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雖然只是輕聲訴說,但卻婉轉悠揚,有種說不清的清脆,環繞在陳勃的耳畔。
陳勃緊緊跟隨著她,一路欣賞著她曼妙的身姿,以及因為服飾和姿勢,引發的更為吸人眼球的動態效果。
說完全沒有一點心癢,那都是騙人的話,除非天生喜歡同性的男子,才有可能不喜歡欣賞如此的美景。
不過陳勃並未刻意束縛自己的心,與其死死壓製最終導致可能的奔潰,從而徹底淪為**的俘虜,倒不如一切都順其自然。
其實,這也是一種另類的訓練。練的是心,並不是要真的無情無義,而是無比的包容。
雖然之前一直被教導,要做到絕情才能有挑戰那個邪惡本源的資格,只是陳勃從不認為這就是唯一的辦法。
畢竟人活在世上,要經歷諸多感情,親情友情愛情等等,無論是哪一種感情,都是人類能夠和動物區分的一種方法。
如果真的做到絕情了,那活在世上不是和行屍走肉差不多,哪裡還有樂趣可言。
而他在開始參與第九場賭博的瞬間,腦海裡收到了那個女鬼的意識。
她隻說自己叫杜十娘,現在只需要自己配合她演一出戲,把這裡的一個監控者,陳勃曾經的同學周衝給製伏即可。
只不過,相對有些風險的是,他必須先放開心神,讓自己受到她的引誘,陷入被催眠的狀態。
之後,盡量不用魂刀,將其製伏即可。原本想一切都如計劃那般,將周衝製伏後,交給她迷惑以防萬一的。
誰曾想,已經解開妖瞳第二階段的陳勃,居然無意中觸發了自我保護機制,於是有了先前的一幕。
“你居然守得住本心,明明有被引誘的跡象,卻能保持最後的底限,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修心。”
面對她的讚許,陳勃也只是笑笑。雖說前面的這位也的確是風情萬種,加上那種特有的婉約氣質,讓她的這份妖嬈有了別樣的美感。
只是,埋在他心裡的,只有納蘭若水一人。
“到了,這裡,就是我需要你幫我的地方。”
她輕盈地轉身,那一股淡雅的清香,緩緩迎面而來,隱約讓人有些神清氣爽。
陳勃揉了揉鼻子,看向了她手指的方向。那裡有一汪淡藍色清潭,那種清澈的程度,顯然不是現代工業汙染後,重新治理能得到的效果。
借著清澈的水流,清晰看到下面有些許水草,一些巴掌大的魚兒歡快的穿梭其中。
就在目力所及的最遠處,一個淡藍色的箱子,靜靜地躺在水草堆裡,不時泛出一縷五彩斑斕的光芒。
“這就是我當年,怒沉寶箱的那條湖水,那個就是我扔下去的寶箱。”
“你的意思,想讓我幫你,把它重新打撈上來?”
陳勃看了眼那個寶箱,心裡隱隱有種特殊的感覺,仿佛那個裡面有樣東西,和自己息息相關。
只是,如果就去拿個寶箱,不至於等待這麽久吧。況且,這是她當年親手沉下的寶箱,為何如今又要撈上來。
更何況,那麽長歲月裡,難道就沒有別人經過此地?就算真是這樣,為什麽是自己而不是劉剛虎?
一連串的疑惑,迅速在他的腦海裡出現,伴隨著他緊鎖的眉頭,不斷在臉上浮現著。
“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麽偏偏是你,而不是別人。其實,能夠看到和觸碰到寶箱的,必須是自身帶有某種特定物品的人。”
關於杜十娘怒沉寶箱的橋段,他以前也曾聽一些老人說過。
據說,那是明朝萬歷年間的事。當時的京城名妓杜十娘,與大學生李某有了真情。
原本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值得依賴,能夠托付終生的有緣人,只是沒想到,一切並非如此。
李某雖然有些文采,但卻懦弱膽小,在世俗的眼光和評判下,他最終並不敢履行對杜十娘的承諾。
最為讓人氣憤的是,當初為了贖身,老鴇獅子大開口,要求三百兩白銀,結果還是杜十娘將自己的積蓄給了他,幫他承擔了一半多的負擔。
之後,李某不履行承諾,還想伸手索要錢財,最終在兩人泛舟的湖****,杜十娘沉掉了自己的百寶箱。
“其實,所謂的百寶箱,真正意義上,應該叫做十寶箱。”
杜十娘盤腿坐在水邊,眼神幽幽地看向遠處的箱子。
“所謂的百寶箱,只是當初箱子裡的物品,金銀首飾、珍珠翡翠的,一共有108樣,所以被稱為百寶箱。”
“而真正意義上, 它該叫做十寶箱,裡面放了十件寶貝。包括八樣靈界地府的寶物,也就是傳聞中,早就失蹤的九樣奇寶中的八個。”
杜十娘輕輕說著,可她話裡透露的信息,卻讓陳勃不由暗自吃了一驚。
自己的魂刀,就是九樣奇寶之一。雖說看上去只是把匕首,卻能直接作用在他人魂魄上,尤其是對付鬼魂,簡直就是堪比倚天屠龍般的存在。
可是,這種東西,為什麽會在她的寶箱裡。要知道,她那個箱子只是古代女子們的珠寶箱,有點類似於現代女子的LV小挎包。
“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麽這種東西,會在我的箱子裡,對吧。”
“其實,我的上一世,是負責打理看管地府藏寶閣的鬼童,估摸著就是你們所謂的倉庫保管員吧。”
她托著香腮,一字一句的說了起來。
原來,在她成為杜十娘的上一世,她是負責保管寶物的地府藏寶閣眾鬼差之一。
只是在當年的地府藏寶閣大火事件後,他們那一批鬼差,全都因此受到了牽連,各自被打入輪回索道,找尋遺落的寶物。
只是,在她沒有死亡之前,因為孟婆湯的緣故,她並不知道這些事,只有出於類似本能的搜集行為。
只是,原本這一世的她,應該在百年前就重新輪回的,可偏偏她遇到了一個人。也正是因為這個人的出現,她的一切都被改變了。
陳勃正耐心地聽著,冷不防耳畔傳來一個急促而又尖銳的聲響,下意識的偏過頭。
伴隨著他的偏轉,一道陰風迅速劃過他的耳畔,筆直的衝入身後的走道中。
“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