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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廚神天下》第117章:放人
三相公又回到了配角的位置,絕沒想到她的烈陽哥哥竟識得女真話,而且說得如此利落。零點看書

她傻傻地聽著這理應對立的兩人嘰裡呱啦地對話,似乎越談越投機,這一陣分明打不起來了。

冰雪聰明的她雖然江湖經驗欠缺,卻也看出眼前的局面,似乎是她的烈陽哥哥一步步設計出來的,他好像壓根就沒想跟金兀術對決,發出的挑釁隻為登上敵船。

而且,他前腳還以肚痛為由避戰,後腳就向韃子挑戰,表現前後矛盾,更令人起疑的是,他怎會如此精通韃子話,講的又是什麽內容,金兀術聽得那麽認真,態度大為轉變?

除非……除非他真是一個深不可測的大奸細,講的真是令韃子逃生的重要軍事情報,難道自己前番的判斷是對的?

先前壓下的疑問一個接一個地翻上三相公的心頭,她的身子在顫抖、寶劍也在顫抖,作出了一個她絕不願接受的最壞結論:若真是如此的話,自己縱然未殺過人,也要為國鋤奸,殺了這個可恨的大騙子……

然而想是這麽想,但是否真能下得了手,她也委實毫無把握,惟有咬咬銀牙:殺了他之後,反正自己也不想活了。

便見金兀術的臉色漸漸凝重,忽然一揮手,改用漢語:“傳令下去,放那條大船走。”

這最後一句話像是故意讓三相公聽懂,卻是烈陽為了防止這丫頭又做出傻事而要求的,先穩住她的情緒再說。

旗牌官手持一面令旗,走上船頭搖晃起來,便聽見四周響起了呼應的號角和起錨揚帆的聲音。

沒抱一絲希望的群豪突然看到金軍的大船往兩邊撤去,來不及細想,扯帆轉向,突圍而去。

午後的驕陽照得湖面金光耀眼,烈陽在幾十名鐵甲武士的精心“呵護”下立於船頭,目送著義軍大船的離去,心想自己終於完成了這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群豪遙視著敵船上被大金士兵層層重圍的烈陽少俠,他們看不清這一切發生的細節,雖不明白他和金兀術的對決為什麽沒有進行,更不明白他使了什麽法兒救了大夥兒。

或許他第一次的挺身而出只是機緣巧合,但這一次他置自己的安危不顧而深入敵穴,就真正證明了他是一條值得尊敬的好漢子。

當義軍大船駛過與金兀術大船最近的那個直角點時,忽然滿船響起了兵器互擊聲,那各種不同的兵器發出鏗鏘激昂的金屬節奏,伴隨著群豪粗獷的“呼——哈”聲,合成一首蕩氣回腸的英雄曲。

烈陽熱血上頭,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享受到當時武林道上的最高敬禮——金戈鐵馬。

他更想不到的是,他的名聲將隨著這一船離去的豪傑而遠播四方,烈陽的名字第一次出現在英雄迭起的江湖大潮中。

他的目光掃過孤單單俏立於船舷、一臉狐疑的三相公,嘴角隨即掠過一絲苦笑:若群豪知道自己用了什麽法子救了他們,還會如此對待他嗎?

三相公一把將他推倒在艙內的一張椅子上,一劍架住他的脖子,一連串的疑問脫口而出:“你到底是什麽身份,跟金兀術講了什麽,他為什麽放了大夥……若不講個明白,俺決不饒你!”

烈陽舒服地躺在椅子上,篤定這個已對自己動了芳心的少女不會傷他一根寒毛,剛才與金兀術的一番口舌可不亞於一場真刀真槍的對決,他心神俱疲,隻想好好休息一下,可是先要過了這丫頭一關。

他眼珠滴溜溜轉動打量著四周,這是一間裱潢華麗的小艙,兩洞氣窗下,只有一床、一桌、一椅和茶具點心,角落還有一個紅漆馬桶,

看樣子是個高級單人牢房,當時先升起了一個旖念:莫不是兩人要睡同一張床?“呸,劍在脖子上還想著好事!”他心中自嘲了一句,忙收斂思路,盤算著怎麽跟三相公解釋。

是呀,任誰也會起疑,他憑什麽可以說服一個從未謀面的外族大將?

憑什麽?他心裡嘀咕:老子憑的是手裡握著的一張王牌——金軍逃生的秘密。

既然歷史記載兵困黃天蕩的金軍如此突圍,那麽金兀術早晚會知道這個秘密,也就是說,即使他不說出來也會有別人說出來。

既然如此,何不由他說出來,而他這樣做的最大好處是可以救一船義軍的性命,利己不損人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饒是如此,烈陽還是沒有說出這個天大的秘密來,一方面,這乾系著義軍脫身後他與三相公的性命,萬一金兀術過河拆橋怎辦?

另一方面,他真不想背那黑鍋,將那獻計的漢奸換成自己,想當年他看到小說中的這一節時,曾對那個漢奸切齒痛罵不已。

還好,君不見君命名小把式的詩句稍稍寬解了他的心結——“胸中日月兩相連,本照我心不照天。”

沒錯,人生豈能盡如人意,行事但求無愧我心,就算最終天底下的人乃至後世的史書,都把這筆帳算在了自己的頭上,只要問心無愧就行了。

因為,這是他打破死局的唯一選擇,也是一場豪賭。

雖然開始時因金兀術不相信他的底牌,差點將他飛出局,幸虧他的女真話及時派上用場,取信於對方,更故弄玄虛地說什麽時辰未到,天機不可泄露,令金兀術在半信半疑中,終於接受他的條件——他與三相公留下來作為人質,直到說出那個秘密。

其實,烈陽也算準了,這同樣是陷於絕地的金兀術的唯一選擇。

畢竟被圍至今,眼看就要全軍覆沒,見到一線希望還不死死抓住,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真實性,金兀術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作為大金最傑出的軍事領袖之一,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用幾百個義士的性命換取數萬金軍的性命,這個賭都是值得的。

“小喬,你聽我說——在海州失陷後,小可曾被韃子充作文書,所以識得一些女真話。”烈陽看看窗口上晃動的金兵身影,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小心有人竊聽,我對金兀術講的都是大話,哪有這麽大的神通?一句話就可以活數萬金軍,不過利用他急於突圍的心理賭了一把,你看,這不先救了大夥嗎?接下來,我倆就想辦法脫身吧。”

其實這才是大話,即便以三相公的身手,在這四面是水的環境中逃脫都成問題,更不要說再帶上他這個累贅了。

而且,在萬分絕望中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的金軍,對他倆的看守自是不會有一絲疏忽,外面的看守足有一支百人隊呢。

好在,他的這一番半真半假的話哄過了三相公,脖子上的劍一移開,他便一頭撲在床上,隻想好好睡一覺。

他可不想再被三相公的問題纏住,言多必失,而且,他也確實要養精蓄銳,隨時應變。

再一次跟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三相公看著烈陽趴在床上的背影,心潮起伏不定,又信了他一回。

“咚咚”,有人敲門,一名會說漢話的甲士恭敬相請:“大將軍請二位共進晚膳。”

烈陽卻之不恭,攜著重束發扮回男子的三相公,大搖大擺出了門,原來天色已晚,湖面上燈光點點,夜風吹在臉上十分爽利。

他面上與三相公指點說笑,心中卻忐忑不安,應該什麽時候亮出底牌呢?

進得寬敞的主艙,燈火通明,照著兩邊一排台幾,已有人在座,正中一張大案,金兀術端坐那兒,巍自不動,隻說了一句“給二位少俠看座”, 早有侍女引他倆左邊行去。

在座的人數不多,隻四、五位武將和兩、三位文官,俱是一人一幾。

烈陽留意到,右首的那些武將皆身著猛安、萬人長的軍服,一溜光光的前腦殼,各自粗長的辮子蛇一般地盤在脖子上,虎視眈眈地看過來。

他不免心驚,這晚膳的級別可不低,別是個鴻門宴哩。

再看那左首首座的文官是跟秦檜一樣的執事官服,年紀跟烈陽相若,手持羽扇,面容清瘦白皙,甚是英俊。

那執事見他過來,面帶微笑,並無對面武將臉上的敵意。

烈陽與三相公挨著那執事坐下,卻見對面首座的椅子空著,不知是為何人所留。

那執事放下羽扇,起身作揖,竟操一口標準的開封府官話:“兩位少俠,大金四太子麾下執事——哈古羅有禮了!”

烈陽又一次受到心理反差的衝擊,小說中那個被割成一個瘢鼻子的的醜軍師竟是如此一個翩翩佳公子!

唉,所謂的歷史,大概都是一家之言吧,對正統的反面陣營無一例外地進行醜化。..

這家夥可是金兀術手下的頭號謀士呢,自己要小心應付,烈陽忙拉起三相公還禮。

地位顯然不低的哈古羅以金兀術代言人的身份一個個介紹過去,名叫大撻不野、阿厘、蒲盧渾等的武將和其余文官,一一同他倆見禮。

這待遇夠隆重的,金兀術可謂用心良苦,畢竟數萬大軍的性命,系於這個虛實難測的漢人少年一身。

便有一溜身著民族服裝的女真少女進來奉茶,在後世隻愛喝可樂的烈陽,在撻懶大營裡就學會了飲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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