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蹲著的兩位先生,劉淵心裡不由的產生了一絲佩服之情,這兩位從面相上看,最少也有三十五歲往上。
可是兩人做學問的熱情卻絲毫未減,正是一代代這樣的讀書人,才促使國家不停地進步。
當然中間也有不少曲折,但是當讀書人找到新的方向後,他們又能煥發新的神采,讓國家繼續前進。
可是自己上一世由於家庭的原因,曾經一度自暴自棄,要不是村裡人尤其是老村長的鼓勵,自己絕不會考上大學。
雖然隻是一個三流大學,可是對於他來說也算是一場勝利,現在回想起這件事他就不自覺的臉紅。
一想到自己上一世那麽多年都是因為村裡人的照顧,才有衣穿、有飯吃、有學上,自己竟然沒有來得及回報他們,就被穿越到了古代。
劉淵的心就不由得有些抽痛,如果將來還有機會,他一定要好好的回報那些幫助過他的人。
隻是不知道這個老天,還會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現在距離劉淵出題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兩位先生還在不停地演算。
劉淵實在不忍再繼續看下去,他本想將答案直接公布出來,可是突然又覺得那樣做非常不好。
兩位先生很明顯的沉浸在破解迷題的樂趣中,如果自己擅自打斷他們,並且告訴了他們答案,那樣是對二位這種精神的褻瀆。
沉下心來繼續仔細觀察兩人的演算,劉淵發覺雖然他們的算法比較笨拙,可是二人卻極少出現錯誤。
並且看二人在地上演算的過程,這二人已經十分接近正確答案,現在可沒有後世那些簡便的方程式,二人全憑硬算!
終於在一個半時辰之後,兩人總算算完並且異口同聲的說出了正確答案,看著二人炯炯的眼神,劉淵不由得點了點他的小腦袋。
二人中那位性情比較謹慎的,不由得哈哈大笑並摸了摸劉淵的腦袋,隨後他看向一旁的隨性一點的文士說到:
“元長兄,如此佳兒你不收我可要收了啊!”
“哈哈!文方!就你會撿便宜,別的事我能讓你,收徒弟的事我絕不會讓,今天這個徒弟我收定了!”
那位字文方的先生聽完,無奈的笑了笑轉身就走,這一下一旁的劉辰有些摸不到頭腦。
他不知道本來兩人還在爭徒弟,可是怎麽突然間一個轉身就走,這又是怎麽了?
難道說對自己兒子不滿意嗎,他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追了出去,攔住了正準備離開的文方先生。
可是當他的話還沒問出口,文方先生一抬手止住了劉辰,隨後說到:
“劉公,元長兄無論才學還是德行,都勝我十倍有余,你家的這個小家夥有元長兄教導足矣,我就不再獻醜了!”
說完文方先生哈哈一笑瀟灑的離去,劉淵看到這一切不由得心生羨慕,這才是真正的風度。
一旁的元長先生看到劉淵的眼神,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隨後說到:
“小家夥,不要羨慕想要有那樣的氣度,你還有很遠的路要走,怎麽樣做好吃苦的準備了嗎?”
“是的!先生,我想我早就做好了!”
“哈哈!這才是我的好徒弟!明早辰時起床,小家夥吃苦的日子要來了!”
說完元長先生向劉辰告辭後,也瀟灑的告辭離開,隻留下劉家父子二人,劉淵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也準備告辭離開。
可是沒想到一把被劉辰拎了起來,劉淵有些不明白自己老爹要幹什麽,
剛剛準備張口詢問,可是沒想到老爹直接拎著他走向前院。 這一路上無論劉淵怎麽詢問,劉辰就跟修了閉口禪一樣一聲不吭,直到來到前院最大的一個演武場。
劉辰才把劉淵放了下來,劉淵這才發現竟然又有兩個精壯的中年男子,隻不過現在二人不是站在那裡而是戰在那裡。
兩人的戰鬥極其精彩,不過看的出二人戰鬥的時間已經不短,他們的鬢角上順著流下的汗珠已經將地面打濕。
有些不解的看著老爹,劉淵問到:
“父親大人,您這是要做什麽?讓我來看看?”
“小兔崽子少給我裝傻充楞,你昨天不是說要文武兼修嘛,這不這兩位就是我給你請來的教頭!”
“啊?父親大人你這效率也太高了吧!”
“嘿嘿,為了害怕你這個小兔崽子反悔,我當然要早早準備,怎麽樣小子後悔了吧!”
“後悔?嘿嘿!看來父親大人還是不夠了解我,我隻要說出來就從不後悔!”
“好!這才是我劉家的男兒,那兩位都是為父精心給你找來的師傅,你以後可要好好的跟隨他們修煉!”
“那我就多謝父親大人了!”
說完劉淵雙眼放光的看著場中打鬥的二人,很快就被這場異常精彩的戰鬥所吸引, 直到“當”的一聲,他才從精彩的戰鬥中被驚醒。
那兩位中的一位被對方一槍挑飛了兵器,那一聲就是兵器落地後發出的聲音,那位被挑飛兵器的大漢,雙手一抱拳立即轉身離開。
劉淵也是醉了,漢末的這些能人也太有個性了,一言不合轉身就走,難道沒看到這裡還有兩觀眾呢。
可是這次他老爹都沒有動地方,他自然而然也不會移動,很快那名使槍的大漢來到了劉辰的身前,雙手一抱拳說到:
“劉公,這就是令公子?”
“是啊!童師傅,以後劣子可就拜托你了!”
“先不急!我看看令公子的根骨先!”
說完這名大漢一把就把劉淵拎了起來,隨後用精光四射的眼睛盯著劉淵上下打量,這可把劉淵尷尬壞了。
他又不是一塊準備被販賣的豬肉,哪有這麽看人根骨的,可是沒辦法就他那點力氣,估計在對方眼裡還不如一隻螞蟻。
幸好對方打量他的時間很短,就把他放了下來,要是時間再長一點,估計劉淵都要忍不住破口罵娘了!
對方看著劉淵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說到:
“劉公,令公子雖然根骨俱佳,可是氣血卻虧虛的厲害,不知是不是之前有過一場大病?”
“童先生神目如電,您說的確實不錯,小兒二歲之時怪病纏身,不過幸得天可憐見小兒怪病已經好了!”
“哦~原來如此!這樣吧,劉公我隻能教令公子一年,一年以後我有時必須要離開,不過有這一年的功底,令公子也能學到一些,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