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商河,石榴鎮,位於南平縣東北方向,從宛城方向通往朱雀城的官道擦鎮而過,隨著戰爭的持續,石榴鎮早已是十室九空,不過這裡卻一直駐有兵馬,而在五月時,石榴鎮內,更是入駐了唐軍七十二折衝府中的暴熊折衝府。
暴熊折衝府最擅攻城掠地,掄起破壞力在七十二折衝府中可算得上是五首之列,而唐軍派出這支力量來攻打南平倉顯然也是被日益減少的補給輜重所逼,希望能盡快打下南平倉,以支撐對朱雀城的最後決戰。
砰,暴熊折衝府中郎將名熊靠山,熊家在李唐也是世代將門,不過這個家族也是怪,雖是將不斷,但是帥卻是一個都沒出過,當的最高職銜也只是中郎將,但是卻沒有人敢因此小瞧熊家。
暴熊折衝府,幾乎全都是熊家弟兵,在遺忘之城的五百年,熊家每一代男丁都至少有七八個女人,大力繁衍後代孫,因為熊家天生的血脈,讓熊家的男丁一出世,就擁有遠超常人的力量,而諸多的將也造就了熊家在遺忘之城中特殊的地位。
暴熊折衝府,從上到下,幾乎都姓熊,只不過是主脈,旁支的區別,而整個折衝府內,有著熊家的五十六折衝校尉,對外也稱呼為五十六暴熊。
熊靠山,熊家主家這一代最強者,三十余歲已擁有中級獸血戰將的實力,堪比帝國的中階天靈,熊靠山這一拍,那硬木打造的桌案當場被拍個四分五裂,疵著牙齒道:“嘿嘿,那群烏合之眾終於敢踏入朱雀府了,這麽大的一塊肉,看的著,不讓吃的滋味可是真的很難受啊,不過他們送上門來·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來人,傳令各將來我帳內議事!”熊靠山對著下首的斥候校尉大聲的道,說罷,熊靠山的目光又掃向屏風後方·那抱成一團,低聲輕泣的赤果女:“兩個小美人,你先稍等片刻,等開完會議,在讓本將好好的疼你們!”
熊家人好武,同時也繼承了老祖宗的遺志,那就是多娶老婆·多上床,多生男丁壯熊家,而熊家的每一代後人,可是將這遺志繼承的一絲不苟,不過在遺忘之城卻還有唐皇壓製,熊家人好歹還有些收斂,不敢強搶,但自從舉旗而反·四下裡征戰,每一戰之後,熊家的後宅就會多出幾百女人來。
隨著陣陣的鼓聲·暴熊折衝府內的五十六折衝校尉齊聚大帳,五十六個彪形壯漢,胡須扎髯,卻都有三分神似,熊靠山看著諸將齊全,嗓門`鑼一樣的喊道:“兄弟們,在宛城那邊聚集的帝終於有膽踏入朱雀府,斥候回報,一支有五萬人的兵馬正朝著我們的方向行來!”
“五萬人啊,可不是西邊那一群龜縮在防禦後面的烏龜·在野外,我們暴熊折衝府是無敵的,無刻不催的,就算是九大禁軍也不敢在野外跟我暴熊折衝府一較長短,今個老就帶著你們,去踏平這五萬個孫!”
“哦也·總算可以不用去啃那硬骨頭,我感覺我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
“嘿嘿,讓他們見識見識暴熊折衝府的厲害,滅了這支援軍,估計那些縮在龜殼裡的孫也會按捺不住,到時候吃完這邊,在吃掉那邊!”
“我已經受不了了,將軍,咱們時候起營!”
“現在,馬上,立刻!我們直接走官道,給他們個迎頭痛擊!”熊靠山揮舞著拳頭,大聲的道。
一萬余人的暴熊陸續離開簡陋的營盤,不能不說,暴熊折衝府有著唐軍最強大的破壞力,但在其他方面可謂是糟糕至極,所以在唐軍七十二折衝府中只是排在十幾位。
暴熊折衝府,最精銳的核心力量為一千五百人擁有暴熊坐騎的暴熊騎兵,除此外,其他各類的熊類魔獸亦有兩千出頭,不過卻是歸屬各個營,熊家這個大家族內部卻采用了只有胡人以及蠻人有部族製,而出戰時,也是從各部抽調,而每一部就是一營。
原始,野蠻,就是熊家的特征,但同樣也鑄就了熊家不可一世的力量跟實力。
每一個士兵都配備著兩百斤重的帝國重甲,兵器為重兵長斧,狼牙棒,可以說這個折衝府就是一個重裝折衝府,而天賦的力量讓這群暴熊們在負重兩百公斤依舊可以行動自如,奔走如飛。
臨著小商河的官道上,南武軍先鋒以均速前行著,在進入朱雀府的時候,大批的斥候已出動,好似螞蟻的觸須一樣,打探著四周的動
薑維乘騎在坐騎之上,望了下西下的太陽,時候還很早,還是下午三四點的樣,不過薑維卻是揮起手,對著身邊的傳令兵道:“傳我將令,全軍就地扎營!”
“將軍,怎麽這就不走了,天還早啊!”
“呵呵,天是還早,不過我們距離唐軍可不遠了,而且我們這次的敵手,據說是一群戰鬥力很強,很具侵略性的唐軍,我們在南平的營地可是沒少吃苦頭,安東行營特意派人傳來書信提醒我,小心點總無大錯,何況我們也需要跟安東行營聯絡一下,定好醉側,好對唐軍發起攻擊,這一次少主可是想要全殲這個折衝府,以壯我聲勢。”
隨著將令傳達,五萬將士開始了扎營結寨,布置外圍的防禦,雖說不能跟固定營地相比,但是陷馬坑,荊棘藤蘿,拒馬這些卻是必備,沒有絲毫半點的馬虎。
薑維這邊開始扎營,從西北方向,一隊斥候已飛馬而回:“報,石榴鎮唐軍上萬精銳已朝著我們而來,預計一個多小時後,敵方就會抵達!”
薑維聽言先是一愣,但隨即卻是露出一絲笑意來:“哈哈,看來安東行營的人還是小覷了這支唐軍,還真是行動果決,發現我軍行蹤,就已傾巢而出!”
“來人,讓空騎馬上去聯絡南平倉安東大營,將此間的消息通報,唐軍居然出動出擊那麽就讓他們直接掏了敵軍後方,而後直接朝著這隻暴熊的屁股狠狠地來一下,今個就直接宰殺了這頭暴熊!”
“是,將軍!”
“來人傳令,在我軍陣前,多多挖掘大陷坑,另外將拒馬全部陳列在前方,藤甲營立刻前往最前方,給我埋下荊棘藤蔓的種!”
“另,調派所有土系地靈全部水系地靈都給我聚集起來,兩萬將士給我將營地前方地面松松土,另外從小商河吸水,澆在地面上,在沒有接到我的其他命令前,不準停止!”
薑維有條不絮的做著指令,五萬人的先鋒軍就好似一個大型的機器,快速的運轉了起來雖說時間很是倉促,只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但是人多力量大很快的一個簡易的三層防禦面西而成。
隆隆隆,時間過去了兩刻鍾,地面的顫抖已經傳到腳下,遠處的地平線上已能看到敵人模糊的戰線,薑維卻是絲毫不以為動,繼續督促各軍加緊布置。
時間在緊張匆忙中飛快的流逝,那遠處的暴熊折衝府的主力已歷歷在目,距離不出千米,薑維這下令敲擊鳴鑼,將布置在前方挖掘陷坑布置拒馬的數千兵馬收回,這數千人匆忙慌亂的湧入臨時建成的簡陋營地內,薑維也終於看清了前方。
一千五百頭體型巨大,全身黑毛閃爍著油光的暴熊擁堵在前方,陽光照射在黝黑的戰甲上,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那碩大的長重斧頭更是閃爍著駭人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栗。
而在這一千五百頭暴熊騎後方,同樣擁堵著數量不菲的熊獸坐騎以及暴熊重甲戰士,薑維看著這出場的暴熊折衝府主力,也不由地抽了口冷氣,難怪這支兵馬會給安東行營造成巨大的戰損,只是看著就讓人覺得牙酸,這就是一個硬骨頭,啃不動啊!
不過,薑維在吃驚之余,卻又冷笑了起來,不過你們遇到了我薑維,注定你們要死的很慘:“將床弩都給我架起來,弓弩上弦,一旦敵人進入射程,給我使勁的射!”
繃緊的弦發出吱吱的響聲,弓箭手列隊成方陣,一塊又一塊,率吧!薑維心裡大叫道。
“嘿嘿,這群孫,以為這些臨時建造的防禦能擋得住我的暴熊重騎兵麽,真是可笑,吹響號角,我們衝鋒,讓我們一舉鑿穿他們!”熊靠山大吼一聲,手中三百多斤重的巨斧,在半空閃過一道光弧,另隻手一拉韁繩,胯下的暴熊王咆哮著,邁動著厚重的熊掌,朝著前方跑了起來。
一千五百頭暴熊跑動,地面頓時在這強烈的共振下顫抖,那些布滿前方的巨大陷坑,在這震動下,紛紛的坍塌,或是被擠壓填平,又或者乾脆拉開一道道龜裂的裂縫,朝著前方蔓延。
地動山搖, 這衝鋒的架勢,幾乎讓南武軍中的士卒面色一變,不少新兵在這種衝鋒之勢下,被嚇的尿了褲,腿軟的站不穩,而前排的弓箭手更是手心汗水不斷的流出,額頭上也是冷汗直冒。
“重床弩,給我射!”隨著一聲令下,機括的聲音不斷的敲打,一根根粗如大拇指的重弩長矛被射出,四百米的距離,只是流星一閃,便已經射入暴熊重騎群中。
在這種重弩之下,就算是乘騎暴熊上的重甲士兵也不能幸免,厚重的鎧甲直接被穿破,攜帶著巨大的力道直接將乘騎的重甲士兵帶飛出去,而射中那些暴熊的重弩則插在暴熊的身上,將這些暴熊受傷吃疼,雙眼發紅狂暴起來。
陷馬坑幾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就被踏平,而擺放在防線前的拒馬,在暴熊碩大的掌下,紛紛被拍個粉碎,無人可以阻擋暴熊重騎的衝鋒。
“放箭!”眼看著暴熊重騎兵已經踏過兩道防線,薑維卻依舊鎮定的下令,後方的弓箭手方陣在顫抖下射出了第一波弓箭,但是這一波弓箭卻顯的稀稀拉拉,居然有好一半箭矢都沒有射出去,這種情況薑維卻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