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眯起雙眼,將眼中的紫光控制在眼眶裡。
顯然這時候不適合出去,不管那個西服男子是誰,也不管後面說話的那人又是誰,他此刻不參與,就能盡收漁翁之利。
西服男子似乎早就料到了這一幕,一點緊張的神情都沒有,很淡然的回轉身,看向了陳勃剛才躲藏的陰影后方。
那裡緩緩走出一個男子,也不過二十五六的樣子,偏偏穿了一件略顯寬大的古代官服,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男子的臉上,戴著半邊金色面具,兩耳邊的頭髮不知為何,從上往下顏色越來越淡,發梢已然是灰白色一片。
兩人雖然都看上去無比年輕,只是散發出來的歲月氣息,還是十分的濃鬱。
而且,兩人的目的也完全一致,都是衝著錢曦而來。
“我還以為是什麽大人物,原來只是一隻土狗。”
“哼,至少我不像你,崇洋媚外的,都忘了當初給你疼痛的是誰了。”
兩人互不相讓的爭論著,各自戒備的站在錢曦左右,一旁的那幾位男女則緩緩貼著牆壁,向門邊撤退著。
金色面具的官服男子搶先出手,一把抓住一個男子,直接徒手將其胸膛剖開,烏黑的鮮血飛濺而出,露出裡面空無一物的腹腔。
“切,活體木乃伊,還真是有夠無聊的,浪費我的好心情。”
男子說完,很隨意的將那具人形屍體扔在地上,一臉的不屑。
人皮面具的西服男子,默默地戴上了一副白手套,雙眼間一片血紅,整個人仿佛承載著萬千血海一般,整個房間裡頓時充斥著強烈的血腥氣。
官服男子冷笑三聲,關節處爆起一片聲響,像是許久沒活動的機械齒輪,僵硬的扭動著,動作越來越靈活輕快了起來。
雙方都做足了準備後,兩人同時瞄了眼屋外,隨後極有默契的衝了出去,一紅一黑兩束流光伴隨著他們的影子,逐漸消失在遠處的黑暗裡。
陳勃又等待了一陣,房間裡的那幾位都悄然溜走後,他又確認了下沒人注意,這才貓腰進了房間。
魂刀上下翻飛,迅速將眾多女子身上的捆綁割斷,同時小心地撕下她們嘴上的膠帶。
只是,在準備解開錢曦身上的束縛時,門口進來了兩個男子。
兩人愣愣地盯著陳勃和那些女子們,後者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兩,全都不知道該做什麽。
“趕緊先擺平了這兩人,不然回頭就麻煩了。”
陳勃快速吩咐了一句,同時快速起手,解開了錢曦身上的束縛。
兩名男子這才回過神來,只是他們隻來得及回頭,還沒張嘴喊出聲來,張慧和虞靚一左一右跑到他兩面前。
“讓你們綁我,讓你們嘚瑟,讓你們……”
伴隨著張慧咬著牙縫吐出來的話,兩人滿臉因劇痛憋的通紅,雙手緊緊捂住了下體。
就在剛才這兩三秒鍾裡,兩個女子全都用盡了力氣,狠狠地踢在了他兩的襠部,隱約還聽到了一個破裂的聲音。
陳勃在不遠處看著,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暗自慶幸,幸虧先前沒有得罪她兩,不然就……
兩個女子似乎還是沒有解氣,趁兩個男子彎腰捂住下體之時,又用膝蓋一頂,將其頂翻在地後,用尖銳的高跟鞋後跟,繼續蹂躪著兩個男子。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再這樣下去不僅是斷子絕孫,恐怕要出人命了。”
蔣勤勤勸了一句後,也趁機狠狠踹了兩腳,隨後一群人跟著陳勃,快速來到了那個螺旋樓梯口。
陳勃放下了背上的錢曦,也不知道她究竟是被打了什麽,整個人渾身冰涼的昏睡著,要不是還有些許極為微弱的呼吸,恐怕要被當成一具死屍了。
“你們先等等,我上去看下。”
陳勃吩咐了一聲,貓腰放輕了腳步,快速向上移動著。
來到那個出口前,他附耳聽了一會,外面一片寂靜,似乎沒有一個人的樣子。
奇怪了,那兩個人跑哪去了,還有這麽大一個地下室,不可能就這麽幾個工作人員,就算是剛才看到的也有五個人啊。
陳勃小心的折返回來,繼續背著錢曦領著眾女來到了出口。
剛走出那個密室,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快速向他們逼近了過來。
陳勃急忙放下錢曦,示意眾女先帶著她退回密室,自己則掏出魂刀,極為戒備的盯著那唯一的一小段路。
腳步聲並沒有再逼近,這讓陳勃有些意外。為了一探究竟,他壓低身子慢慢移動著,再怎麽說也要看清情況,總不能一直在這裡和那群女子們乾等著吧。
扒著牆角終於看清了,所謂凌亂的腳步聲,只是不遠處那兩個男子發出的。
兩人渾身上下都有了明顯的新傷,地上也灑落著不少血滴,另一旁的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不少人,不過也都出氣多進氣少了。
兩人顯然拚到了極致,人皮面具的男子,身上的西服已經破爛不堪,一隻左手被扯斷扔在一邊。
金色面具的官服男子身上,也被撕扯出好幾個傷口,那件官服也成了碎布披掛在身上。
兩人嘴角都流著鮮血,互相小幅度的閃躲著,同時向對方的傷口處抓撓著。
“誰, 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裡,還不趕緊出來。不過,你若是肯幫我殺了對面的土狗,我就不計較你闖入私人會所的事,還可以給你一筆錢。”
“朋友,如果你只是路過的,麻煩你幫我一下。只要你幫我解決那隻蝙蝠,我就送你一個,不,一對美女。”
兩人都感應到了陳勃的氣息,爭先恐後的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陳勃慢慢走了出來,右手攥緊魂刀背在後背,左手捂著右肩,裝作受傷的樣子,一步步逼近了兩人。
“不是我不幫,只是我自己也受了傷,恐怕……”
陳勃的話沒有說完,兩人突然全都一臉驚訝的看向了另一邊。
那是最初陳勃見過的,那個服務生的屍體所在,只是在他的襠部,已然濕漉漉一片,顯然是尿了。
只是陳勃卻開心的笑了起來,心裡突然就冒出個想法:這件事情,越來越有趣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