,助主公一臂之力,為天下百姓共謀大事。”
“先生既明在下之志,還請先生與在下攜手,為民族興衰、萬世子孫謀一個和平的生存之所。”當著全城百姓的面,張浪一躬到地。
程昱雙目濕潤,他深深的還了一禮,有些激動道:“昱早聞大人之聲望,又目睹了朔方之安寧,早有投效之心。承蒙大人不棄,昱願傾一生之心血,助公一臂之力。”
“哈哈哈!”張浪在也忍不住心中的興奮勁兒,仰天長笑。眾人見他忽然發狂,個個莫外其妙。
好半響張浪才感覺自己有些失態,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對不起,今日得見仲德先生,子義實在是太高興了。大家不要介意。”
眾人這才大悟,同時心生得遇名主之感。
等百姓慢慢散去,一行人才相伴步行回了郡守府。
接著張浪介紹張遼給眾人,然後圍坐一堂。
望著堂下坐著都是名震千古的人物,個個在自己面前大談國勢,用兵之道,張浪心裡激動萬分,實在是難用筆墨形容。他深知程昱與田豐一樣是個全才,且精通律法,當即拜其為朔方別駕,領行軍軍師之職,同時兼任賊曹掾(主刑罰)、決曹掾(掌決獄)等與律法相關之職,對於張浪的用人之氣概,程昱感激零泣,至於蔡邕的工作范圍,則漸漸集中到了教育、文史、學術、祭祀這些他所擅長這方面。
蔡邕剛正不阿、大公無私,他對張浪讓他擔任那麽多他不擅長的官職早有不滿,程昱之名蔡邕也是早有耳聞,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深知程昱滿腹經綸,知他是不亞於田豐的治世奇才,
現在程昱接下他最苦惱的事情,他高興得差點要高歌一曲了。他表現出來的泱泱氣度、恢弘氣質,令在座諸人無不心折。 晚上喝了慶功酒後,作為主角的張浪讓大家灌得頭昏腦漲,生怕熏到小美女和張寧,他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推門而入,不由一怔。
寬敞的房中水霧濁重而又異香撲鼻,滾滾熱氣從屏風後冒出。顯是放置著浴桶。他會意一笑,情知這是小美女,亦或是體貼溫柔的張寧知道酒席將散,早早派人準備了洗澡用具。
出於不辜負美人的好意,張浪解胸甲系帶的除去了內外衣服,鑽進了不知配了什麽特殊材料呈現著綠顏色的湯水裡。滾燙的熱水刺激著皮膚,熱騰騰的蒸汽將整個人都包裹起來,竟然一掃身上的疲乏。
“咄咄咄!”叩門聲響起,還未等張浪開口,屋外傳來了清脆悅耳的聲響,“奉二位小姐命,特來伺候公子洗浴!”
張浪正想說不用,門卻已經給推開。
兩個容貌嬌好的婢女先後走了進來,毫不顧忌的來到了近處,她們是張讓賜予張浪的侍女中的成員,她們既是侍女,也是張浪的劍侍,別看她們嬌滴滴的,真要是動起手來,她們中的任何一人最少都能夠輕而易舉的放倒陷陣營的三四名將士,只不過她們所學之武藝,以劍術等貼身纏鬥之武技為主。
二女一到裡間,即自行寬衣解帶,倒是把初經如此陣仗的張浪嚇了一跳。在張浪大感意外、驚詫莫名之際,那兩個妙齡小婢,對著張浪竟大大方方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個淨光。
只見二女,粉臂王腿,酥胸豐臀,除了-抹極短的絲質短褲、一抹極窄的粉紅胸巾之外,粉白胴體上已是一絲不掛。
張浪眼睛睜了好大,瞠目結舌地望著這大大出乎意外的滿眼春光,簡直已是話都說不出來了。心想:不愧是劉宏的寵臣,這便宜叔叔還真懂得享受人生啊!只是,他一個太監不怕自爆身亡嗎?
胡思亂想的張浪差點噴笑,其實,他冤枉了張讓了,他送給張浪的侍女可都是清白之軀,是經專人訓練出來的女死士,她們連死都不怕,又怎麽在意裸露?而且在她們的訓練課程也有這麽一項,其目的是為了訓練她們的膽量,能夠在落入敵手的情況下,保持著無泄可擊的平和心境。
兩個妙齡婢女,都好像沒有那麽回事一般,極自然地把香巾、浴具……一樣一樣地準備舒齊,好像這些事做得非常熟悉,但轉臉見張浪躺在豪華浴桶裡的瞪著眼睛發怔。
不由掩嘴一笑,那四隻俏目,曼波流光,意思已明顯地說出來:“要洗澡,怎麽不脫衣服?“羞恥之心,人皆有之,一個大男人,睜大白眼當著陌生女子面前脫衣服,除非神經病,任何人也沒有這份膽量。任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湖豪客,遇到這種場面,也會感到尷尬萬分。
“這個不用了吧!”
“公子不必拘束,您是我們的主公,我們伺候您是應該的。我叫清荷,她是月影,公子別忘了。”一個婢女嬌笑著,臉上也有些緋紅。她們與專門負責護衛的劍侍又有些不一樣,武藝是她們次要的本事,主人飲食起居才是主要責任,而武藝只是她們到緊要關頭代替主人而死之所學罷了,其目的是訓練她們的反應。
“公子不要動便好了!”
叫月影的嬌俏婢女似乎看出了張浪有些拘束,心裡也有些意外,想不到號稱殺人不眨眼的自家公子竟爾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她笑著說著,並走到張浪身後,蹲了下去,從大木盒邊的鐵盒裡取出一塊棕黑色的東西,在水裡沾了一下,然後在他身上塗抹起來。
張浪隻覺得塊東西抹在身上,涼涼滑滑,且又帶點淡淡的香味,跟後世的香皂極為相像,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身後的月影笑著答道:“好像是配合著玫瑰花提煉出來的汁液與特殊皂角製成的,極為難得。 不僅可以洗滌身上的汙垢,並且可使人恢復精神,是陛下賜給侯爺的,聽說侯爺平時都不舍得用呢。”
張浪“哦”的一聲,還想問是什麽“特殊皂角”,可是月影的玉手已經在上身胸膛、肩膀一摸,隻覺得舒服得要命,再加上帶著香味的熱氣撲鼻而來,使他不禁閉上眼睛,享受這從未享受過的溫柔。
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難得動蕩一次,拒絕不了就享受吧。
想著張浪也閉目放松了自己。前後兩個婢女就在他身上熱情的卡著油,分別用按、壓、拍、敲、揉、搓等等不同的手法,給他的上半身做著按摩,令他的舒適感如同登山一樣,一點比一步高、一層比一層舒服。漸漸的,他感覺一雙眼皮不住的沉重,最終,他竟然在這種情境之下深深入睡了。
出征這一個多月來,他確實太累了,這種累主要是來自於精神方面,畢竟大家都是初出茅廬的菜鳥,而匈奴又是出了名的厲害,作為主帥的張浪從踏出朔方那一刻開始,精神就高度繃緊著,現在回到了家,精神得到了舒張,再加上熱水以及按摩的作用,一股難言的疲乏頓時如山而來,隱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此刻,不要說這兩位如花少女,就算是小美女、張寧赤著身子,估計也喚不起他的念想。
二女忙碌了一會兒,忽然傳來了均勻的鼾聲,二人不約而同的扭頭一看,正看到自家公子已沉沉入睡,一時之間,兩人不知應該怎麽辦了?過了一會兒,月影指了指門外,意思是說詢問二位小姐,清荷會意點頭,她們穿好衣服,躡手躡腳地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