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素這兩天心情一直很好,本來出兵剿滅魔教花出去十幾萬銀子,沒想到抄個范家別府就收回來一大半,看著系統帳上的兩百多萬兩銀子和完成殺豬任務得來的5點昏君值,楊素隻覺得大事可期。
一想到馬上又要從福王那裡抄出幾百萬兩銀子,加上再過十幾天完成環線任務不上朝又有5點昏君值進帳,以楊素的心性都不免得欣喜,報仇有望了!
從來都是人才最值錢,而工匠在別人看來是最低等的破落戶,在楊素看來卻全是寶貝!
楊素先前的召集天下工匠,與火器匠人的舉動,無疑是把整個大明工業方面的人才收之麾下。
明朝實行的匠戶制度有好有壞,壞在把人限制得死死的永遠沒有上升的希望,好在一門手藝傳承數百年,可以想象這其中能產生多少能工巧匠。
只要楊素把這數十萬工匠利用好,加上他提供的現代技術,古代手藝與現代工藝相互結合,實現工業革命。
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便要讓這漫天神佛瞧瞧什麽叫做人道洪流,什麽叫做天下大勢!教教那道玄天尊什麽叫做命數!
此刻天剛亮,王承恩已經算著時間備好早膳,在殿內的隔間裡面等候著皇上醒來。
“王公,王公!”有小太監一路小跑進來喘著粗氣叫道。
“我不是告訴過你們不要打擾皇上休息嗎?怎麽還大聲喧嘩!”王承恩不滿的提醒道。
見小太監訕訕的站在一旁,王承恩這才輕蔑的問道“那群家夥不好好在午門前坐著又弄出什麽事了?”
小太監見王承恩這般模樣,不由得滿臉欽佩的說道“是二王公他帶著文震孟、錢士升兩位內閣大臣前來求見皇上!”
“王德化!”王承恩一皺眉“哼,走咱們出去看看!”
王承恩剛一出殿門就看見王德化與文震孟、錢士升三人站在殿外,王德化也看見王承恩連忙上前詢問道“王公公,皇上是否允許我們覲見?”
“當然不允許!”王承恩斜眼看了王德化一眼回答道。
“什麽,皇上這是為什麽?”王德化瞪大眼睛疑惑道。
“因為皇上還沒醒!昨晚皇上又因為懷念福王,直到今日凌晨才睡下,皇上本來身體就不好,如今又受到這樣的打擊,沒什麽大事就不要打擾皇上休息了!”王承恩很詫異的看著王德化,似乎是在詫異他為何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王德化臉色一沉看了王承恩一眼,然後指著文震孟、錢士升兩人向王承恩詢問道:“那文大人他們怎麽辦?”
“怎麽辦?當然是在這裡等著,等咱家伺候皇上用早膳再說!”王承恩戲謔的看著王德化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
“王承恩你這閹人休要得意,你的事發了,老夫今日便要稟告皇上,為我大明清除你這等禍國殃民的妖邪!”文震孟忍不住指著王承恩破口大罵。
“文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咱家為皇上辦事向來都是戰戰兢兢不敢有絲毫怠慢,什麽時候又成你口中的妖邪了!”王承恩陰陽怪氣的反問道。
“王承恩你平時借著皇上寵幸擅權跋扈也就罷了,這次居然喪盡天良擅自調動錦衣校尉,老夫今日誓要殺你,以謝天下百姓!”文震孟氣急發誓,擼起袖子就要上前揍王承恩!
錢士升連忙拉住文震孟大呼道“文大人不可,這是皇宮內不可失禮!”
王承恩站在台階上居高立下的看著文震孟不屑的笑道“哎呀,
文大人你的官氣對咱家可無用,你要是真想上來與咱家這個武夫比劃比劃,咱家雖然只是易骨境界但想來也可以指點你幾招!” “王承恩你這個閹狗,老夫發誓今日定要將你親手繩之以法!”文震孟氣得滿臉通紅跳腳大罵。
“承恩啊,什麽事啊!”楊素的聲音從殿內傳來。
“皇上,文大人他們想要您殺老奴啊!”王承恩走進殿內向楊素哭訴著。
“行了,好好說話,難不成還有誰能逼迫朕不成?”楊素已經起來,正抬著雙手站在鏡子前,幾名宮女正在服侍他穿衣。
“嘿嘿,老奴這不是心裡覺得委屈向皇上您訴苦啊!”王承恩嬉笑自若渾然沒把文震孟的話當回事。
楊素穿好衣服端坐在椅子上朝王承恩吩咐道“讓他們進來吧!”
“奴婢、臣等參見皇上!”王德化與文震孟等人進殿向楊素行禮道。
“王德化,化淳替朕前往洛陽,朕將批紅一事全權交於你,你不在文淵閣替朕分憂,這一大早的反而來朕這裡幹嘛?朕身邊有承恩伺候,用不著你!”楊素冷眼看著王德化眼中閃過一絲利芒,不待文震孟等人開口便先聲奪人重重的敲打著王德化。
王德化起的是什麽心思楊素怎麽會不明白,太監們之間的爭鬥比起朝臣更加直接。當年“兒皇帝”劉瑾便是死於太監之手,魏忠賢也是乾掉了他的恩主王安,睡了王安的女人客氏才上得位。
這王德化如此積極,不外乎是想摘掉二王公這個名頭!
爭權奪利不怕,楊素十分歡迎,太監們沒有競爭怎麽會努力為他辦事,太監們若是打成一片那楊素就要殺人!
可是在如今這種情況下,王德化利用文官來打擊王承恩,在楊素看來無疑就是背叛!這王德化把自己的利益看得比他的利益還要重要!
“皇上,今日內閣收到足足上百位官員的奏折,都是告王公公擅自指使錦衣校尉擅自抓捕朝廷大臣,草菅人命殘殺范永升及其仆人十余人,說王公公已經激起民憤,請皇上立即將王公公等人下獄!而且今日一早便有六科給事中和都察院禦史集體到午門前靜坐!奴婢以為事情重大,所有就帶著文大人他們前來參見皇上!”王德化“噗通”跪倒在地連忙稟告道,臉上的汗水都滴在地上。
“朕知道了,徐應元最近有事,皇陵就交由你去看守!”楊素冷聲說道。
“皇上……”王德化不敢置信的抬頭還想分辯,卻看見楊素眼中的寒光,不由得渾身一顫,跪安之後連滾帶爬的退出去!
楊素冷眼看著王德化退出殿外,這才看著文震孟兩人指桑罵槐的說道:“六科給事中和都察院禦史身為朝廷官員不思為朕分憂,反而因為一點小事便丟下國家大事來朕這午門前靜坐,他們可真是朕的好官員啊!”
“皇上,大臣們前往午門前靜坐,就是為了國家大事!是因為皇上受王承恩這等閹人蒙蔽,所以他們要為國鋤奸,匡扶社稷!”文震孟神情一正義無反顧的說楊素壞話。
楊素瞥了文震孟一眼,心裡暗罵這文震孟簡直是喪心病狂,拿他刷聲望刷上癮了!
“皇上,臣有本奏,臣要告王承恩與錦衣校尉以莫須有的罪名抓捕朝廷大臣,更是殘殺百姓范永升等人,王承恩已經激起民憤,請皇上將王承恩等人下獄,著大理寺審理此案!”錢士升一臉視死如歸的表情狀告王承恩。
“錢大人是內閣輔臣,怎麽知道此事的?”楊素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稟皇上,王承恩犯下的罪行早已人盡皆知,使我大明天怒人怨,文武百官都爭相上奏彈劾他的罪行,今日更有都察院左都禦史張大人親自前來內閣向我們陳述案情,請我們覲見皇上,讓皇上知道王承恩所犯下的罪孽!不再被這閹人所蒙蔽!”錢士升一副為楊素考慮的模樣。
“也就是說你們並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只是聽信了某些傳言便來朕這裡,讓朕把自己的奴婢下獄!簡直是荒唐!”楊素一拍桌子大怒道。
說罷,又怒氣未平的向王承恩問道“承恩,你給朕講講,你有沒有像他們說的那樣的肆意抓捕朝廷大臣?”
“皇上,老奴冤枉啊!老奴保證絕無此事!”王承恩站在一旁擦著眼角哭訴道。
“那朕再問你,你指使錦衣衛有沒有殘殺百姓!”楊素再問道。
“老奴拿項上人頭擔保絕對沒有!”王承恩指著自己腦袋向楊素發誓。
“你們看王承恩說他沒有做那些事情,王承恩跟了朕十幾年肯定不會騙朕,一定是你們被別人騙了,所以說要兼聽則明偏信則暗,兩位身為我大明閣老,下次可不能再犯這種錯誤,被天下人笑話!”楊素很不滿的叮囑著文震孟與錢士升,又端起茶杯示意。
文震孟渾然沒看見楊素的舉動,跪下向楊素逼迫道“皇上所言甚是,兼聽則明偏信則暗,臣懇請皇上宣左都禦史張延登覲見,親自向皇上陳述此案細末!若皇上今日不同意,那老臣便在這裡長跪不起!”
“臣亦懇請皇上宣左都禦史張延登覲見!”錢士升也跟著跪下。
楊素神情一冷,眯著眼睛,先前他與文震孟等人虛以為蛇,那是指望著內閣幫他背書,別阻攔他做事。
如今楊素目的早就達到了,這些人居然還妄想逼迫他誅殺王承恩,那絕無可能,王承恩是替他做事,更何況這些鍋都是楊素的,楊素若是不能保住自己的小弟,那以後就沒人肯替他賣命了!既然文震孟他們想跪那就跪著吧!
楊素正要開口駁回!
殿外便要內侍前來稟告“皇上,午門外突然來了上千名國子監監生,他們大喊“國家養士二百五十載,為國鋤奸,仗節死義,正在今日”說是皇上一日不誅殺王公公,他們便一日不離開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