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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勃心裡一驚,這個笑聲無比清晰,飄揚在周圍空氣裡,充滿了挑釁和得意。
同時那條小黑狗,雖然依舊在狂吠著,可是明顯向後緩緩倒退開來。
不能再等待了,不然梁老伯可就真的要有生命危險了。
陳勃想到這裡,急忙抽出魂刀衝了過去,同時空著的左手也伸向懷裡,一把攥緊了那面鏡子。
“嗚,嗚嗚~”
笑聲戛然而止,正在狂吠的小黑狗居然哀怨的一陣低吟,隨後直接轉頭又跑回了那處角落裡。
梁仲良似乎是被掐暈了過去,女子暫時放下他後,他翻著白眼,嘴角流淌著口水,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陳勃沒空去理會他究竟如何,眼前的女子顯然不是正常的人類,但又感覺不像是一般的怨鬼。
女子幾乎和陳勃一起,保持著相同的距離不停後退著,完全沒有一點想要和他對戰的意思。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如果,我說這樣做的理由,其實就是為了救他,你會信嘛?”
陳勃沒想到,自己只是隨意地問了一句,那根女子居然回應了。
只不過她的回應,的確很令人費解。明明看著就是一副置人於死地的態勢,怎麽會被說成是在救人呢。
“我,我可以相信,前提是你要告訴我實情。”
女子稍稍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裙和發髻,隨後雙腿並攏著盤坐在地。
要不是她身子底下沒有倒影,寬大的衣衫遮蓋了那對怪異的枯手,還真看不出來她和常人有什麽區別。
女子緩緩開口講述著,聲音雖然不是很魔性,但有種說不清的韻味,就像是一股清流兀自在山林間流淌,偶爾在石頭上發出清脆的點綴音。
顯然她的中文發音不是特別標準,至少某些話聽著不太像標準的普通話,不過大致還能完全聽懂。
根據她的描述,她叫阮氏秀梅,當然這是她的越南名,按照中國人的姓名讀法,應該稱其為阮秀梅。
她生前是一個巫女代行,也就是所謂的下一任巫女的第一傳承者。
巫女,在當地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作,同時因為其本身的特殊性,被稱之為最親近神靈的人,地位甚至遠勝於一方的統治者。
而且,巫女還有特殊的傳承,相當於某些伏魔世家一般,都有一定驅邪奴鬼的能力。
當然,巫女的主職還是以純潔之身,溝通天地神靈,為當地祈求風調雨順。
而她當時和梁仲良的感情,顯然是屬於“魔鬼的誘惑”,如果不是有人暗中相助,她早就被其他巫女繼承者抓住把柄了。
而隨著梁仲良的回國,她的心逐漸開始平淡下去,只有偶爾的深夜才會想起他。
對於旁人來說並不知曉這個內幕,於是一致公認她的“神性”最佳,是最優秀的下任巫女繼承者。
只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一次成功的祈求來風雨後,她和一群專門的侍女一起,接受了祈福者的答謝。
那個暗中相助她的侍女,一時貪杯多喝了些許,不幸酒後吐真言,將她和梁仲良的事抖了出來,還透露了她,其實早就破身犯了禁忌。
隨後,原本心灰意冷的一群巫女繼承者暫時聯合起來,稱其為魔鬼的代言人。
很快,一個全新的說法在民間流傳:所有以前她所顯露的神跡,其實都是魔鬼的障眼法,目的就是等她成為巫女后,讓魔鬼徹底奴役統治這裡。
做為褻瀆了神靈的偽巫女繼承者,她最終被處於割舌挖心等殘忍的酷刑,整整折磨了九天后,才最終以類似活體木乃伊的形式,被封在了一個密封的土罐中。
“那,你為什麽說,你對梁老伯做的那一切,都是為了救他?”
“因為在那群巫女繼承者裡,有人真的心術不正,用血祭的方式,推算出了梁仲良的情形。”
女子說到這裡,微微頓了幾秒,似乎是在糾結著什麽,之後才打定主意般,繼續講述了下去。
原來,巫女在被破身之後,與其有過第一場雨露之歡的男子,身上便沾有她的些許命格神跡。
簡單的說,對那個男子施以巫蠱之術的話,她也會受到牽連。
最為致命的,如果有人用蠱術操控了那男子,即使阮秀梅晉升為巫女,也會因為命運的牽絆,不得已聽從男子的言語。
“而且,我和梁老師之間,其實還有過一個孩子。”
陳勃張了張嘴,有些詫異地扭頭看了眼依舊昏睡在地的梁仲良,心裡一陣腹誹:沒想到這位老梁頭居然如此的“勇猛”。
只是當他看到阮秀梅雙手捧著的那個嬰兒時,不由心裡的驚詫更為濃鬱了幾分。
與其說那是個嬰兒,倒不如說那是一個未成形的胚胎,只不過隱約能夠看到人形,尤其是那個腦袋,幾乎佔了將近一半的身體比例。
“你應該也能看的出來,這是一具不幸夭折在我腹中的死胎。然而,巫女由於天生的通靈,這個死胎依舊在我腹中孕育了十個月才自主分娩了下來。”
“那就是說,這其實就是一具嬰屍?”
陳勃吃驚的追問了一句,對面的阮秀梅輕輕撫摸著那個死嬰的臉龐,臉上寫滿了濃濃的母愛。
如果說這個嬰屍和之前見到過的嬰屍有何區別,其實只有最突出的一點:這具嬰屍完全沒有五官,甚至連兩隻耳朵都緊貼在兩側,並未完全生長開來。
“巫女禍,說的就是這種極為詭異而又特殊的情況。”
“原本是神聖之身,卻孕育出了飽含陰靈屍氣的死物,自己的身心也並非專一尊崇神明,必定會因此惹惱神靈,從而在這片大地上降下罪罰。”
陳勃不由心裡泛起了嘀咕,難不成這次的鬼城再度開啟,就是因為這件事引起的後續發展?
想到這裡,他開始擔心起來。若水和自己的處境,恐怕不僅僅是被鬼城所盯著,在暗處想必還有其他不知怎樣的存在的。
女子說到這裡,渾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同時那些衣服和表面的肌膚,全都一寸寸的碎裂開來,流淌出一片片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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