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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資本家》第386章 什麽喜事
一句話說得其它五人一臉懵圈!

 這家夥一定是吃不到葡萄所以說葡萄是酸的。

 還特供四品太過低檔,你一個小縣城的小縣令幕友,喝過特供四品嗎?別說特供四品了,特供九品你丫喝過沒?

 沒喝過就沒喝過,改天哥幾個心情好了,請你喝去!幹嘛打腫臉充胖子,如此不謙虛呢?

 馬松打了個哈哈,問道:“那你常喝的是什麽酒?”他朝擂台上瞥了一眼,接著道:“該不會和爺們喝得一樣,是特供一品吧!”

 李飛白道:“特供一品偶爾也喝喝,但也不常喝!”

 馬松幾個彼此對視一眼,感覺這人還算知道把門,沒把牛皮吹得沒邊沒沿。不然,你小子以為你是誰?要知道當朝一品的大員,一個月僅能夠買一瓶特供一品,莫非你比當朝一品的大員還牛掰,能天天喝特供一品不成?

 馬松道:“這麽說,你常喝的是特供三品?”

 李飛白冷哼一聲,道:“特供三品?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在家常喝的是特供皇家。嗯,這一年多來,壓力有些大,時常失眠。每晚不喝點特供皇家根本睡不著覺,以前喝個一兩二兩的也就睡著了。現在,幾乎都得灌半瓶,不然人放松不下來,睡不著。”

 馬松五個這時的表情已不是懵圈而是驚愕。

 這家夥也太能吹了,也太敢吹了!你說,你喝特供三品,大家夥已經不信了,你竟敢說你喝特供皇家!

 還一晚就要喝半瓶,不然睡不著覺!

 你丫太牛掰了,比皇上還牛掰,皇上一天也喝不了半瓶特供皇家吧!

 你丫吹牛也得靠點譜啊!別說你買不來特供皇家,就算能買來,能買得起嗎?

 你丫知道特供皇家的價格嗎?一瓶一百兩銀子!你丫一個縣令幕友,撐死了也就年俸百兩,不吃不喝一年到頭也僅能買一瓶,哪來的銀子去買小二百瓶特供皇家。

 馬松五個驚愕之余,見李飛白吹完這些牛皮還能表情正常,就好像沒有吹牛,而是在說真事一般。

 有一人突然就笑了起來!笑得很不正常,是嘲諷,是譏笑。

 他這一笑,其它人也都笑了起來,一樣的表情,一樣的譏笑。

 馬松甚至一邊笑還一邊捶起桌子,道:“你天天喝特供,喝的還是特供皇家!我見過能吹的,還是頭一次見你丫這麽能吹的!”

 他們這桌的哄堂大笑,引得其它幾桌紛紛側目,也引得擂台上的衙內們,去瞧劉擅水、范觀樓以及郭守享。

 劉擅水、范觀樓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但明顯已經很生氣。

 今天,他們的隨從是怎麽回事,怎能笑得如此肆無忌憚,一點規矩都沒有,太丟人了!

 郭守享對自己的隨從以及劉擅水、范觀樓的隨從還是有些了解的,都是挺規矩的人,今天會如此反常,肯定都是李飛白惹出來的!

 若,罪魁禍首真的是李飛白,今天可要讓眾衙內誤會他不懂得調教隨從,而顏面盡失。

 這可怎麽辦?

 他真想找個地縫躲進去,總比讓其它衙內心中小瞧強上百倍。

 底下那桌還在笑著,劉擅水、范觀樓重重咳了一聲。可那桌並沒聽到咳聲,范觀樓忽然喝道:“馬松!”

 正在大笑的馬松一下臉色慘白,盧世利以及其它三個隨從的臉色也一瞬慘白,笑聲嘎然而止。

 他們一時錯愕李飛白的牛皮,竟忘了自己現在在什麽地方,擂台上吃飯的都是些什麽人。還道,自己是在酒館裡喝酒,所以才笑得肆無忌憚。

 等反應過來這是什麽地方,他們馬上清楚闖下大禍。

 怎能在主子面前如此沒規矩的大笑,這會讓其它衙內誤會他們沒有家教,繼而讓主子顏面盡失。

 范觀樓笑道:“馬松,有什麽好事如此高興,說出來讓我們也樂呵樂呵!”

 馬松嚇得打了個哆嗦。

 以他對范觀樓的了解,范觀樓當眾破口大罵他一頓,事情沒有多大。范觀樓不罵他反而把話講得如此客氣,事情可就大了。

 回去教訓他一頓,事情還算輕的。自此不讓他當親隨,把他趕出范府,那可怎麽辦?

 他結結巴巴道:“沒……沒什麽好事!”

 范觀樓道:“剛才笑得不是挺大聲嗎?怎麽一說話就跟蚊子叫一樣,什麽也聽不到!你,還有你們,全都上來,給我講清楚,為何這樣沒規矩!”

 馬松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上擂台。他不知上去之後的結果究竟是什麽,但清楚這個結果一定很嚴重!

 可范觀樓既然放出話來,又不能不去。隻得當先一步,朝擂台上走去。即將沿著樓梯往上上時,他回頭看了一眼,盧世利幾個都跟了過來,李飛白也跟了過來。

 盧世利幾個的臉色都跟他一樣,十分的難看,透著七分天塌下來的惶恐。李飛白卻跟沒事人一樣,不僅不惶恐,還帶著三分欣喜。

 馬松暗罵一聲:“事情是你丫惹出來的,你丫卻還在那跟沒事人一樣!”

 不過想想也是,李飛白有跟沒事人一樣的資本。他們讓爺們失了面子,惹得爺們不滿,會丟了親隨的差事,相當於這輩子就算毀了。

 李飛白惹得爺們不滿,不會有什麽隕失,回到了濟源,繼續乾著縣令幕友的差事。

 馬松給其它幾個人使了一眼色,暗示其它人把事情都往李飛白身上推。其它幾個人也是這個意思,把頭點了點。

 一行人上了擂台,來到范觀樓坐的那張桌子前。

 這張桌子上,除了坐著范觀樓,上座上坐的是陸炳、鄔景和,郭守享在陸炳左側作陪,其它位坐著另三個衙內,范觀樓與劉擅水則在末座作陪。

 范觀樓道:“馬松,現在給爺們說說,遇到什麽喜事,能把你高興成那樣?連一絲體面都不顧!”

 馬松囁嚅道:“也沒遇到什麽喜事!”

 范觀樓的臉更加冰寒, 道:“沒遇到喜事你能笑成那樣?遇到喜事還不得把你笑死!”

 馬松慌忙解釋,指著李飛白道:“只是這位兄弟講了個笑話,大家聽了忍俊不住,一時間忘了這是什麽地方,乾出這等沒規矩的事來。還請諸位爺念小的們初犯,放小的們一馬!”

 一個笑話竟能讓十分有規矩的隨從沒了規矩,在場的人都想知道這是個什麽樣的笑話,范觀樓也想知道,道:“哦,什麽笑話,講來聽聽!”

 說罷,面色一寒,又道:“講出來爺們笑了,就饒你們這一回。講出來爺們不笑,我一定讓你們明白,因沒有規矩而壞了鄔大少的英雄宴是個什麽樣的罪過,看今後還有人敢沒有規矩不敢!”

 馬松指著李飛白道:“剛剛小的們在下邊喝酒,這位名叫李飛白的兄弟卻不喝。我們問他為什麽不喝,他說特供四品的酒太過低檔,他天天喝的都是特供皇家,所以不喝這麽低檔的特供四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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