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五五七年的八月,九州紛亂,帝京新皇登基余波還沒平,地方上的動蕩就已經好似水波一樣快速的蕩開。
青州緊鄰帝京所在,新皇登基,按照規矩,九州郡府主要官員都是要進京參拜新皇的,然而今年這情況卻大異於往常,中州之亂猶還未平,在外領兵的四大親王已經停下了對中州的征繳,轉而開始清肅軍中,拉攏將領,清除異己。
一場場的血腥在軍中上演,而隨著這殘酷的清洗,軍隊不可避免的出現了分化,形成了親王黨以及忠君系,而處在前線的百萬大軍,因為這兩派而快速的分化,四分五裂,從幽涼到青州前線,帝國北方精銳的兵馬紛紛反目成仇。.br/>你佔一城,我佔一地,各據地方,相互之間雖還能保持克制,但是摩擦不斷,而被打壓的幾乎喘不過氣乘的李唐叛軍也抓住了這難得的喘息之機,開始休整,坐看帝國大軍內鬥。
青州泰山山脈蔓延數千裡,余脈遍及泰陽,泰安,萊蕪,曲掉,濟陽,淮南六府大地,以泰山之界,青州分成南北兩部,北部之地臨著雲州帝京,自然效忠新皇,而泰山往南,淮水兩岸則成了新皇跟看親王爭奪之焦點之地。
而坐擁淮水之地,霸佔鹽都的幾大家族在這時卻保持了沉默,一邊抓緊兵權,防禦叛軍,一邊對新皇,親王一系左右逢源,百將貼吧自成一體,而夾在兩者之間的郡縣也是舉棋不定因為雙方的兵馬在這個月中都在進佔郡縣,誰也說不準下一刻會是新皇兵馬到達,還是大肆擴張地盤的青親王的兵馬趕到。
曲埠府上淮郡,正是青州中部淮誰之源頭,四周山巒疊嶂,山”眾多,河流密布,可以神印王座說地勢複雜不過上淮郡城卻是勾連南北的通衢之地,往南是淮水,算是青州之南,臨著菏澤府,距離青親王大軍最近,往北則是鹽都,卻是天家等鹽商大族的地盤。
帝國從青州一路,自北而南分成三路,北路,出雲州走神農峰。中路卻是由鹽都為中心,而兵馬也多是青州三大軍團之一的淮水軍團以及鹽商本家的護鹽鹽丁,可以神印王座說是自成一路青州之南才是青親王的大軍,而從這戰區劃小分,就足以說明鹽都的鹽商的勢力之大。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上淮郡下轄三泉縣乃是淮水諸多源頭之一,附近多山區因為處於淮水源頭,水道曲折,水道淺,加上周邊高山眾多,又沒多少資源,連田地都少的可憐所以這三泉縣可是窮山惡水之地。
“什麽狗屁大事大呼小叫的吵人休息!”那略顯破舊的縣尉衙門後宅,程咬金著上身躺在一張竹椅子上正閉目養神,昏昏欲睡,卻是被這一嗓子給叫醒過來,頓時有些不爽的道。
“大人,您還有心情睡覺,郡城那邊打起來了!”三泉縣位於郡城西南,北靠大山,南臨淮水,這位置正好偏了那麽一點,而就這麽一點,也讓三泉縣跟距離不過百裡開外的郡城轄縣上淮縣一個天,一個地,因為距離不遠,所以郡城的消息傳遞還是很通暢的。
“誰跟誰打起來了,你從哪裡聽乘的消息!“程咬金在搖椅上搖了兩下,這才坐起身,呼扇著蒲扇,甕聲的問道
“淮水軍團的跟蒼雲軍團的兵馬打起來了,這會估計打的正歡!至於消息,是從上淮縣裡的劉店主那邊發來的,您看,還有字條!”
程咬金嗯了一聲,接過一看,可不是如此,這劉店主開的大車店是包小膽北方情報系統中頗大的一個站點,這南北消息往乘都要從這過。當然了,程咬金也能享受不少好處,從上淮南北過往有個什麽大事小。情,他躲在這三泉縣不出門也都能知道。
不過程咬金也沒多將這當回事,將紙條撕吧撕吧,就丟了,然後拿起搖椅旁邊的小桌上的西瓜,啃了兩。:“你還呆在這幹嘛?下午不要訓練麽?”
“呃,大人,你沒點吩咐啥的!”
“吩咐,啥吩咐,上百裡地呢,讓他們打去,又砍不到你身上,該幹嘛幹嘛去,沒事別大驚小怪的,人家打上門來在放屁!“程咬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
“恩“上的知道了!”那心腹聽完轉身就走,不過還沒出了院,迎面就走進來兩人來:“二小姐,三少爺,你們來了!”
“恩,你家大人呢?”
“本來是躺著咪覺呢,不過現在在啃西瓜!”
那二小姐聞言,朝著那人後頭一看,可不是程咬金詐在啃西瓜呢麽,大半個西瓜都快罩臉上了。
“嘖嘖,粗鄙啊,不堪啊,姐,你怎就看上這麽一個大老粗呢,咱們文家怎說也是貴族,世代書香,雖說一代不如一代了,但也不至於這般自賤吧!”那三少爺不過十五六歲,卻是長的眉清目秀,不過嘴巴裡說出的話來,卻是放蕩不羈。
文二小姐聽完當場就給這文三少一個暴粟:“你個小混蛋,什麽叫一代不如一代了,有這麽說自家的麽,還有程大哥可是有真本事的,當你一樣不學無術,練竹,三腳貓的功夫到處的顯擺!”
“姐,你弟弟很厲害的好不,雖然打不過那個大老粗,但三泉縣,還真沒第二個高得過我的!”
程咬金總算是將一塊大西瓜啃完了,隨手將瓜皮丟入盆中,卻是正看到門口的姐弟兩,卻是袖子一抹嘴巴,笑著站起身,道:“文二小姐,文小弟你們來了,快過來坐,樹蔭下涼快,井水鎮的西瓜,涼的很,來一塊!”
“程大哥,不用這麽客套了,我們這次過來,還是父親那邊托問句話,時局變幻,如今郡城兵亂,淮水軍團跟蒼雲軍團大打出手,這背後可是兩大勢力的對碰,我們三泉縣雖說不佔地利,卻是夾著南北中間,這縣城的出路,程大哥可有想過!”
程咬金看了眼這文二小姐,文家是這三泉縣的土財主,大族,文二小姐的爹就是程咬金的前任,可以神印王座說程咬金這位置幾十年都是文家的人擔當,本來這位置是要傳給下一代的,偏偏的,文老大爺剩匪傷了腿,末日奉獻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事,就算是瘸了,也沒人搶他這位置,熬過這兩三年,兒子弱冠成年,就順勢接了位置,卻不想被程咬金劫胡了,繳械兵權那日,自然鬧出不少的事。
“出路,什麽出路?”程咬金不懂的問道。
“你裝什麽糊塗,我姐說的還不夠明白,北面是鹽都四大家,南面的青親王,咱們三泉縣夾正當間,是投靠北方,還是靠著南邊,你別說你沒想過!”文三少爺對程咬金可是打心底裡頭不爽加不爽,偏偏二姐還中意這粗人,這說話自然沒幾分好氣。
“這個問題啊!“程咬金大喘了。氣,然後道:“還需要去想麽,帝國還沒倒呢,本縣尉乃是帝部下令任命的,自然是聽朝廷的,上司讓怎辦就怎辦被!”
“啊!“文二小姐眨巴著眼睛,有些看不明白程咬金所言是真是假,這帝國如今這局勢,能不能撐下去都是一個問題,中州叛軍剩了大半年多,都沒剩滅,這又起風波,四大親王擁兵自重幾成走局,如今四下裡霸佔地方,服從就留下,繼續做你的官,不服從乾脆就直接一刀砍了。
而鹽都四大家雖沒明白無誤的造反,但從大哥從上淮傳回的消息,跟她的分析來看,鹽都四大家是打算自成一體,權衡雙方,顯然是不打算過早押寶,上淮郡的得失充滿了變數,而臨著上淮郡城的三泉縣,雖說只是一竹,窮地方,卻在這麽個位置, 也不能不有所選擇,其實說是選擇,但卻是單項的,鹽城四大家想的是不得罪雙方,暫且自保,而青親王一方卻是兵重,顯然要製據一方,所以眼下卻是咄咄逼人。
郡縣如此大打出手,估計很快就會輪到三泉縣城,到時候程咬金這個領兵的縣尉就是一個很垂要的人物了,而對方這句話裡的含義,卻是效忠朝廷,誰不知道青親王製據地方,就是要對抗朝廷的。
“程大哥,咱們三泉縣臨著淮水,南面可就是菏澤府,可是挨著青親王大軍,您要效忠朝廷,而我們三泉縣卻是不知道要面臨怎樣的危機!”
程咬金卻是一笑道:“食君之祿,為君盡忠,這可是身為武將的基本,難道你是要我卑躬屈膝的對著那青親王叩首麽,那青親王兵馬確實不少,不過總不至於為了個小小三泉縣就興師動眾,至於那零兵雜碎,還不是手到擒來,就算實在不成,大不了我帶著人去山裡溜達溜達,做個官字號的草寇,跟他們打打遊擊!‘、
文二小姐聞言,頓時無語,官字號的草寇,虧他想得出來,不過問出這麽個結果,她卻是不知道該如何回家裡跟爹爹說了,這個家夥,怕是故意讓她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