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瓜倒是不推辭,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說道,“大家隨意,我就不一一招呼了。”然後又道,“這些菜和肉在外面可是吃不上。”
一直處於呆滯狀態的胖子文樂突然說道,“這道菜是不是黃金菘?”然後不等胡瓜回答,就到,“我曾經在邑州的三百六十行吃過一次,味道真是絕了,我保證,那是我吃過的最好的蔬菜,沒有之一。”
呂向波眉眼笑笑,“胖哥,你的話說的有些絕對了,你可以嘗嘗其他幾道菜再做評價。”
帥得很的一位名叫趙鵬程的同學問道,“黃金菘?這是新的蔬菜品種嗎?”
胡瓜點點頭,開玩笑道,“嗯,轉基因的,趙哥可以先品鑒一番。”
文樂卻一邊流著哈喇子一邊道,“這麽好的味道,就算是轉基因也認了。黃金菘的名氣如今在邑州可謂是無人不曉,兄弟曾經去三百六十行吃過一次,味道真的太讚了,唯一的缺點就是量太少,也有些貴,因為這幾道菜,如今的三百六十行的刀子磨得有些快,而且專朝人心窩子上捅……”
“嗯哼,”呂向波咳嗽了一聲,對文樂說道,“好吃就趕緊吃,一會兒就沒了。”
她的一句話提醒了在座的所有人,趙鵬程和另一位范家恭見文樂說得誇張,聞言也把筷子伸了過去,和文樂一起的幾個騎友都知道他是個有名的老饕,而且面前擺著的就是邑州最有名的一道菜,哪兒還顧得上其他啊,紛紛把筷子伸了出去,反倒是帥得很雖然覺得蔬菜的味道不錯,卻對肉食更有愛一些,夾了雞肉啃了起來,呂向波和胡瓜也是如此,光吃肉不吃菜。
然後帥得很準備的兩瓶二十年陳釀的五糧液就被晾在了那裡……
飯桌上,最驚喜的人莫過於文樂和呂向波,對於文樂來說,原來世界上最好吃的菜除了黃金菘還有碧玉芹,還有花心菜,還有翠蒿,還有萩菠,還有……而對於呂向波來說,這雞肉的味道完全不遜色與青菜帶給她的驚喜,這個瓜蛋兒到底還藏了些什麽好東西啊,一塊兒拿出來唄?
趙鵬程和范家恭兩口肉之後,臉色就開始嚴肅了起來,對視了一眼,同時默不作聲,繼續吃飯。
而對於其他人來說,實質性的意義也就七個字概括了,那就是——今天這頓飯很爽。
飯後,騎友團先提出了告辭,文樂從腰包裡取出一遝子軟妹幣遞給胡瓜,然後激動地感謝著,“兄弟,我知道以這桌飯菜的水準這點兒錢有些少,下次你去邑州的話,給哥哥打電話,哥哥再請你去三百六十行搓一頓。”說著取了名片給胡瓜、呂向波和帥得很三人都發了一張,不過胡瓜等人卻沒有名片回他,文樂八面玲瓏倒也不介意,這女的明顯就是這家主人的女朋友,至於那三個男的,看模樣就是警察,咱只要和這小子搞好關系,以後犯饞的話,過來有好吃的就成。
胡瓜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只見上面寫道:允文商貿有限公司總經理文樂電話XXXXXX。又把自己的號告給文樂,文樂就揮別眾人,騎著自己的BMW和幾位騎友一起離開了。
等他們走遠了,帥得很突然看過來,道,“小子,咱們中午吃的到底是不是褐馬雞?”
他的話嚴肅,胡瓜也就收起了嬉皮笑臉,很肯定地說道,“不是!”又道,“你們要是誰吃過褐馬雞的就知道,我的五彩錦雞的味道比褐馬雞好吃一千倍。”
三人對視一眼,帥得很拍拍胡瓜的肩膀,
從口袋裡取了錢包,抓出一把錢來塞進他的手裡,“這是飯資,走了啊。” 胡瓜忙拉住他,“我招待幾位哥哥,收的哪門子的錢啊?”然後就把錢重新塞回了帥得很的手裡,又對著文樂離開的地方揚了揚下巴,道,“而且中午也有人請客了。”
帥得很也就不推辭,裝起錢,上車離開了。
本來中午是要喝酒的,最後的結果就是,在剛開飯的時候,胡瓜被帥得很敬了一杯後,其他時間就是個吃,等大家想起喝酒了,菜卻沒了,全面貫徹了D中央的光盤行動。
等所有人離開後,呂向波一把擎住胡瓜的耳朵,咬牙切齒地說道, “瓜蛋兒,老實交代,還有什麽好吃的沒拿出來?”
胡瓜佯做很疼的樣子,叫道,“哎喲喲,你輕點兒,沒了,這兩隻錦雞是我在山上打獵獵到的,一直在冰箱裡凍著給你留著呐。”
呂向波得意地哼哼道,“這還差不多。”又想起了胡瓜留了一缽碗雞肉,揉了揉肚子,眉開眼笑道,“還好,你偷偷給我留了一碗,中午沒吃飽……”
胡瓜小心地看了她一眼,“那個……那個我是留著喂腎六的。”
“腎六?”呂向波奇怪地看著他,問道,“手機嗎?”
“我養的寵物,洞螈,”胡瓜解釋道,“我給它起了個名字,就叫腎六。”
說著,回屋取了留下的那碗雞肉然後來到了水潭前,呂向波跟在他的身後好奇地看著,胡瓜打了個響哨,水潭沒有動靜,然後蹲下找了塊石頭敲擊了會兒地面,水潭還是沒有動靜,胡瓜想了想,蹲下把缽碗放在地上,扯開嗓子喊道,“腎六,開飯了……”水潭還是沒有動靜。
這就尷尬了,他隻好對神色越來越不善的呂向波乾笑道,“也許它在害羞……”
呂向波冷哼道,“也許你說的有道理。”
胡瓜瞅了眼地上的缽碗,剛要說話,就看見放在地上的缽碗成了個空碗……
而這時,呂向波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接起來後,胖大廚驚喜的聲音胡瓜隔了老遠也能夠聽得到,“波波,你和胡瓜在一起吧?幫我問一下,他送來的那隻雞不雞鴨不鴨的到底是什麽啊?以後能不能給咱們送……”
胡瓜大喊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