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這柳家的父母,也是心大的沒邊了,自家女兒一出去就是幾天未回,他們居然還和沒事人一樣。實在是父母中的一朵嬌豔的奇葩。
不過,想來他們大概是覺得柳婉兒還沒得手或者是得手了已經被抬進四貝勒府了?一時之間還沒有辦法出來?
柳婉兒一到柳府門口,守在這裡的門房就已經將柳婉兒認出來了。連忙對著身邊一個小廝模樣的小男孩說道:“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後院通知老爺夫人,就說大小姐回來了。”
雖說面上滿是喜色,但是這門房心裡卻全都是擔憂。小姐這一出去就是幾日,身邊也沒帶個得用的人。自家老爺夫人卻是和個沒事人一樣,該吃吃該睡睡。看起來精神到是比小姐沒出門之前好許多。
連當家的老爺夫人都不重視大小姐,那府中那些最是會見風使舵的泥腿子們,還不知道會怎樣慢待大小姐,這諾大的柳府也不知道有沒有大小姐的立錐之地。這有一雙親生的老子娘親和沒有是沒多大區別的。
這柳府裡面,只有大小姐一個人格外心善些,對待自己這些下人從來都不是打打罵罵的,有什麽小甜頭,也能想到自己這些人。福伯實在是不願意看到這樣一個良善之人得不到什麽好果子吃。
言則多不言則少,說了那麽多,其實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福伯任是滿臉笑意,看著柳婉兒說道:“大小姐幾日未歸,怕是有些勞累了吧,趕緊進屋歇息去吧。”
柳婉兒看了福伯一眼,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勉強笑了笑才說道:“不當事的,我還是先去看看父親母親才是。”說著柳婉兒就起身往後院那邊走過去。
福伯由自還有些不放心,看著柳婉兒離去的背影,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可歎自己只是個下人,什麽也幫不了。
等剛剛前去報信的小廝回來了,福伯簡單的和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起身往後院去了。
另一邊,柳婉兒越往後院走,心底就越發忐忑,邁出去的步子都十分的遲疑。這麽小小的一段路,愣是讓柳婉兒走了快一盞茶的時間。
等到了後院,柳婉兒站在柳父的書房門前,一直躊躇著不敢進去。正當她做好心理準備,想要進去的時候,就聽到吱呀一聲,那書房的門就應聲而開了。
柳父抬眼看了一下站在門口的柳婉兒,柔聲說道:“你這孩子,都已經過來了,還站在門口作甚?趕緊進來吧,你母親還在裡面等著呢。”
柳婉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應了一聲是,就跟著柳父進了書房。
早就等在書房裡的柳母,一見柳婉兒進了書房,連忙從坐著的塌上起來,一把抓過柳婉兒的手說道:“婉兒可算是回來了,為娘都快擔心壞了。”
這話,其實也就聽聽,真要擔心壞了,就不會幾日過去還是窩在府裡,也不尋思著派人去找找自家的女兒。
現在這幅熱絡的樣子,不過是因為要是柳婉兒成功了,那他們的寶貝兒子就能夠從監牢裡面放出來了。
而且這兩人隻管撿著好聽的話說,卻是全然沒有注意到,柳婉兒今日這一身裝扮,和離開之前是一模一樣的。要真的是被入了四貝勒府,不說貼金戴玉的,至少身上不會再穿之前的衣服了。
柳父柳母兩人先是假模假樣的同柳婉兒寒暄了幾句,就不再囉唆什麽。直接開口問道:“事情可有成功?”那緊張的樣子,全然不帶一點偽裝。
柳婉兒忍了又忍,
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心中的委屈,突然就放生哭了起來。柳父皺了皺眉頭,雖說沒有直接訓斥,但是那語氣實在是算不上好。 “哭什麽?有沒有成功,你倒是直說啊?”
聞言,柳婉兒才稍稍止住了哭意,聲音微微有些哽咽的說道:“女兒有負父親期望,沒能成功。”說著,心中的委屈勁又上來了。
柳父聞言,剛準備說些什麽。但是又想到自家兒子對自己說過的話,生生給忍住了。剛剛還帶著點怒意的臉上,瞬息之間就被關懷所取代。“沒事兒的,不過是沒成功罷了。看你這憔悴的樣子,這幾天想來也沒有休息好,你還是先回自己的房裡好好的休息去吧。”
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這柳父柳母竟然是半點都不願意同自家女兒多待一會兒。要不是因為兒子說一次沒成,還可以等下一次,怕是柳父早就一通話罵下來了。
柳婉兒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連忙和柳父柳母行了禮就回了自己的閨房了。
柳父望著柳婉兒慢慢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對著外面自己的丫鬟說道:“你去跑一趟,將趙福家的給我找過來。”
那丫鬟得令,一溜煙的就跑去找趙福家的去了。
這趙福家的正是門房那裡守門的福伯的發妻。因為在府中呆的時日還算是久的,一般遇到什麽事情,柳父都喜歡找著趙福家的去辦。
一直躲在附近的福伯,正準備離開的,就聽到柳父讓人去將自家那個不成樣的婆娘找過來,微微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離開。
等趙福家的進來,柳父俯身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也不知道他們說裡些什麽,只看到那趙福家的聽柳父說完,眼中滿是驚恐。
柳父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對趙福家的點了點頭,就示意她退下了。
趙福家的正想著事情呢,也沒注意周圍,等她轉了個彎,福伯一把就將自家婆娘給拉到了一邊。不等她驚訝,連忙問道:“老爺找你去,又是為了什麽事情呀?”
趙福家的滿臉八卦的看著自家男人,壓低了聲音說道:“老爺讓我想辦法,查探查探大小姐的守宮砂還在不在。
“這大小姐平日裡看起來一副菩薩樣,沒想到背地裡竟然做出這等有傷風化的事情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