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李儒,該死的黃巾軍,竟然讓老子落到了這個地步,真正是該殺啊!”好在雖然心中怒火衝天,恨不得拔刀殺人,但鮑信總歸還是沒有失去理智的,勉強保持住自家的理智將全部的殺意都對準了身後的黃巾軍。
此刻的鮑信隻想盡快衝過去救回剛剛被他自己放棄了的一千虎賁軍,而後離開撤退離開這裡。
要是連那一千虎賁軍的士卒都陷在這裡的話,虎賁軍的傳承雖然不至於到崩潰的地步,但靠著剩下的那一點點種子想要恢復過來還不知道要拉練多少年的時間呢!
“而且這次雖然栽了,但在我自己身上卻並沒有什麽大的差錯,完全可以讓家裡出點力,使點關系,只要將戰場事實攤開了上傳上去,靠著家裡的關系,不是不可能將我自己摘除出去的。”
“畢竟折損最大的近半人是在李儒和董卓的指揮下覆滅的,我只是聽令調派而已,因此鮑林這斷後的一千人不光會是我唯一的口實,而且還是我能以最快速度東山再起的依仗,絕對不能垮掉。”因為李儒的話而心中憤怒無比,但在下令回頭反攻的下一刻。
作為一名合格的世家嫡子代表,鮑信還是本能的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了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和對策。
而相對了李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鮑信突然之間的激烈反應而感到了詫異,在鮑信下令,且帶頭調轉馬頭回攻的時候,竟然什麽反應也沒有。
“這,李主簿,你不阻止鮑兄嗎?張角就在後面,雖然有那些兄弟的阻攔在,可是他們是拖延不了張角多久時間的,要是等他殺過來了,我們再想脫身可就難了!”同樣震驚於鮑信的激烈反應的李飛皺眉對李儒說道。
雖然李飛自己之前沒有來得及開口,但他卻沒有想到李儒竟然也沒有開口說話。
要知道之前來的時候,李飛可是能清楚感受到李儒心中的緊迫感的,在李飛心中,李儒應該是恨不得馬上帶隊離開才對,沒有理由還會讓鮑信莫名其妙的還去反攻一下的。
“看看吧!如果時間不長就等等,如果不行,就帶著能帶走的人一起走吧!”聞言的李儒面色發冷的說道:“之前步兵營校尉錢鍵失手被擒,如今殘留的步兵營軍卒是被擔任副將虛職的軍司馬王力所統轄的,你和他熟不熟悉!”
雖然不知道李儒為什麽突然不著急了,還問這個問題,不過李飛也沒有猶豫什麽,直接就照直了說:“不能算是很熟悉,不過因為副將之職本身就是為了方便危機時刻大軍的組織指揮才設立的,因此私教雖然不深,但我們北軍的五個校尉和其他四營的副將都是見過不少次的,對他們的行軍打仗的風格和大致性格也是有過一些了解的。”
“是為了關鍵時刻能不掉鏈子是嗎?”李儒肯定的說道。
“是的。”
“既然如此,那你馬上去聯系一下王力,等下如果需要帶著他一起走。”李儒沉聲說道。
“這,那鮑兄呢!”李飛瞪著雙眼看著李儒說道。
“嗯。”李儒回頭深深的看著李飛說道:“到時候自然會通知他的,如同他聽令行事自然無事,但如果他自己不聽的話,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看著李儒那冰冷的雙眼之中透露出的極致冷漠,以及隱含在深處的那份殺意,李飛心中莫名的感到了一絲心寒,如果可以的話李飛真的想要去阻止鮑信突然之間的發瘋行為。
只是此刻在李儒的眼神注視下,李飛莫名的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寒意,加之早已經明白此時自己都已經無法保全自己了的李飛也只能是選擇了放棄提醒鮑信的想法了。
“小弟此刻自身難保,只能對不起允誠兄了。”在李儒的注視下,李飛最後看了一眼飛馳而去的鮑信後,就立馬朝著不遠處僵立在那裡的王力走了過去。
要知道,鮑信之前和王力所說的和鮑信此刻突然之間的反應可是完全聯系不到一起的。
因此王力自然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敢錯有錯著,正是因為詫異的反常,一時反應不過來的他才沒用跟著鮑信立刻反衝回去。
這一步的落後,也給了李飛上前接洽他的機會,同時也為他自己贏取了一份更大的生機。
因為李儒顯然是已經因為什麽原因而有了放棄鮑信的想法了。
這一點李飛是除了李儒自己外,最先有了一點察覺的人,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最後才選擇了屈服。
“竟然敢對某家起殺意,要不是顧忌世家的力量,某家必讓汝血濺當場!”看著遠去的鮑信,李儒眼神閃過前所未有的殺意。
作為在混亂的西涼邊地崛起的文士,李儒雖然從未上過戰場去廝殺,但跟著董卓的他,在董卓麾下的近二十年時間內經歷的戰爭和刺殺卻是多不勝數的,在加上作為文臣本身就強悍的精神感知能力,鮑信那點殺意,一出現李儒就清晰的感受到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李儒才會做出之前那樣的安排,否則他才不會管什麽原因呢,就像李飛所想的那樣,如果可以,李儒是希望能馬上帶著這些北軍士卒撤回去的。
只是剛剛鮑信泄露出來的殺意,讓李儒明白就算他說出來的了,對方也不會聽,或者說鮑信壓根就沒有給李儒說話的機會,他根本就是在李儒說完話的下一刻就直接調轉馬頭反衝了回去。
因此才造成了眼前的這一幕情況。
“軍師!我們是否需要先護送您離開!”同樣感覺到事情有點變化的飛熊軍百夫長開口對李儒說道。
“暫時不用,現在還是有一點時間的,等下我們先走外圍,如果情況不對,就不管其他的,我們先撤。”對飛熊軍以及身邊的西涼軍士卒,李儒不需要隱瞞什麽,可以直接將最壞的情況講出來。
當然如果真的出現了那樣的情況,以李儒的性格,他也不會猶豫,畢竟從鮑信對他起殺意的那一刻,李儒就也同樣對他升起了殺意,只是雙方都有顧慮,沒有繼續去想下去罷了。
但如果真的到了是不可謂的時刻,李儒絕對會帶著少部分人願意聽他號令的人直接撤退,將鮑信留下來當另一個擋箭牌的。
至於董卓和朝廷那裡,當然是一切都推給該死的人了,反正證人什麽,李儒都已經想好了,幾百個北軍將校士卒能對證,就算是鮑家也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