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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廚神天下》第98章:大罵秦檜
為了追緝一名小小的百人長,十萬金軍的主帥撻懶親王竟然親自出動了,其身後卻無其他高級將領跟隨,只有一騎矮馬的文官——秦檜!

 原來高級將領們大都上了楚州前線,剩下的要留守大營。

 撻懶得知女兒偷了海青兒逃出,知女莫若父,顯然救她的奴才去了,本來也犯不著如此大動乾戈。

 他甚至想如果侍衛隊追不到他們就罷手,放過那百人長算了,女兒任性幾日自會回來。

 但秦檜的一番話讓他改了主意,而別的將領無法制住這個刁蠻的丫頭,撻懶只有大駕出動。

 “此等人物,不為大金所用,必殺之!”想起秦檜的那番話,撻懶有些可惜地看向改著宋服的他。

 這小子是塊領軍的料,十萬大軍圍了半年都動搖不了的楚州,竟給他一朝破入,若假以時日,必成為瑜亮級的人物,一旦歸宋,乃大金心腹之患。

 撻懶頓即轉成寒冷的目光:“烈陽,你好!”

 這一下端無生機了,好運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關照他,何況,老天爺已讓他見了心上人一面,更享受了片刻的溫存,死也值了。

 但他仍尷尬不已,當著金軍上下的面,他一個叛逃的百人長和高貴的郡主親密共騎,對郡主的父親來說,當然好不到哪裡去。

 懾於撻懶往日的積威,又是心上人的父親身份,他的雙手越過懷裡的完顏楚喬,撇開金軍的禮儀,怪模怪樣地學著江湖方式抱拳致敬:“大將軍,烈陽有禮了。”

 這將郡主環抱在內的姿勢甚不雅觀,而且決絕地表明了他再不以金軍身份自居,再無斡旋余地。

 完顏楚喬心知要遭,阻止不及,便見父親眼眸收縮,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她知道這是父親殺人前的一貫作風,本想持寵求父親放情郎一條生路的希望徹底破滅。

 “大膽烈陽,居功自傲,臨陣叛敵,以下犯上,罪罪當誅……”秦檜識機上前,一條條數出他的罪狀,要讓士兵們聽得信服,畢竟這同胞小子在金營的影響不小。

 秦檜還有一條沒說出來:“冒犯過本官。”

 他看著這中國歷史上名聲最臭的漢奸在面前噴著唾沫星子,恨不得上前揪下他的狗頭,只可惜自己就要告別這塵世了,可千萬不能放過這當面痛罵大漢奸的最後機會。

 他一口唾沫吐過去:“我呸!秦檜你大爺!你這遺臭萬年的大漢奸,給老子聽著:你賣國求榮,是為不忠;認賊作父,是為不孝;縱妻不貞,是為不節;陷害忠良,是為不義!你這不忠不孝不節不義之徒,五毒俱全、十惡不赦的大奸臣,死後將被鑄成跪地鐵像,任後人千唾萬罵,千秋萬世,永不超生……”

 最後,索性連他所能想到的各種方言的國罵、乃至英語的三字經都脫口而出,幸虧完顏楚喬聽不懂這些,否則不洗耳三日才怪。

 她心中詫異之極,情郎怎麽跟執事有天大仇恨似的,給執事扣了這麽多駭人聽聞的罪名,後面更冒出許多稀奇古怪的字眼,料想也不是什麽好話。

 在場聽懂漢話的金兵們皆有同感,秦檜夫婦在金營中一向名聲惡劣,只靠撻懶撐腰,而完顏烈陽卻被視為英雄的象征。

 他觸犯軍規的原因早已傳來,絕非臨陣叛敵那般簡單,所以倒有大半兵士心中叫好。

 他這一頓罵罵得痛快淋漓,過癮之極,直罵得秦檜渾身發抖,手腳冰涼,幾欲跌下馬來。

 要知古人最講“忠孝節義”四字,即使是奸人也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上不可辱沒祖宗,下不可貽羞子孫。

 他的話大揭秦檜之短,句句切中要害,針針見血,雖說那“陷害忠良”的罪行尚未發生,但前三條罪名確鑿無疑,令秦檜找不到反擊之辭。

 尤其後面的咒罵更為新鮮歹毒,通常罵人皆咒對方死後打入十八層地獄,下油鍋、上刀床之類,而他竟罵什麽鑄鐵像、任唾罵……栩栩如生,有如親見。

 對飽讀孔孟之書、以賢士自居的秦檜來說,其侮辱猶勝前者,氣得幾乎吐血,說不出半句話來,更萬萬想不到他所罵的一切以後將變為事實!

 “休得滿口胡言,還不下馬受死!”撻懶聽不下去了,狗被羞辱,主人的面上也不好看,忙打斷兀自滔滔不絕的他,接著臉色一沉,“月兒,這狗奴才不值得你如此維護,到爹身邊來。”

 完顏楚喬知道只要自己一離開烈陽,便是他喪命之時,如何肯下馬,她緊緊握住情郎的手:“爹爹,女兒不回,除非答應放過烈陽。”

 她的這一舉動不啻宣告了倆人的情意,金兵們俱驚訝地看著這一對膽大妄為的男女,要知倆人是一主一仆、一漢一女真,哪一條都為世所不容。

 撻懶內心的震驚與惱怒無法用語言道出,原以為女兒不過念著主仆之情才救這叛賊,現今看情形竟似對他生了情愫,當真大逆不道,令他顏面蒙羞,這小子確實該死,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他一揮手:“給我拉郡主過來,拿下叛賊。”

 侍衛們應聲得令,拍馬上前。

 他放松身體,等著來人拿他,目光遺憾地看著灰頭灰臉縮回撻懶身後的秦檜,真後悔那時沒有同歸於盡的決心,一刀劈了他。

 忽聽得完顏楚喬一聲嬌斥:“誰敢上前,我便死在這裡!”

 他目光一垂,便見她不知何時抽出了那把銀色小刀,抵在胸前,他大驚失色,伸手就要去搶,她卻一抽身,跳下馬來,擋在白馬前。

 侍衛們俱停馬不前,誰都知道這位郡主在大將軍心中的地位。

 撻懶威嚴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無奈:妻為他生了兩子一女就過世了,楚喬一直跟隨自己身邊,她兩個兄長留守北地,他將所有的父愛都集中在這個女兒身上,卻也養成了她率性而為的壞習慣。

 但撻懶此刻更是個一軍之主,若任她妄為,以後還怎統軍上陣?他判斷一貫頑皮的女兒只是故作姿態恐嚇自己而已,再發出嚴令:“拿下叛賊!”

 “爹爹!”完顏楚喬一聲悲呼,那小刀竟刺破裘衣,刀身破胸而入近半,鮮血四溢,染紅了她身上的白裘,絕非故作姿態。

 撻懶愛女心切,忙不迭地大喝:“住手!”

 “住手!”同時另一個人幾乎在同時也喊出了這句話,他魂飛魄散地翻下馬,跌跌撞撞地上前想阻止心上人做出傻事。

 完顏楚喬用另一隻手擋住了他,嫣然給他一個笑臉,原本紅潤的臉色卻已變得蒼白,可見這一刀刺入之深,那淡然生死的一笑在白裘紅血的襯托下分外淒豔動人,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腦海裡……

 他呆呆地看著她,那不斷擴大的血花在他的眼前模糊了:後世中他為了一份真愛長跪一夜而破碎的心在這一刻完全複原了,甚至沒留下一絲的傷痕,他跨越一千年找到了一份真正屬於他的真愛,一個仿佛上天賜予的可人兒甘願用自己的生命維護他的生命……

 他最柔軟的心扉裡只剩下眼前的她,再沒有後世的那個女孩的位置,他終於領悟到了“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的至情境界。

 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熱淚盈眶,那顆重獲完整的心靈充斥了這世間最動人的三個字:“我——愛——你……”

 撻懶仰天長歎,揮了揮手:“烈陽,你走吧!”

 身後的金軍騎兵刷地讓出一條道來,形成一條無數火把組成的通道,完顏楚喬用虛弱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道:“為了……我,你要活下來!”

 這是她跟他定情時講的那句話,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忽然單膝跪在她的腳下,以鄰近所有人都能聽到的哽咽聲音,嘶啞而高昂地立下一個驚天誓言:“我——烈陽,今生絕不妄殺女真一人,若違此誓, 萬箭穿心而死、天打雷劈而亡!”他無以回報郡主海深山高般的真情,只有以善待她的族人來還她此情之萬一。

 完顏楚喬欣慰地點點頭,表示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同時用焦急的眼神催他上馬離去,她已因失血過多而無法言語。

 不料,剛剛被他罵得幾乎背過氣的秦檜,以為抓住了他的痛腳,又跳出來:“叛賊,何為不妄殺?”

 他不舍地站起,淚眼隨之上揚,從完顏楚喬慘白的臉上,移到周邊曾經的戰友身上,心中的繞指柔忽地化為英雄氣,有如最崇拜的那人附體,厲聲嘶吼:“他日直搗黃龍,定不會讓今日楚州慘劇重演!我對金國百姓,當秋毫無犯,此為不妄殺!”

 此言一出,比他剛才的誓言還要石破天驚,金軍上下,反應各不相同。

 這是“直搗黃龍”四字第一次在這時代出現,他衝動之下,竟沒有考慮到,這句千古名言理應是多年以後,由那個大英雄親口道出,並留於青史。

 他此刻提前說出來,會不會產生什麽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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