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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資本家》第511章 你是怎麽知道的
忤逆是大罪,屬於十惡不赦的重罪之一。重則,剝皮填草挫骨揚灰。一般也會判個斬立決,最輕也會被充軍。

而且,讓九族之內六代不得考取功名,等於斷送一個家族的前程,此罰也是重得不行。

楊廷和道:“只是打了一記耳光,用不了這麽重的罰吧!”

孔大人不覺有些心虛,畢竟這裡邊也夾雜了他的私心!

堵他的人,提出要按把李飛白趕出國子監,並讓李飛白六代之內不得考取功名!可他不同意,覺得不是判得太重,而是太輕!

儒家的根本是什麽?別人自有別人的看法,但在他看來,就是尊師重道。沒有尊師重道這個根本,他能當上衍聖公,被人供奉?不能!

一個學生敢打一個老師,這是動搖了根本,不嚴懲,長久下去,誰還把師者放在眼裡?不把師者放在眼裡就是不把孔家放在眼裡,不把孔家放在眼裡,他孔家延續一千多年的尊崇,豈不是說敗就敗了。

於是,他堅持要以忤逆罪辦李飛白,並把禁止李飛白一族六代之內不得考取功名,擴大成九族六代之內不得考取功名。不如此,不足以刹住這股歪風斜氣。不如此,起不到震懾作用!

他偷眼去瞧其它大人,只見其它人聽聞一個學生敢打老師之後,一個個都氣憤填贗,頓時又來了勇氣,道:“不重!”頓了一下,又道:“國之將興,必尊師重道。國之將亡,必賤師輕道。”

正要再闡述一番,這件惡劣事情將引起的嚴重後果,楊廷和卻轉頭去跟旁邊的那個年青人說起話來,可見對這些堂而皇之的話並不感興趣,隻得閉上了嘴。

楊廷和道:“你覺得定個十惡不赦的大罪,再將其九族六代之內不得考取功名,這等懲戒重嗎?”

李飛白笑了笑,道:“這不是重不重的問題,而是太搞笑了!”

孔大人一震,竟敢有人說他的話搞笑,當即就要駁斥。不過他見楊廷和一直牽著那個年青人的手,似乎從他出現到現在都沒松過,可見二人的關系不錯,十有八九那年青人是楊廷和的子侄輩,哪敢造次。

而是和和氣氣的道:“這位小哥,恕我愚笨,不知哪裡搞笑,還請指教!”

李飛白道:“我只聽說過犯上作亂會誅連九族,從沒聽說過忤逆會誅連九族,這是不是搞笑!”

孔大人道:“他敢打老師,可見並不懂尊師重道的道理,由此可推論,其親戚朋友也不懂尊師重道的道理,不然耳濡目染的,哪會乾出如此忤逆的事來。給予這些人懲戒,又有什麽問題!”

李飛白擺擺手,道:“孔大人,你別跟我扯這麽多,我隻問你,忤逆罪會不會誅連九族!”

孔大人沉吟著,最後也不得不承認,道:“不會!”

李飛白道:“既然忤逆不會誅連九族,你卻用誅連九族的方法懲戒,這是不是搞笑!再說,人家本身就不是忤逆,又如何用忤逆來定罪,並誅連九族!”

孔大人不由急了!說忤逆不會誅連九族他認了,可說打人的不是忤逆,這怎麽可能。當即道:“一個監生打五經博士,為什麽不是忤逆!”

李飛白道:“我記得,忤逆應該是子女們對父母不孝順,跟師傅八杆子打不著吧!”

孔大人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可見師跟父是一樣的,打師有如在打父,都算忤逆!”

李飛白道:“那我不禁想要問問,從古至今,可有打先生被判忤逆的先例!”

孔大人“這”了一聲,他還真不知道有沒有因打先生而被叛忤逆罪的!不過打先生的事情卻聽過不少,打的多是富貴人家請的私塾先生,打的原因五花八馬,最普遍的是,先生過於嚴厲,動不動就體罰學生。而富貴人家的子弟又多驕生慣養,父母的話都不聽,怎麽可能聽先生的話。

所以,常會不等先生體罰就憤而反抗,或親自動手,或指揮惡仆,打得先生抱頭鼠竄,甚至發生過把先生打殘打死的案子。而這些打先生的凶手受到製裁了嗎?他們的爹媽用錢開路,別說被判忤逆罪的,就是打板子的罪也沒判過啊!最多賠點銀子。

他真不知該如何回答,站在那裡半天說不出話來。

一個官員解圍道:“說到天邊,監生打五經博士都是不對的,既使判不了忤逆罪,總得讓其受到責罰。”

李飛白道:“我覺得,最應該的是查清楚,監生為什麽打五經博士,這個五經博士該不該打。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事出總有因。打個比方,我是先生,大人是學生。我是太學院的五經博士,大人是雜院的學生,今日咱倆頭一次見面,你會打我嗎?”

那個官員笑道:“既然今日咱倆頭一次見面,可見之前根本不認識,你我無怨無仇的,我幹嘛打你!”

李飛白道:“要是有一個雜院的學生,當眾誣陷你打他。正好有兩個太學院的學生,之前跟你有一點小過節,終於找到機會報仇,幫那個雜院的學生誣陷你打人。這時我與監丞趕了過來,你竭力證明自己沒有打人,如果證明不了,監丞就會把你開除出國子監,並送往順天府問打人之罪。

你好不容易證明自己沒有打人。這時我一看事情不對,一旦讓你證明自己沒有打人, 豈不反證我的兩個學生做了偽證,這樣會對他們的名聲有影響。一個雜院學生的死活,哪有太學院學生的名聲重要。

我仗著自己是個官,每當你有證據時,我就顛倒黑白,用盡辦法說你這個證據無效。然後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叫人把你趕出國子監,送往順天府問罪。如此三兩次,你是否生氣?”

那個官員道:“菩薩都有三分土性,何況是人。我想,我也會生氣的。”

李飛白道:“這時,那個自稱挨打的人,亮出身上的舊傷,指責說是你打的。我分不出新傷舊傷,一看有傷,立馬又叫人把你趕出國子監,送往順天府問罪。這時,你打了我一巴掌。不,其實不應該說打,而是你在我臉上做了個實驗,讓我明白新傷與舊傷的區別。而我這時指責你毆打老師,要問你忤逆之罪,並要你家九族在六代之內無法讀書考取功名,這公道嗎?”

那個官員毫不猶豫,道:“不公道!”

其它官員也紛紛道:“真要這麽幹了,豈不是要把那人屈死。”

孔大人越聽越是驚奇,這小家夥怎麽知道的比他還多。

他一聽監生打五經博士,就氣炸了肺,其它的細節並沒去問,這小家就好像站在現場親眼目睹了整個事情一般。

孔大人心中好奇,問道:“請問你是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的!”

楊廷和哈哈笑道:“看你們倆這番唇槍舌劍的,我都插不上嘴介紹你們兩個認識。這位孔大人是孔聖嫡傳後代,現在是常駐孔廟,享受供奉的衍聖公。而這位是我的一位小友,姓李名飛白,別看他年紀小,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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