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金向幾人介紹了眼前這位趙劉大人,但看眼前幾位那錯愕的表情,顯然也是對眼前這位不怎麽相信,俗話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眼前這位劉大人確實過於年輕了。
“咳咳,劉大人雖年少,但一身實力卻是登峰造極,堪比那些天靈強者!我家的那供奉在劉大人面前可是興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胡三金生怕這幾人說錯了話,惹惱了這位主,昨個晚上的事可是記憶猶新。
胡三金能在大楚立國之後,還沒被清洗掉,這已經說明胡三金是一個見風使舵的主,大楚立國五年之久,地方根基可謂牢固,如果說在揚州鬮一下,他還會想想,但在這楚州地面,而且還是挨著朱雀城這麽近的距離,胡亂鬧事可是找死,何況還要選在對方建國日那一天。
但胡三金有選擇麽,顯然沒有,他敢說一個不字,下一刻他的腦袋就得搬家,連同整個胡家上下數百口,都得跟這陪葬,甚至不需要對方動手,只要對方泄露點行蹤,胡家就得倒霉。
胡三金也是被逼的沒法了,不跟著造反,馬上就得死,跟著造反,或許還有那麽一點活路,當然這活路看上去是那麽渺茫。
聽了胡三金的話,在場的幾人對望了一眼,卻是收起了之前的表情,面色凝重的多,但是顯然對於造反謀逆,幾人還是不甚讚同,謀逆那可是滅族之禍,豈能輕易答應,雖說大楚對他們威逼甚緊,但畢竟沒有趕盡殺絕,所以幾人很是猶豫。
這位劉大人卻是抿嘴一笑,掃了一眼身前的幾個土財主,笑眯眯的道:“我知道幾位還有些顧慮,不過你們不會後悔你們所選的,因為逆王此次必死無疑!”
這位劉大人的話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肯定·讓幾位土財主也都有點詫異:“怎麽不信!”
劉大人笑著說著,腳下卻是一晃,人如蹁躚舞動的蝶,居然如一陣風一樣的拂過·沒等幾個土財主回過神來,這位劉大人已回歸原位,手中多出幾個物件,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上。
幾個土財主看著那掉在地上的東西,頓時瞪大了眼睛:“這不是我手上的扳指,怎麽會?”
“那香囊是我六姨娘縫的,明明是纏在腰間的?”
幾個土財主驚訝過後·再次抬起頭,看向這位劉大人眼神都變了,對方明明動了,而且還在他們身邊走過,但是他們的反應卻是跟不上對方的動作,所以明明知道對方動了,但是在眼睛裡,對方卻又沒有動。
深不可測·這年輕人的實力深不可測啊!
“此番行動並非臨時抱佛腳,帝國謀劃已久,只不過礙於局勢·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而已,畢竟這逆王對我帝國還有點用處,但沒想到這逆王居然如此大逆不道,居然意圖謀立,脫離帝國!”
劉大人說著,掃了一眼眼前的幾位土財主,繼續道:“帝國五百年江山,豈是那麽容易就被推翻的,之前種種頹勢,不過是帝國自亂陣腳·諸王爭天下,才給了某些人機會,但是如今,情況卻是大不相同!”
“亦如百年前,神武大帝橫掃九州,重塑江山·我等此番再次出山,也是塵埃再次落定之時,你等可就是功勳之臣,百年前,興起的豪門世家不在少數,或許這一次,你們也是其中之一!”
幾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膽大的人,卻是驚疑,小聲的問道:“只是不知劉大人所指的是?”
“說了你等也不會知曉,不過既然你問了,告訴你等也無妨,我來自浮屠山,乃天龍八護族之一!”
“浮屠山?天龍八護?”
帝機處,下屬軍情處,戴玉樓緊皺著眉頭,望著桌案上的情報,端起手邊的茶,抿了一口,靠在椅背上,卻是神思了起來。
戴玉樓並非出身大家世族,甚至連平民都不算,因為他父親是奴,而他一家人都是奴,戴玉樓身上血統有點亂,有西域一帶的天方人血統,也有北面胡人的血統,當然還有一半的龍族人血統。
可能是混血的關系,戴玉樓的樣貌很有特點,高大挺拔的身材,有著一張剛毅帥氣的臉,而且戴玉樓自小就隨父親被買來賣去,因為是匠奴,倒是沒有受到什麽打罵,但是也是顛沛流離,直到被人賣到了泣血谷。
戴玉樓的父親雖是奴隸身份,但是卻有一手好手藝,沒一年,就去除了奴隸身份,隨後,其父也拿出了幾個壓箱底的絕活,因此也被平安伯看中,而他當時才不過十一歲,他很幸運,被送到了開辦不久的泣血谷內的通靈小學院內學習。
時間匆匆,光陰似箭,誰能想到數年之後,他居然能登上這個位置,軍情處的指揮使,執掌一司部牛耳,這裡不僅僅有他在這方面所展露出來的才乾,他的出身,還有他科班出身的背景,為他拿到這個位置大大的加分,畢竟這個軍情處,最忌諱有複雜的背景。
戴玉樓也算是見多識廣,這麽年雖是忙碌,也沒停下吸收各種知識,加上軍情處本身就以刺探消息而建,所以他掌握的信息可謂是龐大,但是這一次,他卻碰到了難題。
隨著立國之日越來越近,大楚平靜的地方上也開始暗流湧動起來,就比如他的案首,就有不下數十份舉報的密信,說在建國之日,這些人會同時發動叛亂。
當然這還不算,更有意思的是,在這些密信上都提到了幾個字眼,天龍八護,除了浮屠山,還有彩雲間,絕情谷,這些好像是突然冒出來的一樣,突然就出現在了人的視野裡,而且從這些密信內的內容裡所述,對方將會在建國日內,刺殺楚王殿下。
事關重大,戴玉樓自然不敢怠慢,發動了全部手下收集這些人的行蹤,但是幾次撲擊,非但損失了不少部下,連對方是何方神聖都沒搞清楚·一切都是從抓回來的那些土財主口中所知。
而到現在,對方的行動似乎並不在意泄密與否,這只有兩個可能,對方不在乎·還有一個可能,對方故意如此,以攪亂地方。
但無論是哪一個可能,對方以擺下了棋子,並揚言要在建國日,楚王登頂之時,刺殺楚王·這都是一個巨大的危機,而最讓他頭疼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對方就好似風,好似水,好似那天空的雲,明明知道他們的存在,但卻是抓不住。
戴玉樓沉吟了半晌·終於站起身,此事已不是他能扛下的了,他只能將事情上報·否則光靠他的力量根本就無法對付這神出鬼沒,完全不得蹤跡的天龍八護。
得到了戴玉樓匯報的軍機處幾位大佬,也很快意識到這一次危機的嚴重性,而且從對方的手段來看,對方根本就不在乎他們知曉他們的存在以及實力,不管這不是障眼法,又或者是對方完全是有那個實力,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殺冷卓,這事已不是小事。
暫時的軍機處幾乎都是冷卓麾下最信賴的百將把持,就算是投靠冷卓最早的南宮世家也無法將手伸入軍機處·頂多也就是在軍部下轄的幾大軍團裡任職,而無法進入這個核心。
不過軍機處的各位軍機大臣對帝國的了解雖已豐富,但是例如這天龍八護,卻是半點不知,連敵人是誰都不知曉,又怎麽做出應對·所以很快的軍機處的幾個軍機大臣就找到了監督空中花園建造的冷卓。
冷卓聞聽之後,也不敢怠慢,雖說冷卓不鳥什麽刺殺,在建國日那天,不說城內會布置數萬大軍,聚集無數強者高手,在他身邊,就有李元霸,典韋,許諸,裴元慶等護衛猛將在側,何況他也不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拿捏。
不過在建國當日被人攪合,影響可不怎麽好,所以冷卓還是打算,將這危機消滅在萌芽裡,但對於天龍八護,冷卓也是一頭霧水,從來都不曾聽說過。
“去,將東方,西門,北城,南宮各家的家主都請來,另外將衛爺爺也請,算了,將人都請去衛國公府!”
衛國公府,可是冷卓為迎接衛家南下,專門圈地修建的,規模不下之前的楚王宮,各種配給也都是最頂級的,對此,就算是衛芷蘭也有點不好意思,但心裡卻是美滋滋的,甚至陪著冷卓很是瘋了幾日,甚至連那大被同眠也都半推半就的做了。
衛國公府,很快就聚集了一票大臣,衛光卻是姍姍來遲,雖說衛光已對冷卓所作所為不反對,但是在面上,他卻是一點也不攙和,算是他最後的一點堅持,沒想到冷卓居然跑到他家的客廳裡開起了會議,衛光焉能不吹胡子瞪眼,氣哄哄的打算教訓教訓這個孫女婿。
“爺爺, 你可算來了,我這正有一件大事要向你請教!”
“大事?什麽大事?”衛光沒好氣的道,在他眼裡,現在最大的事就是這孫女婿登極為帝,但這偏偏是他的傷疤。
“爺爺可曾聽說過天龍八護,在座的幾位雖也聽說過,但卻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只能指望爺爺解惑了!”冷卓十分恭敬的道。
衛光聞言,果然怒氣全消,反而瞪大了眼睛,道:“你說天龍八護,難道他們來了楚州?”
冷卓捏了捏鼻子,點了點頭,道:“恩,而且看樣子,來的還不是一天兩天,不過這天龍八護究竟是什麽,聽上去,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衛光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冷卓:“你這小子還有心情笑,你這次麻煩可大了,不過這也是應有之意,天龍八護本身就是為守衛天龍帝國而存在,你要立帝國,自立門戶,就是帝國之敵,不找你麻煩才怪!”
“爺爺,別吊我胃口,快說,這天龍八護是什麽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