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胡瓜還要安裝監控,而且工人也過來了,剛剛回到城裡的相裡睿麒挑了個頭就又往回開,四十分鍾後,當塞弗在山谷裡停下的時候,胡瓜的烤羊排都已經“嗞啦”作響了,一個白胖子站在一邊不停地抹著掉出來的口水,都沒法開口和相裡睿麒打招呼。
黒瘦的眼鏡男周志強卻圍著小閣樓轉著圈,尋找著安裝監控的最佳地點。
午飯很簡單,胡瓜的老三樣,烤羊排、大肉串和山韭菜炒雞蛋,不過在場五個大老爺們兒,而且那個胖老板一看就是個典型的吃貨加飯桶,胡瓜怕東西不夠,最後取出兩百塊錢和車鑰匙說道,“誰幫忙跑下腿,去村裡買些熟食和啤酒回來?”
眼鏡男周志強和相裡睿麒的技術員小張同時舉手,悍馬車可不是誰想開就能夠開得上的,最後兩人相視一笑,也不接胡瓜手中的錢,卻同時上了悍馬車離開了。
肉串在電烤箱裡烤著,已經是香氣四溢了,趁著羊排剛翻了個兒的功夫,胡瓜抽出烤架,給羊肉串也翻了翻,然後就聽著胖老板遲疑地問道,“那個……小胡老板,羊肉是不是有些少啊?”
胡瓜用下巴點了下谷口,“這不是叫人買去了嗎?”
“熟食無非就是些真空包裝的醬肉豬蹄什麽的,我見你這裡羊挺多的,要不我出錢買上你一隻,咱們烤全羊,怎麽樣?”
胡瓜冷哼,“怎麽,嫌我招待不周啊?……”
胖老板,“不敢不……”
“要不打個賭?”胡瓜擦了擦額角的汗珠,“就這麽多的羊肉,大家一起吃,要是不夠了,我給你十萬塊錢,要是夠了呢……”
胖老板忙道,“這活兒我也掙不了兩萬的,也賠不起十萬。”
“不用你賠十萬,”胡瓜笑嘻嘻地說道,“這活兒你給我算八萬,怎麽樣?”
胖老板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最後問道,“你不會再取羊肉出來?”
“不會!”
“行,就這麽說定了。”
胡瓜對用步子丈量著空地相裡睿麒說道,“相裡叔叔,你來做個見證。”
相裡睿麒笑道,“好,我見證!”
悍馬車很快回來,兩位年輕的技術員幫著搬下買回來的熟食和啤酒,胖老板拉過周志強低聲耳語幾句,周志強看看胡瓜,又用力地點點頭。
胡瓜心裡偷笑,待會兒給你炒上幾盤老子特有的青菜,保證讓你的“舌頭都忘了帶”。
羊肉和桃花谷的青菜相比,就是白雲和黑土的區別。
技術員們回來後,把啤酒放入小水池子裡拔上,小張剛要打開熟食的包裝袋,被胖老板給攔下了,說道,“先把這些吃了再說。”
小張看看自己老板,相裡睿麒又看看胡瓜,胡瓜笑道,“那就不拆。”
羊排和羊肉串也烤得差不多了,胡瓜讓相裡睿麒看著爐子,自己回屋裡三下兩下炒出幾盤青菜,然後對早已經垂涎欲滴的大夥兒說道,“好了,開飯了。”
相裡睿麒取過一個不鏽鋼盆把肉串和羊排一起放進去端進屋裡,胡瓜取了一把筷子放在餐桌上,也不誘導大夥兒先吃菜。
燒烤的油性大,一般吃上幾口後都會感覺有些發膩,吃點清淡的蔬菜能夠中和這種油膩感,果然,就在羊肉串被乾掉了一多半的時候,大家先後拿起筷子,夾了一口盤子裡的青菜,然後,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滿滿六大盤青菜隻用了不到兩分鍾的功夫,就被四個大男人搶的連湯都不剩,
最後胖老板乾脆搶過盤子,差一點把盤底給舔了。 胡瓜笑眯眯地示意著大家吃肉,只是這一次誰都沒有動,而是滿臉乞求地看著胡瓜,希望他再炒兩盤……不,十盤八盤的過來。其中就數胖胖的周老板最為糾結,他看看不鏽鋼盆裡的羊排和肉串,又看看已經被自己舔得很乾淨的六個盤子,最後還是嘗試著拿起剛剛在他看來香不可耐前半生最愛的羊肉串,然後一口咬下去,剛才還美味無比的羊肉串現在吃起來味同嚼蠟一般,他左嚼嚼右嚼嚼,最後還是把嘴裡的羊肉串給吐了出來,然後央求胡瓜,道,“胡兄弟,這賭我認輸了,你再炒幾盤青菜過來吧……”
胡瓜攤攤手, 指了指冰箱,“真沒了,不信你看。”
胖老板還真打開冰箱看了看,最後失望地回來,不過隨即眼睛就又是一輛,“你的菜哪來的?我這就買去。”
“我自己培育的,”胡瓜說道,“不過產量很小,你要想吃的話推薦你去金星巷的三百六十行,一盤售價380塊。”說著站起來,出了屋子,啤酒這個時候也差不多拔好了,胡瓜也不用瓶起子,直接用筷子起了酒瓶蓋,給大家每人分發了一瓶,嘴裡說道,“現在開始,擼串喝酒……”
白雙虎回來的時候,大家還在喝著,他和胡瓜打了聲招呼,又在一起喝了幾瓶啤酒後,打了個酒嗝,開口說道,“三百六十行的呂總和我說,每斤青菜他可以給到八十塊錢,說是希望每天能夠保證五十公斤的供貨量。”
胡瓜想了想,搖搖頭,“不行,產量跟不上。”又對白雙虎說道,“明天你找呂厚旺說,就說再等等,等我租了地,建了大棚,最多四個月產量就能上來,到時候優先給他。”
其實,胡瓜自己知道自己事,這根本就和產量沒有半毛錢的關系,桃花谷四季如春,青菜隨吃隨種,根本就沒有青黃不接的時候。
只是,自己這邊每天供貨幾十公斤,前溝裡沒有菜圃,自己老宅也只是種了些西紅柿黃瓜之類的,難道這些菜是憑空變出來的不成?
誰都不願意和錢過不去,我要是一天能出產不用多,一千斤的話,按照呂厚旺的報價,那就是八萬塊啊,一年就是兩千九百萬,可比賣狗頭金來的安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