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勃有一瞬間,感覺時間的流速變得無比奇怪。明明能清晰的感覺到,每一秒的緩慢流逝,同時也能感應到,自身有種飛速進入一條時光倒流的通道。
很快,眼前出現了一個略顯清秀的女孩,而女孩所看見的、聽見的、感覺到的一切,他也能清晰的同樣有所察覺。
時光的流速很快,女孩幾乎每天都重複著相同的事。學校和家,略顯單調的兩點一線,除了每天默默關注著某個男孩。
這應該是龔如芳的記憶吧,陳勃心裡很快就肯定了這一猜想。那個被她注視的男孩,就是尚未改變成殺馬特風之前的明哥。
那時候的明哥,倒也著實是個型男、運動健將,每次籃球場上的一群人中,總能看見他的身影。
而在默默關注的日子裡,少女的心不停的反覆糾結著,偶爾他的一個回眸,也會讓少女的心無比的激動。
終於,一次偶然的機會,女孩和他兩人單獨留在了教室裡。一直坐在他身後,不停咬著筆,時不時偷瞄一眼的女孩,忽然發現了男孩回過頭,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兩人就那樣,傻傻的又似乎有些癡情的互相對視著,一時間整個世界,全都沉默了下來。
男孩緩緩的伸出手,臉上的笑意更是讓女孩一陣眩暈,心跳也慌亂的讓她無法控制。
“芳,你真美,做我女朋友好嗎?”
面對男孩的請求,女孩沒有拒絕,頗有些迫不及待的羞紅著臉,低頭輕輕點了點頭,同時嘴裡蚊子叫般擠出一聲好。
之後的時光裡,一切變得無比甜蜜溫馨,就連默默注視著這段回憶的陳勃,也能清楚的看到,到處都洋溢的溫暖陽光和甜蜜。
直到某一夜,兩人一起在教室裡逗留了很久。在四目相對,你儂我儂的氣氛下,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短,終於兩張嘴黏在了一起。
女孩微微閉上雙眼,顫抖的睫毛默默訴說著她的興奮,而不斷顫抖的身體,也因為一抹羞紅而顯得別樣的嫵媚。
女孩低聲呢喃著男孩的名字,雙手欲拒還迎的搭在男孩雙肩,無法遏製的不住顫抖著。
男孩帶著笑意,不斷撫摸親吻著女孩的臉、脖頸,隨後一路下滑深入。
隨著兩人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現場的氣氛變得無比奇妙,空氣裡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不斷刺激著兩人,向著情感碰撞的高峰,不斷攀登著。
男孩中途停頓了下,低頭看了眼身下的女孩,不過短暫停頓後,又繼續做著激烈的運動。
許久,兩人終於雙雙攀登到了峰頂,女孩緊緊摟著男孩,眼角隱隱有喜極而泣的淚花。
之後的日子依舊繼續著,只是男孩和女孩之間,微微有了些變化。
女孩變得更加沉靜,而男孩卻更多的,出現在了籃球場。而在男孩的拉拉隊裡,出現了一對雙胞胎組合。
時間很快流逝,某個夜晚時分,女孩突然在家一陣嘔吐,意識到什麽的時候,她偷偷摸摸的買了驗孕棒。
看著驗孕棒上的兩條紅線,女孩百感交集,無助的打電話給了男孩。
然而事情的發展,並不如她想象的那般美好。匆匆趕到KTV包廂的女孩,無意中撞破了男孩和雙胞胎組合,一起接吻的畫面。
而隨後的發展,更是讓女孩難以置信。那個一直默默喜歡的、奪去了她人生第一次的男孩,居然當著她的面,和雙胞胎十分激烈的擁吻,並且迅速褪去了各自的衣服。
就在她面前,
男孩充滿挑釁和征服的衝她笑著,根本不理會在角落裡,默默哭泣的女孩。 畜生,真是畜生,明明知道龔如芳暗戀著自己,奪走了她寶貴的第一次後,居然還做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
陳勃心裡憤憤不平的想著,拳頭攥的更緊了些。此刻在他面前,四個殺馬特風的男女,面帶痛苦的半懸浮在空中,不斷在脖頸處抓撓著。
另一邊的回憶,依舊繼續播放著。女孩最終奪門而出,在大雨滂沱的街道上,任憑雨水無情的打在她臉上、身上。
直到一把大傘,停在了她頭頂,阻擋了雨水繼續的肆虐。抬起頭,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容,那是男孩身旁的好友。
渾身浸濕的女孩,默默跟著那人,看著他為自己買了換洗的衣裙,隨後在附近的賓館靜靜的躺了大半夜。
後半夜時分,那人爬上了床,不斷傾訴著自己對女孩的相思,在矛盾的心情下,兩人最終完成了一次激烈而悠長的合體。
就在女孩以為,自己獲得了新生,重新充滿陽光的時候,自己暗戀的男孩,又一次找到了自己。
兩人的促膝長談,最終在男孩極力的進攻下,又演變成了一段盤腸大戰。
只是這次,女孩無論如何都沒想到,這一切都只是噩夢開始的征兆。
事先在飲料裡下了藥的男孩,將那瓶飲料遞了過去,隨後女孩無法遏製的開始顫抖。強烈的渴望讓她無法抗拒,最終在半昏迷狀態下,和男孩以及他那個好友,完成了一次荒唐的三國大戰。
清醒過來的女孩,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一切,而這時的男孩,則拿出了一個項圈,套在了女孩的脖頸上。
隨後女孩被他倆當成了一條狗,甚至有時候,男孩會給女孩下藥後,和好友一起靜靜欣賞她掙扎的神情和動作。
就這樣,日子走到了高考期,女孩成了兩人輪流釋放壓力的機器。甚至好幾次,女孩想要逃離,都被他倆用手機裡的照片和視頻,又一次威脅著完成了屈辱的運動。
而原本那個腹中的嬰兒,也在那次三人一起的瘋狂之夜,成為了一灘血水。
女孩的眼神,逐漸失去了光芒,變得無比渾濁起來。而表面上,男孩還裝出和他無比甜蜜的情侶樣,這更是讓她好幾次動過輕生的念頭。
陳勃扭過頭,看著女孩身旁那個孩童,輕歎了一聲。
那個就是你,第一次流產掉的孩子吧。
“不,不是第一次,是所有流產的孩子,疊加在一起的那個,而且最後一次也不是流產,是真的生下來了。”
陳勃忽然臉色一變,在他的記憶中,女孩好像高考第三天下午,突然昏迷在考場,之後被緊急送往了醫院,難道是那次?
不對,怪胎十月才能分娩,你的記憶裡,根本就沒有那麽長時間去懷著吧,而且怪胎這種事,怎麽會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