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薛仁貴在解決了後院內的一乾刺客,舉起方天畫戟正要幫裴元慶脫開蛛絲的束縛,但是當戟尖刺在那蛛絲形成的繭時,薛仁貴卻感受到了一股靈力在流動。
雖然不知道這靈力波動是怎麽回事,但是薛仁貴還是收回了畫戟,轉身先幫其他的幾人解除了束縛。
而這空隙裡,祖家家主也從剛ォ的驚訝中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抱拳一禮,道:“還沒請教諸位義士大名,您救我祖家上下於危難,我祖家上下定會厚禮相報!”
薛仁貴卻是揚了揚手,道:“祖家主不用多禮了,我不過是奉侯爺之命,來護佑你祖家安全,只不過這裡面有點小誤會,後宅既然沒事最好,裴將軍他暫時不要去碰,我去前院看看!”
祖家主聽薛仁貴所言,頓時恍然,這也難怪了,原來這人也是平安侯爺的麾下,至於誤會,祖家主不由地看向自己的女兒,這裡面好像有點貓膩啊,祖家主腦裡正轉著,薛仁貴已轉身躍起,祖家主想要開口的話頓時咽了回去。
“你這丫頭,你是怎麽認識這位將軍的,究竟發生了什麽誤會!快說來我聽!”祖家主連忙幾步上前,對著坐在地上的女兒問道。
祖馨兒看父親急切,只要將今天白天的事說了如實的說了一遍:“人家也不是有心的,而且他被人家拉去,也不早說,這可不能怪我啊!”
祖家主聽言卻是眉宇之間露囘出一絲欣喜,自己這大女兒也算是他的一個好大難,性囘情有些乖張,烈的很,如果只是一般姿色,倒也罷了,偏偏生的花容月貌,在南武郡內,也只有盧家的那個小囘姐能並肩,這ォ有南武雙姝之名,不過祖家比不得盧家,攀上了鳳頭日盛的侯爺。
但這求親的門檻,祖家主卻一直把的很高,畢竟他也是有些心氣的,而自家女兒也是百般挑剔,這一糾纏,眼看著都已雙十了,依舊沒個夫家,但薛仁貴這一出現,祖家主卻是動了心思。
雖說這人只是平安侯麾下,但是隻剛ォ露的那雷霆手段,就足以讓祖家主定下的門檻輕囘松而過,而看此人的眉宇,顯然不是平平之相,有實力,有背景,又有好面相,這等人可不是隨便能碰到的,不過還得查看查看這人的底細。
就在祖家主滿懷心思,琢磨之際,祖馨兒似乎也猜到了父親打的主意,但這一次卻出奇的沒有反囘對,反而一雙美囘目泛著一絲漣漪,兩腮處泛起一絲淡淡的紅。
然而就在這時,裴元慶所在的蛛絲繭卻突然有一絲變化,那纏繞在身上的蛛絲快速的膨囘脹而起,就好似吹氣球一般,飛快的脹囘大。
而一直都沒了聲息的裴元慶也發出一聲低吼,蓬的一下,那蛛網終於被一股強大的撕扯力量給撕囘破,而裴元慶的身囘體之上,一層層金色的光輝好似波浪一般的蕩漾而出,厚重的土之氣息降臨整個祖家後宅,在場的人,全都感受心口被四周驟然壓囘迫的力量撞擊了下。
本就受傷的一乾刺客,乾脆的又吐出一口鮮血來,裴元慶從蛛網內脫困而出,身上的氣勢卻大有不同:“那個狼蛛呢,給我死出來!你裴爺爺還沒輸呢?”
裴元慶也是因禍得福,作為百將圖第三十六將,裴元慶來到異界的時間也不算短了,而且作為冷卓的貼身護衛,一直跟這冷卓走東走西,上一次在揚州,大戰紅鬼,裴元慶的身囘體沐浴了一場紅鬼巨人之血,那一次雖沒讓裴元慶突破,但卻為之後打下了一個基礎。
而這一次被狼蛛的蛛網所困,卻是大大的刺囘激了裴元慶的潛能,他本身的基礎就比較牢固,這一次爆發,卻是成功的讓自己的通靈獸融合了霸王金甲蟲,靈力一舉突破到天靈。
不過裴元慶的突破卻沒有衝開腦三竅,開啟精神力,卻是將肉囘身用大地之力給淬煉了一遍,讓他的身囘體更加的強悍無匹,力量更加強大。
“那個,那個狼蛛崔立被姓薛的將軍給殺了,現在他去了前院!”
裴元慶本來還憤怒無比,自己居然栽在了這麽一個小人物的手上,沒想到自己還沒砸死這家夥,這人就被殺了,薛將軍,薛仁貴?“那家夥也來了?”
“這?”祖家主正組囘織著語言,想想怎麽回話,而不想裴元慶卻是一轉身提起自己的兩柄錘,踏著步,就奔向前院,不過卻不是躍起走房梁,而是一路衝了出去,牆檔破牆,房擋破房,看的祖家主那叫一個心肝顫囘抖。
韓真沒想到剛剛佔據點上風,卻沒想到被突然來的人輕易的就搬回了局面,這人雖只出手了一次,但卻讓他感到了莫大的壓力,這人究竟是什麽來路,事先可沒聽說祖家還有這般高手。
不過想想,這一次來滅祖家,本以為是輕囘松無比的事,但沒想到祖家居然事先有所防備,提前在前院正門派駐了人手,這些地靈強者的數量可不是程家所說的五人,顯然,他們的行動已被對方提前了解,並做出了應對之策。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這算不算自投羅網,得想辦法走,韓真想著,開始尋找機會,不過礙於那站在房上的人,他卻始終找不到好機會。
而就在這時,前院的牆壁突然砰的一聲碎裂,一人從房內殺出,二話不說,提錘就殺入戰團。
“都給我去死!”裴元慶可是全身上下都力氣過剩,本就一肚火氣,卻沒處發囘泄,加上踏入天靈之後,吸收了大量的地氣,漲的全身上下都好似爆了一樣。
砰,一錘,一個高階地靈刺客雙刀架起擋上裴元慶的錘,然而他顯然小覷了裴元慶此時的狂囘暴囘力量,錘落,人飛,直接砸倒一面牆,而裴元慶卻是猶自不過癮的奔向另外一人。
砰,砰,砰,接二連三的又是三個人被砸飛了出去,裴元慶那重錘之下,沒有一人可擋,而這其中最魁梧的大漢,卻是用大斧的土系地靈高手還要跟裴元慶對拚,但結果卻是當場跪地,虎口震裂,巨斧被砸飛,人更是一口血噴囘出,受了極重的內創。
韓真看著突然殺出的人一錘一個的將自己的麾下解決,卻是連跑的念頭都給擊碎了,他那一票手下什麽水平他豈能不知道,好歹這些也都是地靈高階的好手,戰鬥經驗豐富,巨斧張囘勁的能徒手跟四階巨熊硬撼,這樣的人居然連對方一錘都接不下,可見對方的力量之大。
自己的這個對手已讓他疲於應付,只能纏鬥,又來一個,連半點勝算都沒,而房上那持弓的人更是將他的退路斷絕,韓真快速的分析了局面,飛快的退後,大聲的道:“不要打了,我們認栽!”
韓真加入程家可不是真心賣命,雖說這程家背景硬,背靠鹽都的勢力,但畢竟天高皇帝遠,祖家冒出的這些高手,顯然不可能是祖家能請的來的,而是平安侯的麾下,雖說平安侯崛起不過這兩三年,但所展現的實力卻是讓人驚訝。
眼下平安侯已整合了南武郡,如這次平安侯已預估到了他們的行動,那麽肯定會做好布置,程家這一次的行動,非但不能取得半點的好處,反而陪了夫人又折兵,實力大減,顯然勝負的天平已傾向平安侯一方。
是時候做出個選擇了,他們這些地靈強者本身就很少完全的效忠一個主家,很多都是利益驅動,如果涉及自身,那麽轉投一個新主也是常有的事。
“我們認栽,投降了!”眼看著許諸跟裴元慶不停下,他不得不再次喊道。
“許將軍,裴將軍,既然他們降了,就不要打了,少主還需要這些人!”薛仁貴從房上說道,程家這一次派來的地靈可幾乎佔了程家一半的地靈高手, 這一次算是折了一臂,如果這些人能為少主所用,這一增一減雙方的實力差可就更大了。
就在祖家大宅內的戰鬥接近尾聲,南武囘軍營內,隨著雜毛夜鷹的一聲啼鳴,血色的光籠罩一處營帳,內中頓時傳來一聲恐怖的尖囘叫囘聲,魂師的靈識敏銳,而此刻置身在地獄血海之中,卻是感受著比別人更強百倍的壓囘迫。
錢庸的這一聲尖囘叫卻是讓飛奔圍過來的典韋,李囘元霸,西門吹雪,趙家老祖都面面相覷,因為這聲音可不象是一個男人發的出來的,更好像是一個女人的尖囘叫。
血劍彪獸抬起爪,幾道風頓時撕囘開那營帳,露囘出了帳內的情景,只見地面上,一個黑色的鬥篷散落在地,而一個個頭不過一米五的蘿莉少囘女正滿地打滾:“快停下,快叫它停下!”
“我投降,我投降還不成,快叫那該死的夜鷹閉上眼睛!”
四人相互對望了一眼,最後點了點頭,四人都是天靈級,可不會輕易的被這魂師控囘製,如果在他四人的堵截下,還能被其跑了,那ォ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