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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廚神天下》第87章:摔跤
當然,他不會傻到在此刻的大庭廣眾之下動手,轉念之間,他已打定了主意,如果沒有機會,就是創造機會也要乾掉這個遺臭萬年的大壞蛋,退到最壞的一步,大不了來個同歸於盡。

 不,他不能跟他同歸於盡,至少,在他瞻仰到英雄的風采之前不能。

 否則,他這一趟算是白來了,不,簡直是這一生是白活了。

 若後人看到他的筆記,得知他到了英雄的時代,卻沒見到英雄,入寶山而空手歸,不笑死他也要罵死他。

 在短短的一瞬間,他胸中湧起各般念頭,既有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豪情,又有計較個人得失的小我思想,幾廂纏鬥,委實決決不下。

 但總的來說,自我感覺還是十分偉大,對前陣困繞著他的兒女私情嗤之以鼻。

 他轉眼換上了一副笑臉,經歷過塵世間各種慘痛教訓的他深知,想要對付一個人,最好的辦法是先接近他,跟他交上朋友,讓他失去戒心。

 他想起了自己曾對後世最好的幾個朋友推心置腹講過的一番話:“我們要彼此珍惜,因為到了這種年齡,我們已沒有時間和精力去結交新的真正的朋友了,如果現在我失去了你們當中的一個,我的朋友就少了一個。”

 就在他講了這番話不久,其中的一個就在背後給了他一刀,那一年,他大學剛畢業,笑裡藏刀的把戲,他用血的代價學到了。

 但秦檜是何許人也,雖不知這個從哪冒出來的新同胞的底細,但從方才的對話和察言觀色中,嗅出了這個同胞對自己決無善意,就好像老鼠對貓的感覺一樣,天生不是同類,早已生了提防之心,笑裡藏刀同樣是他的拿手好戲,也堆出了滿臉笑容。

 兩個各自心懷鬼胎的家夥同時打起了哈哈,分外親熱起來,倒把完顏楚喬冷落在一邊。

 這時,已喝得醉醺醺的穆昆明晃過來,一把拉開他,口齒不清道:“烈陽,不要理這個家夥,他是你們漢人中的敗類,為了投靠我們大金,連渾家都搭上了。”

 執事顯是被說中了痛處,依舊笑眯眯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機。

 他卻沒有注意到秦檜的細微變化,否則,他將重新估計對方的實力與智力,一個漢人執事若無所恃,是不敢對一個女真軍官用如此眼神的。因為穆昆明的話也令他的臉一陣白一陣紅的,自己的所作所為跟執事又有何區別。

 不知何時,燕洵也湊了過來,一副打抱不平的樣子:“穆昆明此言差矣,秦執事乃深明大義,做我大金的狗也勝過做南宋的人,烈陽百人長,對不對?”

 這番話說得拐彎抹角,一下子帶上了三個人,穆昆明臉上大不以為然,卻礙於身份,沒在吱聲,這廂的倆人聽得滿臉羞慚,第一次心意相通,這種變相的侮辱,即使是這個後來的大奸臣臉上也掛不住。

 接下來的反應就顯示倆人的差別了,轉眼間,執事露出諂媚的笑容:“聖將軍此言甚是,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嘛,烈陽大人,是否?”

 這老奸巨滑的家夥順手將了他一軍。他一看自己的兩個對頭站在了一個戰壕裡,一唱一和地擠兌他,非逼著他給自己扣上漢奸的帽子不可,是可忍,孰不可忍!

 精於詭辯的他立刻抓住了對方的語病,避開主題,冷笑道:“依兩位的說法,這識時務的俊傑就是狗了,不知聖將軍是否算俊傑呢?”

 燕洵臉色一變,還沒有人敢如此公然譏諷他,正待發作,便聽到邊上的完顏楚喬忍俊不禁地笑起來,緊張的氣氛立刻緩和。

 各自散開,他隨完顏楚喬去拜識新的軍僚,瞥見秦檜拉住燕洵在原處嘀咕著,顯是打聽自己的底細。

 鼓聲響起,一隊女真姑娘翩然而入,在大帳中央跳起了舞,宴會正式開始了。這種小規格的嘉獎宴撻懶是不出席的,因此各位將官都顯得無拘無束,大都在宴會開始前已喝上了,他和穆昆明這兩個本應是主角的人反而沒人搭理,因為在座的將官都是謀克以上級別,就屬他倆軍銜最小,還好有完顏楚喬陪著。

 他到現在對金軍的軍銜還是稀裡糊塗的,應該有十人長、五十人長、百人長、謀克(轄3個百人長)、千人長、猛安(轄10個謀克)、萬人長……還有各種將軍。中國人自古官多,少數民族也不能例外。

 舞畢,照例是摔角表演,幾個已喝得東歪西拽的武將看得技癢,扯住相熟的同僚進入場內比試起來,發黃的羊毛地毯上,這邊一對那邊一對地扭作一團,其余人一面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一面看得哈哈大笑。

 女真人在宴席上沒大沒小的作風他看得多了,苦的是身邊正襟危坐的楚喬郡主,在這些大半是她父親的下屬面前,她擺出一副莊重之態,連累得他也縮手縮腳,好在沒逼他飲酒。

 穆昆明也知道他酒量不行,苦無對手,隻好自斟自飲。

 這時,他看見燕洵端著一碗酒微笑著走來,心中暗暗叫苦,只求他不要找上自己,自知喝酒、摔角都不是人家對手。

 早已憋得難受的完顏楚喬活躍起來,拉住燕洵又說又笑的,全沒了剛才的風度。

 燕洵跟喜笑顏開的穆昆明連幹了幾大碗酒,這才轉向了他,滿嘴噴著酒氣:“烈陽怎麽不飲酒,是不是薩阿達?”

 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心道來了,針鋒相對道:“飲酒的未必都是薩阿達!”

 燕洵露出嘲弄的眼神,話中有話:“那麽摔角呢?”

 他被擠出了這句話:“那當然是!”

 燕洵像看著陷阱裡的獵物,用東北腔的漢語道:“好漢子,咱們摔一把!”

 他沒有退路了,硬著頭皮道:“好吧!”

 他看著腳步踉蹌、已有7、8分醉意的燕洵,投機地想或可一拚,而且自己已非從前。

 燕洵一下場,他便傻眼了,但見人家酒意全消,筆挺而立,爽朗的聲音傳遍全場:“諸位大人,我和烈陽百人長來一場小賭,給大家助興,誰摔角輸了便學三聲狗叫。”

 看到燕洵大有深意地瞥過來,他知道自己落入了圈套之中,燕洵以佯醉和言語引自己入彀,又在大庭廣眾之下讓他無法反口,顯是要清一清方才的口水帳,當真是小人報仇,只在眼前。

 他又感覺到另一道幸災樂禍的目光,立刻猜到了它的主人是誰——秦檜。

 女真人性喜爭強鬥勝,頓被挑起了興頭,一面吆喝清場,一面紛紛以倆人的輸贏賭起酒來,有大半人賭燕洵贏,剩下的一小半卻是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站在他一邊的。

 完顏楚喬大感有趣,也和穆昆明賭了起來,她當然是賭自己的表哥贏,穆昆明拍著胸膛鼓勵他:“兄弟,沒關系的。”

 言下之意,也不看好他。

 聽得滿不是滋味的他磨磨蹭蹭脫甲解刀,盤算著如何對付這個女真高手,在這非拚生死的比試中,護身甲起不了作用,死亡壓力下的戰鬥潛能也無以激發,他現在可以說是一無倚仗。

 這時,穆昆明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以靜製動。”

 跟燕洵交過手的穆昆明這句話可謂雪中送炭,他感激涕零地看了穆昆明一眼,又狠狠地白了在一旁等著看熱鬧的完顏楚喬:“女人都這麽現實,哪個時代都一樣。哼!老子作了狗,你這做主人的也不光彩。”

 他打起精神走進場內,燕洵故作高姿態地一抱拳:“烈陽先請”

 這女真的摔角以蒙古的跤法為主,但並不限制拳打腳踢,規則更接近後世的自由搏擊,無論用何方法,只要打倒對方就算贏。

 他打量著高出自己一頭的燕洵,其身未動,已有一種壓迫感襲過來,心一橫:“先動手就先動手,老子怕你怎的?”

 氣勢已弱的他為了振作信心,惟有先發製人,右腳跟狠狠跺地,發力衝前,“呼”地一個直拳打過去,將穆昆明“以靜製動”的忠告忘在了腦後。

 燕洵輕笑一聲,側身一讓,單腿巧妙地一絆,他便一個踉蹌,摔了出去,只看著地面撲向自己。

 他手舞足蹈地四肢著地,落在了地毯上,還慣性地向前爬了幾步,方才停住,總算沒趴下,這下好,沒學狗叫,先學狗爬了。

 眾軍僚一起笑將起來,兩下的實力高低立判,賭酒押他的一方一個個看得搖頭,皆做好了罰酒的準備。

 他小臉脹紅地爬起來,第一個照面就差點栽了,而且摔得如此難看,愈多人前心理素質就愈好的他並不為此感到丟人,他的臉紅是忿不過完顏楚喬對她表哥追星族般的喝彩, 他不甘心地大吼一聲,再次撲向燕洵。

 他右手擬個刀式,惟有如此方能使出他糅合了在完顏楚喬的刀法和沙場實戰練就的連環踢。

 他大腿帶小腿,力貫於腳,擰腰、掉臀,換腳,一個前踢再接一個後踢,一氣呵成地攻向燕洵下盤。

 這一腳呼呼生風,真有幾分威勢,換了對方是兩軍陣前的敵兵,早已被撂倒在地,只需補上一刀便了結了。偏偏與他對陣的不是個普通一兵,而是女真年輕一代的驕傲。

 燕洵這次不閃不避,已先一步站在了他的落腳點,仗著身高臂長的優勢,以泰山壓頂之勢一拳反迎向他的面門,以剛對剛,比的是速度、勁力和反應。

 這就是女真人大異中原武學的招數,不求繁瑣漂亮,但求簡單實用,來自代代在白山黑水之間狩熊獵虎的經驗。

 完顏楚喬對他授藝時曾提及,他也曾跟部下切磋過,並不以為然,今日才算正經領教,碰到了真正高手,方知山各有高,對猛獸都有效的招數,更遑論對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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