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有存款、有房子、有商鋪、有事業還有豪車的五有青年來說,四百萬和四個億其實是一樣的,反正也花不完。
胡瓜的選擇就是如此,他很直接地拒絕了薛懷源的請求,又拿出當時推脫胡茶閣的辦法說道,“薛大師,目前我還沒有出手的想法,不過您放心,要是出手的話,我第一個先找您。”
薛懷源認真地看著他,最後終於歎口氣,“好吧,要是打算出手的話千萬記得給我打電話。”
在胡瓜這裡吃了晚飯後,因為薛懷源明天還要去嶺南參加一個收藏家論壇,就帶著胡瓜給準備的青菜離開了。這倒省了胡瓜一些事情,因為就在剛才,一個被三千多人標注為快遞的電話號碼打到了他的手機上,說是晚上有快遞送到,叫他務必保持電話暢通。
胡瓜一直等到過了零點,又有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來,說是在省道拐武林村的陰溝裡有個包裹,上面有他的電話,問是不是他的,胡瓜心裡一動,“來了……”於是說道,“稍等一下,我這就過去看看。”然後就帶足了錢開車出門了。
路邊的陰溝其實是村裡人給地裡澆水的防滲水渠,胡瓜趕過來的時候,就著月光還真看到一個黑色的包裹,然後用手機的手電功能打開看了看,以前只有在電視、電影上才能夠看得到的槍支在月光的照射下閃著黑黝黝的光芒,和以前說好的一樣,那支山寨巴特雷並不在其內,胡瓜把剩余的20萬尾款以及6萬的“服務費”用帆布袋裝了放在原地就離開了。
二十分鍾後,他的電話再一次響起,這一次又換了地點,成了距離吳莊收費站一千米的地方的陰溝裡,胡瓜晃悠著開車找過去,上了省道,路上的車相對多了一些,好在沒人去關注黑黝黝的陰溝,胡瓜很快找到帆布袋,拉開看了看,山寨巴特雷赫然在目,而且還有一部老式的功能機。
他用力地拍拍腦袋,瞧瞧人家這計劃多周密,電話打過之後都不帶留的,胡瓜試著給自己的手機撥了個號,確實就是剛才的那個號碼。
於是他喟然長歎,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早知道自己也辦個臨時號才對的。嗯,這是重點,要記下來,以後說不定要考的。
這一番折騰,回到谷裡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剛剛進入前溝後不久,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平時晚上都是在水池子附近睡覺的大鵝都快跑到大門口了,而且還不停地鳴叫著。
胡瓜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晚見到的那個黑影,於是當即停下車,在帆布包裡找了找,最後找出一把強力弩,簡單地熟練了兩下,放了一隻弩箭,拉上弓,這才繼續前行。一路上小心地戒備著山坡上的情況,只是知道進入谷裡,山壁開始陡峭起來之後也再沒見到任何一個人影。
瓜瓜又不知跑到哪兒去了,不過草叢裡臥著的幾百隻雞還沒徹底安靜下來,“咕咕”地叫著。
高亮射燈把谷裡照得亮如白晝,四周山壁陡峭,停好車,他並沒急著下車,而是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然後,他竟然隱隱地聞到一股汽油的味道。
悍馬車是新車,不存在漏油的情況,而且一般汽車就算漏油也是漏一些機油,要是真漏汽油的話,早拋錨半道了。
胡瓜緊了緊手中的強力弩,正想著該不該下車的時候,房子後面轉出一個人影,男人瘦小而猥瑣,手中還拿著兩把四十來公分長的改錐,看見他,陰狠地笑道,“活得夠小心的啊。”
胡瓜一眼就認出了他,
車窗搖下道縫兒,“王八蛋,老子早就覺得你不是什麽好人。” 猥瑣男嘿嘿笑道,“下來吧,反正你也出不去了。”
胡瓜透過後視鏡看見後面隱隱有大燈射過來,知道他還有同夥,不過如今他手中有武器,要是這家夥手裡拿把砍斧什麽的,怕他扔過來,自己還發發怵,兩把改錐……oh,come on!
前溝的地理位置特殊,就像一個口袋似得,入口小,唯一的通道也隻容著一輛車通過,像悍馬車的塊頭單車通行都有些吃力,就更別說會車了,猥瑣男就是那個每天在村子裡鬼鬼祟祟地賣五金件的小販,他那輛車胡瓜見過,是輛五十鈴的廂式貨車,想堵自己不要太容易。
他不等後面人過來,跳下車就舉起手中的強力弩對準了他,冷笑道,“先把你手中的改錐放下再說。”
猥瑣男沒想到他手中還有這玩意兒,被嚇得後退了一步,隨即硬氣道,“我不信你敢射……”
“叮”的一聲,他腳前響了一下,弩箭射在石頭上激起的火星蹦到他的小腿位置,嚇得他又後退了一步。
這一次胡瓜不說話了,而是冷冷地注視著他。
猥瑣男隻好乖乖地扔掉手中的改錐,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只是聽說你這人的雞蛋不錯,我就是進來偷幾顆雞蛋。”
他的外地口音加上說話結結巴巴,胡瓜好不容易才聽明白了,然後一邊走近一邊說道,“少廢話,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猥瑣男依言蹲下,胡瓜快步過去不等他反應過來直接一腳踢在了他的頭上,猥瑣男哼都沒哼,就一頭栽倒暈了過去。而這時,五十鈴貨車剛好開過來,胡瓜換了個方位舉起手中的強力弩,再一次對準了貨車的駕駛室。
開車的是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胡子拉碴,看眉眼倒是和猥瑣男有些相像,好像是父子,不過猥瑣男老相,看不出年齡,也有可能是兄弟。
胡瓜之所以換了方位,防的就是猥瑣男裝暈然後從背後給自己來一下,從見到那部功能機後,他就知道,要想在這個社會上混得開,膽大其實是次要的,心細才是王道。那些在電視上面男女主在製服壞人之後擁抱,然後被偷襲的劇情完全就是在侮辱著觀眾的智商,胡瓜可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男人遭遇到了和胡瓜相同境況,不敢下車,又不願離開。
不過相對胡瓜剛才的情況來說,男人的要更糟一些,他手中並沒有武器。
這一次,胡瓜直接瞄準了前擋風玻璃扣動扳機,“啪”的一聲,擋風玻璃碎成了一張軟踏踏的大餅,男人也被嚇了一跳,然後跳下車哭喪著臉說道,“好漢饒命,我們只是過來偷個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