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居然讓他給溜了。”
王重陽頗為不爽的說了句,同時緩緩站直了身子。
剛才他雖然速度極快,而且明顯拳頭已經觸碰到了,那個由鮮血凝聚的門邊緣,可還是被紅光反彈了出來。
也就在他剛站穩身子時,姬蓮等人也終於先後趕到了陳勃面前。
“真可惜,還以為他和你戰鬥,沒有感應到我們正在靠近,看來還是低估了對手。”
南宮雨荷蹙著眉,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著,指縫間一片尖細的柳葉發出綠色的光芒。
“畢竟,他沒有出全力。”陳勃頓了頓,接著補充了一句:“而且,總覺得,他今天並不是真的要和我對決。”
眾人一臉狐疑,直到聽他簡單說了聲後,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陳勃也留了個心思,並沒有說自己和那人認識,只是說有點熟悉,而且也隱瞞了他說的鬼城再見的話。
“糟糕了,這樣一來,我們就丟了兩把鑰匙。”
劉剛虎忽然大聲說了句,語氣中充滿了抱怨。
“不對啊,我記得,你們不是都去參加那個散心的秋遊了嘛,怎麽又出現在學校了?”
陳勃一臉狐疑,隨即眾人七嘴八舌的解釋了一番。
原來,就在學校大巴出發前,幾人按照事先的約定,各自偷偷離開了大部隊,打的回到了學校。
隨後,眾人來到了學校檔案室,用事先配置的鑰匙,打開門後開始翻找相關資料。
幾乎就在陳勃走進暗房的同時,他們無意中發現了一些線索,同時也在一個毫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兩把奇怪的鑰匙。
興許是出於女性的直覺,姬蓮第一時間確定,這多半就是所謂的,鬼城的鑰匙。
就在眾人商量著,趕緊去找陳勃之際,忽然出現了一個神秘的黑袍人,瞬間從毫無防備的眾人手中搶走了鑰匙。
“哎,這樣一說,似乎那個黑袍人,並沒有表現出敵意,所以我們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什麽。”
賈靜雯歪著腦袋,所有所思的說著,眼睛則不斷掃描著陳勃。
“而且,他在搶奪了我們的鑰匙後,並沒有立刻消失,而是近乎放風箏般,將我們帶到了這裡。”
“不是吧,你該不會說,我和這個黑袍人是一夥的?”
面對陳勃的反問,幾人只是捂著嘴偷偷笑著,這才讓他意識到,這也是眾人的調侃。
“好了,快中午了。虎子,你負責帶路,我們邊吃邊聊。”
劉剛虎苦著臉看了眼姬蓮,隨即假裝很無奈的攤開手,搖著頭大步走了出去。
美美的一頓飯後,眾人愜意的坐在椅子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陳勃靜靜地看著,時不時從窗邊望向外頭。
劉剛虎不愧是個出色的吃貨,這家小店位置相對偏僻,但卻十分乾淨,加上人流量較少,的確是個放松吃飯聊天的好地方。
而且,他們的包廂緊靠著那條穿城而過的小溪,推開窗就有略微潮濕的氣流吹來,在這個初秋的午後,讓人不免有些昏昏欲睡。
眾人聊了會,見陳勃一個人半倚在窗邊,眯縫著眼,一副昏然入睡的樣子。
幾個人似乎也受到了感染,一個個搬過椅子,學著他的樣子,也眯縫著眼休息起來。
“唉~”
過了一會,陳勃才幽幽地歎了口氣,看著下面那條緩緩流淌的小溪,頗有感觸的自言自語。
“寧靜的日子,總是沒那麽容易擁有,也許很快我們就要投入到一場腥風血雨裡,說不定還會因此喪命,真是懷念曾經的寧靜。”
“嗯,和平,並不是一個名詞,而是需要人去維護、去付出。我們只是默默的做著自己的善行,不是所謂的英雄。”
姬蓮似乎也有同感,幽幽的回應了一句,隨後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對了,我想起來了,”劉剛虎忽然一拍大腿,略帶興奮的說著。
“我記得,就在離這家店沒多遠的一個小茶館,不僅風景好,而且老板一家都曾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或許能聽到些什麽。”
十分鍾後,幾人坐在一間精心布置的茶館,舒坦的躺在沙發上,三個女孩還都抱著個抱枕,悠閑的喝著下午茶。
似乎是年齡相仿的緣故,茶館老板的小女兒蘇鳶,趁著下午空閑的機會,坐在姬蓮身旁,和幾人閑聊起來。
一群人聊著聊著,不由說到了學校和鬼城的事,蘇鳶在一旁津津有味的聽著。
“哎,對了,我想起來了,你們等我一下。”
蘇鳶似乎想起什麽,一溜煙跑開了。功夫不大,她一臉興奮的再度出現,雙手捧著個黑色的本子。
“喏,這是我無意中發現的,好像是個日記本。”
說到這,她又有些緊張的四下張望了一番,略顯神秘的補充了一句。
“還有,我聽說,這本日記本不詳。聽我爸說,白天看到的,和晚上看到的,如果不一樣的話,那個人就會死。”
剛說完,老板急匆匆走到眾人面前,臉色無比凝重和嚴肅。
“小鳶,你怎麽又胡鬧了。”
老板說著,轉身面對眾人,略顯尷尬的一笑,同時伸出了手。
“不好意思,讓各位看笑話了。那個,日記本還請還給我吧,畢竟這東西,不是什麽值得分享的東西。”
“學長,我們都是靈異社的,我是暫任社長陳勃。”
陳勃邊說,邊站了起來,同時看向了老板。
兩人默默無語的對視了一會,最後老板似乎是妥協了,微微歎了口氣。
“也好,既然你們都是靈異社的,那這本日記本給你們,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隨即他帶著小鳶轉身離開,臨走前又說了句。
“對了,不知道張德一社長如何了,他若是知道我得到這個日記本,或許會感到欣慰吧,畢竟我也終於完成了一樁靈異社的大事。”
陳勃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用平靜的聲音回復了一聲。
“張德一,他已經不在了,在那條靈船的血棺前。”
老板剛邁出一步,聽到他的回應後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身旁的小鳶攙扶著他,同時有些震驚的回望了一眼。
過了一會,樓下微微傳來一個男人壓抑的哀嚎,仿佛受傷的野獸,嗚嗚的強忍著疼痛,獨自舔著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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