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對付程家,卻是讓人頗費腦筋,無他,而是程家背後是代表了鹽商勢力,而這勢力坐鎮的是一個聖靈級強者,所以冷卓也不得不慎重。
好在程家的打算已被洞悉,冷卓卻是有時間跟其周旋,而當務之急卻是先穩住南武郡,拉攏東面的下林郡,讓程家的如意算盤打空,冷卓不敢跟對方扯破臉皮,對方也未必就敢跟他嶄破臉皮。
所以冷卓一邊讓嶽父馬上去請南武郡上下有頭有臉的人物,一邊回了盧蟬月的小院,而剩下的就得等從朱雀大府朝這邊趕來的兵馬了,不管陽謀yīn謀,到最後還是實力上的較量。
回了院子,卻是沒人迎上來,因為這院子裡伺候的兩個shì女如今也躺在chuáng榻上,弦月跟明月雖是地靈士,也打熬過身體,但是昨晚卻是初次,被冷卓折騰了大半晚上,就算恢復力遠勝常人,此刻也是下不得地。
進了屋子,chuáng榻之上三女卻是睜著眼睛,唧唧喳喳的說著什麽,而看到冷卓進了屋子,卻頓時都閉了嘴,好似鴕鳥似的直將頭往被子裡鑽。
卻渾然不知,這樣yù蓋彌彰,非但沒有藏好,反而lù出光潔的玉…
脊,修長的美tuǐ,連那ōng前的白兔都是半遮半蓋的,卻是更加yòu人,倒是盧蟬月這會反而落落大方,一雙杏眼白著嘿嘿壞笑,走áng榻來的冷卓。
不過這白眼顯然阻止不了冷卓又dàng漾起來的心,一雙打手頓時握住了那兩團高聳的rǔ峰,而目光卻是朝著那弦月,明月的身子上瞄去。
這盧家大院裡的風流自是略過三千字,就在冷卓在上林府遇了些阻力,而在襄陽城,一切布置卻在有條不紊的實施著。
一大清早,第一抹陽光撤入襄陽城中,這座因戰亂而一度清冷,又因為周邊戰亂又再次熱鬧的繁華大城,再一次迎來了新的一天,城裡的爭權奪利的明爭暗鬥,並不能影響到城內百姓討生活。
因為上次戰爭的損壞,所以很多有手藝的匠人都顯得異常忙碌,而從周邊郡縣逃過來的難民也都在城外挖著護城河,就算是城內一度陷入武力對峙,這一項活計也沒有停下過。
護坡河的一端是連接著不出七八裡外的月牙水灣,也是襄陽水軍的鐺地,隨著悠揚的號角聲在水營上空響徹,水灣碼頭,一艘艘水軍戰船卻是陸續的離開了碼頭,揚著風帆出了水灣口,進入了鄱陽海。
新編襄陽軍團第一水師,懸掛著新趕製出的血sè巨龍,以及書寫著平安兩字的旌旗在船桅杆上來回的飄dàng,而在次桅之上,卻還有一隻繡著黃金sè的燕子圖案的旗幟。
第一水師,乃是嶽飛麾下數員水上戰將之一,金燕子杜三娘所擔當,杜三娘雖是女子,卻是一個水上的巾幗,想當初在太湖之上,就是四大水寨之一的當家,無論是領導能力,還是水戰的水平都不用說,何況在眾人眼中,這杜三娘還是嶽飛的半個夫人。
第一水師的底子是嶽飛最初到揚州,拉攏起的底子,加上杜家水寨裡的老人組成,換其他人想指揮還真有幾分難度,而且江湖兒女向來不以男女論高低,憑的都是真本事。
燕子旗隨風飄揚,第一水師艦隊進了鄱陽海後,在熟練的水手的操練下,很快的就編成了棱子型,正中是十二條大型戰樓船,每一條都能載兵八百,上面除卻安有投石車,左右兩舷更安裝有十來座滾子炮(一種旋臂式甩石器械),以及五十余架重型chuáng弩。
可以說這大型樓戰船就是水上的霸王,寒光閃閃的刺蝟,而十二條大型戰樓船周圍卻是十六條平頂中小樓戰船,中型樓船卻是純遠程攻擊戰船,上面安裝有三架投石車,以及二十余架整重弩,船體遠不及大型戰樓船那四五層的樓垛,但是那船體上,拋石車巨大的甩臂卻依舊震撼人心。
小型樓船則又是不通,兩側安裝有滾輪,可用畜力拉動,掄起速度,小型樓船卻是頗快,而且轉動靈活,加上船體特意的加固,掄起防禦甚至不弱大型戰樓船,卻是一面移動的水牆。
這二十八艘算是核心主力戰船,而水師中,數量最多的卻是其他中小戰船,用於接戰的沙船,用於火攻的蚱蜢船,用於水上周旋,刺探敵情的飛魚走舸,更有水上對撞仿若劍魚一般的艨艟,這些大大小小的戰船卻是足有二百羽艘,拱衛著中心的大船半帆而行。
新編的襄陽軍團,下轄的四大水師裡,第一,第二水師幾乎是嶽飛從揚州帶來的,而後在襄陽又經過擴建補充而成,以老兵帶新人,戰力卻是沒有下降多少,而第三,第四水師卻是稍顯遜sè,本來的戰船在玉西郡撤走大批匠人時,卻是損失了近半戰船,而後又丟了解陽海南部的兩郡,大量再造船隻,包括船廠最後否付之一炬,隻帶走了造船工匠,如今都沒有恢復過元氣來。
好在有檀道濟帶回的一些船隻,不過這些戰船畢竟是人家的土司派來保護女兒的,所以也只能拿出一部分,加上這兩個水師老兵數量不足,所以戰力上卻是低於前再個水師。
在定下襄陽斬首,雷霆掃xué,一舉定乾坤的計劃後,諸葛亮,嶽飛,陸遜等人就開始了布置。
而金燕子所率的第一水師則擔負重任,出鄱陽海口,進入天河,防范江北唐軍水營,以免被唐軍趁火打劫,功虧一責。
而就在第一水師陸續離開碼頭港口,水師的卻又有調動,兵馬開始進行越野拉練,當然這一行動已進行了五六天,而具體的內容就是繞著襄陽城外郊跑上三五十裡,而後返回營地,用這樣的行動來麻痹城中的勢力,以為這一天的發動而做謀算。
而在這諸多環節中,最為重要的一個環節就是襄陽城城門,水軍雖有四五萬人,但駐扎地卻都在城郊,水灣碼頭,而唯一在城周邊的兵馬也就是méng恬跟méng毅兄弟的旅團,但也是在城門外的大營。
而奪取城門,自然也成了重中之重,好在采用的計劃裡,是要先聯絡城中本地勢力,針對黃家而行動,而後在來一個一窩端,而有之前冷卓結下的善緣,這計劃卻是有分的把握。
襄陽癩,一家巷子深處的小街鋪,卻是藏在那平民城區之中,彎曲曲折的巷子卻好似mí宮一樣讓人繞不清路,清晨的陽光灑入這布滿青苔的街巷,那爬山虎更是長的旺盛無比。
一壺溫熱的濁酒,幾盤散發著香氣的小炒擺放著桌案上,可能是還沒到正午,又或者是這鋪子身居巷子深處,所以客人並不多,一身青衣布衫的諸葛亮卻是坐在這有不少年頭的老鋪面中,對面卻是一個胡須huā白的老者,雖說老,但一雙眼睛卻是精神奕奕。
老者名叫錢衛,去歲冷卓平定襄陽城,唐軍白猿折衝府卻依舊控制著大量的反王軍,而當時冷卓派人曾去策反,而這錢衛就領著頭帶著兩三萬人反正,影響卻是最大。
而之後,錢衛這官當了沒半年功夫,就被去了兵權,連點遮羞布都沒有,一擼到底,成了平頭百姓,諸葛亮在來了襄陽之後,便來找這錢衛,因為這錢衛就是冷卓留在襄陽的暗樁之一。
“呵,錢老這日子卻是過的逍遙啊!”諸葛亮看著略顯驚訝的錢衛,卻是開口道。
錢衛當然有些驚訝,他沒想到這侯爺身邊的幕僚居然又找上了他,雖說兩人有過幾面之緣,也有過幾次交談,但卻算不上是熟,而這人的身份,不得不讓他有些聯想:“老朽也有六十有二了,也該享享清福了,不過看到諸葛幕僚,我這逍遙日子怕是又要到頭了!”
錢衛說著卻是抿了一口小酒,夾著菜吃了。,諸葛亮卻是笑著看著這錢衛,道:“既然被您老看穿了, 孔明也就不多繞口舌了,侯爺需要襄陽,所以派我過來,其他都已有了布置,現在就欠缺一條!”“讓我猜猜,我這把老骨頭,本事還真沒多少,就是年歲大了,有些浮望,諸葛幕僚是打算讓我跟去年一樣牽個頭?”
“沒錯!”諸葛亮直接點了點頭,根據城裡的探子回報,這錢衛絕對不是一個甘心寂寞的老者,別看他沒了權,成了個平民小老頭,但是城內不少兵馬的指揮卻是當初跟其投降的那批人,卻是每個月都會來這拜會,說裡面沒點貓膩誰信。
“老朽可是禁不起折騰了,這大事還是做大事的人來吧,老朽每日曬曬太陽,喝喝小酒,tǐng好的!”錢衛卻是搖晃了點頭,婉轉的拒絕道。
諸葛亮卻是嘴角一笑,這老者,倒是一個看的明白的。
“之前的事,確實是少主對不住你們,不過誰也想不到這黃家人如此不顧臉面,這一次的情況卻是大不相同,襄陽得了,就不會在讓了,錢老還是考慮考慮!”諸葛亮說著卻是拿過一個酒杯,自斟自飲起來,卻是沒有多勸。
聰明人說話,卻是最簡單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