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菜的起點很低,起步資金也不用太多,有時候幾百塊錢就能支起個攤子來,所以,在胡瓜說出二十個點的賣菜提成後,楊志玲雖然嘴上不說心裡也有些不情願,我就是因為不是做買賣的料,才跑到飯店做服務員的,要是真賣菜,我不會自己當老板自己賣菜啊?
胡瓜知道她誤會了,於是說道,“我的菜都是供應大酒店大飯店的,味道一流,而且都是純天然綠色無汙染的。這個盡可以去做農藥殘留檢測。”又說,“天亮了我給你帶些過來,你嘗過之後再做打算。”
楊志玲點頭,“好吧……”
楊志玲上了一天班有些累,胡瓜就讓她先打了地鋪休息去了,自己守著前半夜,到了四點的時候楊志玲醒來接替了他,他才說道,“志玲姐,我先回趟村裡,前晌再過來。”
“你忙你的就行,”楊志玲睡眼惺忪,捏著鼻梁說道,“開車路上注意安全。”
胡瓜之所以急急地回去,還是因為他要處理那個歹徒,這個人必須得除掉,否則的話以後也是後患。
他自認自己不是什麽好人,那個帆布包就像他曾在草叢裡找到的那27萬一般,讓他眼開的不能再開,所以他決定把這些東XC起來,至於那個男人嘛……要麽殺掉?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他自己都被自己嚇了一跳,我這是怎麽了,為了區區一點兒黃金就要殺人?雖然對方本身就是個亡命徒。
回到谷裡的時候,東方已經微亮,早起的公雞已經開始打鳴,村子裡的太陽能路燈也已經熄滅,不過武林村依然安靜。
胡瓜開車回到溝裡,急急忙忙進入乾草房,然後反鎖了之後前行了十來米後,穿過光幕進入,然後……然後他發現那個男人不見了。
嗶了狗了!
他慌忙跑出山洞,讓他奇怪的是,這個時候原本已經各自回到家裡的桃花谷村民竟然齊齊聚在趙墨房子前的小廣場,圍成一個圈子竊竊私語著。
胡瓜走到近前擠入進去,然後只見中間地上躺著的正是那個被他給捆嚴實的亡命徒,只是眼下這個亡命徒雙眼反白,舌頭也拖了出來,明顯是死了,只是看死狀卻好像被人掐著脖子給掐死的一般。
大概是因為地上躺著個死人的緣故,圍觀的沒有女人和小孩,也不對,覓蕤正蹲在地上閉目,右手捏著男人的手腕,好一會兒才睜開了,點點頭,“死了。”
死了?怎麽可能?胡瓜睜大了眼睛,難道是她給自己的竹管裡面不是蒙汗藥,而是毒霧不成?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然後開始陸續回家,胡瓜卻上前問覓蕤道,“這個人是怎麽死的?我明明記得只是把他迷暈了啊。”
覓蕤看見他,俏臉紅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情我也不大清楚……”
“胡兄弟,進來一敘。”屋裡的趙墨突然中氣十足地開口說道。
覓蕤對他微微點了點頭,“王父會告訴你的。”
“四千五百多年以來,找到桃花谷入口之人十余人,而進入此中唯二人已。”當他進入屋內後,趙墨就直接開口說道,“其余之人皆如外面之人一般。”
“都死了?”
趙墨神色凝重地點點頭,“都死了。”
胡瓜駭然,難道這邊的空氣有毒嗎?怎麽進來後人就會莫名其妙地死了?可是自己為什麽又好好的?如趙墨所說,進來並活過來的只有兩個人,自己一個,另一個應該就是那位“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作者陶淵明所記述的那位“武陵”人了。
不過管他呢,既然這個人死了,他就再沒有心裡壓力,可以安心地留下這些金玉首飾了。
晚飯已經上桌,不過胡瓜並沒有留下吃飯,而是找到覓蕤要了一筐子菜後便急急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再過一會兒李秀梅就要過來了,他必須得趕在那之前回家。
今天李秀梅過來的有些晚,但她過來時,胡瓜的雞蛋都已經快撿完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剛剛村長去我家問了件事情,有些晚了。”又解釋道,“鎮派出所打來電話說昨天有個搶金店的朝咱們這邊兒逃了,昨天黑夜我家的狗又叫得厲害,他問我聽到什麽動靜沒有。”
胡瓜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你是說搶金店的人就在咱們村?”
李秀梅驚訝地問道,“你聽說了有人搶金店的事兒?”他這裡距離村子足足三千多米,甚至比村東頭虎牙山景區所在的凍喇叭村還要遠, 村裡的大喇叭的廣播他是聽不到了,村裡人也是早上聽喇叭廣播才知道,這胡瓜倒是先知道了。
胡瓜生氣地說道,“搶金店的王八蛋捅了我二舅幾刀,到現在還在昏迷著呢……”
正說著,楊志玲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胡瓜,你二舅醒來了,沒事情了。”胡瓜這才放下心,說道,“志玲姐,我過去估計要稍晚一點。”
楊志玲的心情看去來不錯,說道,“你忙你的就成,這邊有我呢,好了,先不說了,掛了啊。”
胡瓜給老翟頭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自己這邊兒的情況,要掛電話的時候老翟頭突然說道,“明天過來的時候多帶點兒你種的菜,味道真的不錯。”
“我那是用來賣錢的,一斤二十多,也要啊?”
“宰人是不?你要真敢賣這麽貴,誰還買你的啊?”老翟頭不信,總覺得他只是不想給自己帶。
“真賣這麽貴,”胡瓜滿嘴跑火車地說道,“不是吹,我還是我們縣裡唯一一家四星級酒店的蔬菜供應商,偶爾酒店需要些牛羊肉什麽的也會從我這裡拿。”
“你不是說你還沒買牛呢嗎?”
“聽說過和牛嗎?”
“你養的是和牛嗎?”
“我說大爺,還能不能一起聊天了,我的意思是說,我的牛肉質好,是以質取勝,不走量的,就像我種的蔬菜一般。”
“好啊,繞了這個一個圈子,你還是想要錢是吧?”老翟頭故作生氣地說道,“我吃你兩顆菜,你還問我要錢?咱倆可是合作夥伴關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