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只要安排好巡邏隊的人,掌控好距離就不會被個個擊破,畢竟五百人的騎兵勇士不是短時間內的能殲滅掉的,而一旦他們動手了那就等於是馬上就暴露了位置。”
“只要我們的人能拖延個一刻半刻的時間,對方就會被我們包圍。”
“區區幾千人的騎兵小隊,我們完全可以圍殲對方。”卡塔沉聲說道。
“嗯!那就按你說的辦吧!”白狼知道在那些騎兵小隊搜索的時候,其實他們本身也吸引對方是誘餌。
一個逼敵人或是選擇遠遁離開或是選擇抓住機會在暴露之前咬上一兩口的誘餌。
不過顯然敵人是不可能會輕易離開的,因此必然會有幾隊騎兵小隊被對方咬中。
“可惜部落裡的獵鷹還是太少了,否則這次說什麽也帶一些下來,也不至於這麽被動了。”白狼遺憾的歎息道。
“沒辦法?馴鷹人剛死,他的兒子的馴鷹能力還不成熟,我們只能等待,而部落那邊鮮卑人對我們也是虎視眈眈的,不可能把家裡的馴鷹撤掉的。”卡塔沉聲說道。
“我知道,只是習慣了有獵鷹的警示和探查,突然失去了,有些不適應而已。而且我們的斥候的狩獵探查能力也退化了很多,是因為獵鷹的便利嗎?”白狼先是對卡塔點頭說道,隨後說到最後卻是看向了那個依舊跪伏在地被他砸得滿頭是血卻不敢動彈絲毫的男子。
“是屬下無能。”感受到白狼的目光,滿頭是血的男子沉聲說道。
“你是夠無能的了,連我都沒想到失去了獵鷹的幫助後你們竟然已經脆弱到了如此的境地,還好我們這次不是和鮮卑人發動大戰爭”
“否則在雙方都有獵鷹互相廝殺,廢掉大半天空眼線的情況下,我都不知道你們是不是會被鮮卑人那些身經百戰的戰士給獵殺個乾淨。”
“現在我不想說什麽了,你自己之後帶著你的人去拚命吧!戰後如果表現還行,看在你這麽多年的苦功上,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不行,你叫提前養老吧!”
“我不會把那麽重要的斥候隊伍交到一個無能的廢物手中,那是對部落安危的一種失職。”
“你可明白!”白狼目光冷酷的沉聲說道。
“蘇耶明白。”被砸得滿頭是血的斥候騎長恭敬的保證道。
他明白這是白狼給他最後的底線機會了,如果之後真的不能帶著麾下的斥候部隊做到一個斥候騎長應該做到的程度,白狼絕對會讓他去養老,另外調人接管他的職務。
可是草原部落內除了那些大部落之中血脈高貴,世襲下來的各大貴族的老者外,那還有什麽人是能養老的啊!
年老了還沒有權利,那差不多就是等死的代名詞。
就算蘇耶還年輕,但他可不想丟掉從自己父親手中接下的職務去當一個普通戰士去拚殺。
沒有職務在,就沒有權利,而沒有權利那還算什麽貴人。
因此這次,白狠狠下了死命令的蘇耶是真的發了狠心的。
…………
亥時二刻,大約相當於晚上十點半的時間,烏恆大營外五裡開外的漆黑荒野之上,一個小土坡之後,幾道黑影透過零星的一點點星光看著那些不斷舉著火把巡視的騎士。
觀察著他們的行動路線。
十幾個呼吸之後,烏恆營地的方向快速而隱蔽的跑回來幾個黑影。
為首的正是原本擔任斥候大隊軍侯一職的蔡和。
“怎麽樣?”蔡和直接開口問道。
“主公,內部沒有貿然深入,但只是外圍的觀察,屬下發現和之前我們那幾次摸過來的情況沒有什麽差別,反而巡邏的人員好像還更多了一些。”蔡和恭敬的說道。
之前就是他帶著幾個斥候手下摸過去探查了一下烏恆人的防守情況。
“反而更嚴密了嗎?看來雖然之前讓他們損失了不少的斥候人手,但還是沒有到傷筋動骨的地步嗎?”蔡旭微微皺眉遺憾的說道。
“那倒也不一定。”蔡和聞言後沉聲說道:“屬下剛剛去探查的時候發現多出來的都是明火執仗的巡邏騎士,暗中隱藏著的暗哨卻並沒有多出多少來。”
“對方極可能只是更加警惕了而已。”
“畢竟一支軍隊之中很少會專門準備著大量的斥候的。”
以這支烏恆人的規模,可能還將只有一兩百人的斥候隊伍,絕對應該是損失了大半人手的。
“那也證明對方確實是已經開始重視起我們這個未知的威脅因素了,如果不是晚上不適合出兵,恐怕早就出動大部隊騎兵掃蕩周圍了。”蔡旭心中有些慶幸的說道。
別看蔡旭之前都做好了烏恆人是有三萬人騎兵的準備,而他依舊隻帶著四千人去找他們麻煩的樣子,但實際上蔡旭自己心中也清楚真要是正面遇上了,他不可能正面對抗過萬的烏恆騎兵的。
因為他這次不是來死戰的,而是來練兵的,在這個基礎上盡可能的擴大戰果才是蔡旭的目的。
而且蒼狼衛(親衛軍)從一開始的訓練方向也並不是正面剛的鐵騎。
它們是狼騎,訓練的是全方位的戰鬥能力以及不怕死的意志和強大的團結的協調能力。
狼群是蔡旭知道的大自然中生存能力、狩獵能力最強大的大型哺乳類食肉動物,可怕的團隊協調能力,悍不畏死的野性,配合上極大的數量就算是人類這種世界霸主很多時候也要躲著它們走。
至少在蔡旭的了解之中,在熱武器這種劃時代的作弊武器出現之前,大量狼群聚集而形成的狼道也是人類除了大軍行進外任何人都需要避開的險地。
聽名字就知道蔡旭是希望自己的親衛軍也能如狼群一般強大。
“金一,你們三個親自帶著各自手下的銀狼去跟著蔡和把烏恆人的斥候暗衛都拔掉。”蔡旭對身邊的三個金狼統領中的一個說道。
既然希望手下的親衛軍能成為一體的狼群,蒼狼衛的制度自然是和尋常的軍製是不同的,分為戰時和非戰時兩種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