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在胡瓜家吃了不少,而且自從吃過桃花谷的蔬菜後,崔莞莞對其他青菜就表示無愛了,所以晚飯雖然吃的是自助,也沒怎麽吃,一來是不餓,二來是覺得味道不好。
胡瓜也一樣,吃的並不多,而且他還要開車,也不能喝酒,倒是相裡書吃了不少,基本上做到了扶牆進扶牆出的程度。
吃飯過程中,盛春一個人過來坐了會兒,大概是知道胡瓜不待見牛小麗,也就沒帶她,而是眉飛色舞地看著比中午更加親近的兩個人逗趣兒,又和相裡書認識了一下也就離開了。
吃過飯,又把相裡書送到他家所在的小區,剩下兩個人的時候,崔莞莞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說道,“我那裡不方便……”
胡瓜得意非常,她這是答應了啊,於是哈哈大笑著,同時掛擋起步,“那就去我那兒,就算你喊破天也不會有人聽到的。”
從縣城回村裡的這一段路程,是胡瓜有車以來走的最煎熬的路程,等了二十年終於等到今天,盼了好久終於把夢實現……然後,讓他鬱悶了一天的電話再次響了,這一次電話是從公婆回來後就再沒有見過面的李秀梅打來的。
電話裡李秀梅驚慌地叫道,“胡瓜,郭旭燒得厲害,還有點拉肚子,你能帶我去一趟醫院嗎?”
胡瓜剛好經過她家,聞言直接停下,按了兩下喇叭,下車推門進去,院子裡的兩條大狗終於被拴了起來,見胡瓜進來了,瘋狂地叫著。
李秀梅沒想到他來的這麽快,見他進門,扯了條毯子抱著郭旭就要出門,身後郭老大老兩口也緊攆著跟出來,最後看見車上還有人,郭老太拉住老頭,“你看著家,我和秀梅去就可以了。”
郭老大想了想,囑咐胡瓜路上開車一定要注意安全,最後在胡瓜掉頭離開的時候又喊道“檢查結果告我一下……”悍馬車已經乘風離去。
車上,大概是因為擔憂郭旭的安全,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小郭旭大概是拉肚子拉的虛脫了,被李秀梅抱在那裡眼皮只是偶爾眨一下,蔫兒的厲害。
差點兒把胡瓜點著的欲火早已經沒了蹤影,崔莞莞也抿著嘴,她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尷尬的要死,兩人要是真成就了好事了,遇到這些事情也就罷了,但是這幾次三番的被那可惡的電話打斷了,任是誰都會感到鬱悶的。
趕到醫院,胡瓜跑前跑後地幫著交費掛急診,最後經診斷終於確定只是因為吃了不乾淨的東西,李秀梅稍稍放下了心,抽空對胡瓜說道,“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胡瓜笑笑,揮揮手,“小事兒,好在孩子沒事兒。”然後看李秀梅神色有些不對,問,“孩子不是還吃著奶嗎?怎麽會吃壞了肚子?”
李秀梅偷偷看看郭老太,又搖搖頭,“估計是我吃的東西不對吧。”
看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崔莞莞還在外面等著,胡瓜就對這婆媳倆說,“我先送一下我朋友,一會兒再過來。”
崔莞莞在樓道裡玩著手機,見他出來問道,“孩子沒事吧?”
胡瓜搖搖頭,“吃壞了肚子,正輸液呢。走吧,我先送你回去,時間也不早了。”
崔莞莞低著頭跟著他離開了。
車上,大概是因為見到小郭旭生病的模樣,胡瓜顯得正經了不少,一邊開車一邊和崔莞莞說著話,崔莞莞也有一句沒一句地應著,在經過老街口的時候,車大燈掃過牆角,胡瓜一眼就瞅見了蹲在黑暗角落裡的陸福澤,大概是怕人發現,陸福澤又蜷縮了一下,
胡瓜惡作劇心起,專門停下車喊道,“福貴兒,躲那兒幹什麽呢?又想爬誰家的牆頭?” 陸福澤見是他,怒罵道,“黃瓜想挨揍是吧?”
胡瓜冷哼道,“你可以上來試試。”
陸福澤語氣一滯,換了個表情,嬉笑道,“我和你開玩笑呢。”然後又狐疑地問他,“這麽晚了,你去哪兒啊?”
胡瓜指指副駕上的崔莞莞,“送我對象回家。”
陸福澤疑心更重,“你對象不和你住一塊兒啊?”
胡瓜一笑,“你管啊……不和你說了,你繼續蹲別人牆角吧。”說著掛擋,“呼”一下離開了。
有些事可以解釋,有些事卻不能解釋,胡瓜知道,自己要是詳細地和陸福澤解釋自己為什麽大晚上來這兒, 陸福澤是個豬腦袋想不通,丁卯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一定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但要是不解釋的話,任他們自己去查,反而能更加地洗脫自己的嫌疑。
胡瓜只是不愛學習,可不是個傻子,相反,他要比絕大部分的人都要聰明。
把崔莞莞送回韓家巷,然後用車大燈照著她,親眼看她開門進去,胡瓜這才掉頭離開,在經過老街口的時候再次停下車,拉著陸福澤一起蹲在牆角抽了幾支煙,扯了半天淡,最後離開。
崔莞莞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懊惱地撕扯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她給自己總結了以下幾條經驗:1、不要過早地對一個男人下結論,雖然他開的車有可能是偷來的或者是搶來的。2、在要做羞人的事的時候,最好提示他關掉手機或者設置成靜音模式,自己的手機也要這麽做。3、身為女人,必須時刻磨煉並提高自己的演技,否則的話一個眼神就很有可能讓你眼中的金龜婿被別人給釣走了。
然後,又警醒自己,與男人交往的時候,一定要矜持矜持再矜持,但不能一味地矜持,該出手的時候一定要出手,該放浪的時候也一定要放浪,如果今天下午自己能夠主動一點的話,說不定現在自己正睡在那間山林小屋裡做著甜美的夢。那個男孩看上去雖然有些不大靠譜的樣子,但他在縣城有將近一百四十平的大房子,也有一套價值八百萬的商鋪,還有那能讓人吞掉自己舌頭的美味蔬菜,就算他從現在開始,什麽都不做的話,自己嫁給他也可以做一個不用衣食發愁的包租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