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冷冷的盯著那隻大軍,面帶冷笑說道:“眼下,你們二人立功的機會就在眼前,不用朕吩咐,你們知道該如何做了吧?”
他們二人,都已跟隨了張燕許久。
一聽張燕邪笑著如此示意,二人頓時就明白了張燕心中計劃。
“末將遵命!”於毒、陶川二人,連抱拳應道。
他們二人心中,對於陸雲的懼怕心,也在張燕這番話下,也在張飛與鮑信大軍的這番破綻之下,逐漸消散。
既然他們兩軍有破綻,那麽,一切就都好辦!
他們單挑厲害,不與他們硬碰硬就是。
戰場上,又不是一個人的主場,重要的是團結!
二人邊下城樓,陶川含笑向於毒說道:“於毒兄,既然他們兩軍不和,咱們倒是可以邊放冷箭,邊屠殺弱的一軍,然後,再佯裝成陸雲大軍的模樣,讓他們雙方內訌起來,咱們漁翁得利!”
於毒點了點頭,露出一抹邪笑道:“如此,咱們大軍,必定能夠大破全勝,給二位兄弟報仇!”
之前,被張飛大軍的威武,嚇破了膽,二人竟一時間忘了。
現在回過神來,二人對視一眼,凝重的點了點頭。
當即,二人不再遲疑,連忙轉身出城。
陶川手勢一比,吩咐弓箭手就位。
待這一切做好過後,連給於毒使了個眼色過去。
於毒當即會意。
指著對面一群大軍,於毒猛地振臂高聲一聲:“兄弟們,給我衝,無論是誰,只要每殺敵一個,皇上就賞銀十兩!”
每殺敵一個,賞銀十兩?
看著準備好的弓箭手,又看著前方,比他們少了整整兩萬的敵方大軍,一個個黃巾軍士,頓時熱血高漲。
“成,為了十兩銀子,老子就算死,也他娘值了!”
“十兩銀子,老子一輩子的老婆本,也夠了!”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能賺二十兩,值!”
“衝啊——”
“殺啊——”
頓時間,在一支支利箭,如同狂風暴雨飛出之下,一乾黃巾軍,如發了瘋的狂魔一般,毫無畏懼的衝出。
鮑信大將見狀,連吩咐軍士將盾牌抬出,抵擋這無數的飛箭。
可是,仍舊有不少人,被亂箭射死。
反倒是張飛大軍這邊,幾乎很少有冷箭射來。
眼看著,那一群黃巾賊,就已然衝到了鮑信大軍身前不遠處而來。
聲勢滔天!
頓時,直嚇得鮑信大軍,連聲呼救道:“張將軍,快助我!”
助你?
俺憑啥要助你?
主公可是給俺吩咐過,不能讓俺損失一個兵士。
若是因為救你們,損失了我方兵士,俺張飛,可是要被主公攆走。
俺才不管!
當即,張飛只不過稍稍愣了下,就立即吩咐身後將士說道:“咱們撤!”
“是,將軍!”眾軍士齊聲應道。
連頭也不回一下。
頓時,張飛身後的五千大軍,連忙跟上張飛的步伐,轉身就整齊回撤。
眾人直奔埋伏的山道口而回。
倒是鮑信大軍這邊,五千人馬,瞬間被黃巾整整三萬人馬衝殺。
一見張飛率軍轉身就逃,鮑信大將這才回想起來。
他們是來誘敵的!
不是來挑戰的!
“將士們,撤——”鮑信大將,連高聲吩咐眾人道。
拉住馬韁,
就準備返身而逃。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於毒、陶川二人,已經掄起手中兵器,齊齊衝到他面前。
“小將受死!”於毒陶川二人,連聲喝道。
這一次,吸取了死去兄弟二人的經驗,於毒二人,連掄起手中武器,朝著鮑信大將身前,齊齊殺去。
左邊一刀,右邊一矛。
二人呈犄角之勢,朝鮑信大將兩面攻擊。
這一番攻擊,來得措手不及。
鮑信大將,剛掄起武器攔擊,腿上卻被一個不知何時從來的小將,一矛刺中。
當即刺了個透心涼。
“嘶——!”鮑信大將倒吸一口涼氣,可是,他已經來不及顧及。
此時,完全是六個人打一個!
正在鮑信大將,側身躲閃二人攻擊之下,不知何時,暗中瞬間飛來兩槍。
“撲哧!”
“撲哧!”
槍槍到肉的聲音,赫然傳出。
鮑信大將,後背頓時被人暗中一槍刺中,腿前更是被人再次刺中一槍。
“將軍,快撤!”
底下的軍士,瞧見他如此模樣,連聲高喊道:“快撤——!”
“撤!撤軍!”
鮑信大將忍著渾身傷痛,連吩咐軍士眾人道:“快撤軍!”
一時間,除了最前方數人,在邊撤邊退,不少數人被黃巾軍斬殺之外,鮑信大將,已經駕馬背負滿身的傷痕,倉皇而逃。
“殺呀——!”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
“衝啊——!”
黃巾軍眾人,一見鮑信大軍倉皇而逃,心中的鬥志,瞬間盎然起來。
之前,他們被張飛大軍深深震住。
可是沒想到,這一支軍,卻是如此屠弱不堪。
一個個黃巾軍,周身激情彌散。
拎起手中兵器,眾人就瞬間追殺上去。
於毒、陶川二將,更是馬不停蹄,手中兵器威武高舉,一直策馬狂追,朝著鮑信大將撤退方向,掩殺而去。
張飛等人一回山道口,見周身上下完好無損,陸雲滿意的點了點頭。
“翼德,且快掩藏起來!”陸雲連吩咐道。
“是,主公!”張飛立馬率領眾人,掩藏在山道林中。
可是,瞧見張飛完整歸來,鮑信卻是臉色猛地一怔,滿臉迷糊的望向鮑勳,狠狠的眯緊了雙眼。
鮑勳隻得苦澀的一陣搖頭。
盯著張飛大軍等人掩藏起來,鮑勳臉上,滿是古怪的表情。
這尼瑪,到底怎麽回事?
不是給韓風說了,讓他只要見勢不對,立馬轉身就逃麽?
怎麽現在陸雲大軍回來了,韓風所率的大軍還未到?
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
鮑勳臉上,滿是狐疑,隱隱充滿了擔憂。
就在此時。
只見山道口處,忽然冒出一串人影來。
人數不多,約百十人左右。
只是,這些個軍士,渾身衣衫破爛不堪,而駕於馬上的為首一人,正是鮑信大將韓風。
只見他胸前、後背、腿上,滿是殷紅血色,傷口彌漫。
整個人奄奄一息之狀,面色驚恐的駕馬,朝著山道口這頭,狂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