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內劉太妃滿臉笑容的拉著張嫣說著家常話。張嫣端坐在一旁不時的笑著關心劉太妃的身體,兩人都不是那種喜歡權力愛多管閑事的性格,相處起來自然相得益彰。
“聽說你昨天訓斥了文震孟?”劉太妃好奇的問道。
“他來找祖母你告狀了?”張嫣輕笑著問道。
“他是來找我了,不過當然不敢在我面前抱怨你的不是,我是聽下面宮人說的,說你昨天訓斥得文震孟一句話都不敢說,很有皇后威儀!”劉太妃仁慈的笑道。
“祖母說笑了,文震孟是內閣大臣我哪裡會訓斥他,只是他向我詳呈利弊,希望我能勸說皇上撥內庫銀兩五百萬練兵剿賊,我告訴他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但后宮絕不會乾政而已!”張嫣解釋道。
“只是皇上對比從前最近有些太過散漫了,而且我也覺得文震孟他說得很有道理,天下本來就是皇上的,現在有賊人在破壞皇上的江山,皇上拿一些內庫銀子出來剿賊不應該嗎?”劉太妃不解的問道。
“祖母,您覺得我們與皇上相比誰更懂國事?”張嫣笑著問道。
“當然是皇上,我活了幾十年從來不明白那些!”劉太妃笑道。
“那祖母以為皇上愚笨嗎?”張嫣再問。
“皇上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可聰明了!”劉太妃眯著眼笑道。
“那祖母您是相信文震孟還是相信皇上?”
“自然是相信皇上!你這樣一說我也就不擔心了,皇上肯定比我做得好!我這個老太婆就不多事過問這些啦!”劉太妃說著心裡松了口氣。
張嫣扶著劉太妃走到屋外,曬著太陽。人一老就容易犯困,恰好今日又陽光明媚,不多時劉太妃便躺在椅子上睡著了!
張嫣命人拿來一張被褥,輕輕幫劉太妃蓋上,原本寧靜的臉上突然出現一抹悲色,若有所失的望著睡著劉太妃輕輕歎息著,然後靜靜的坐在一旁翻看佛經。
楊素從殿外進來時便看見陽光下嫻靜看書的張嫣,忍不住停下腳步心裡忐忑不安!
王承恩跟在後面見楊素的模樣,以為皇上又看張皇后入迷了,立馬偷偷招呼著宮人後退,不曾想反而讓張嫣察覺。
“皇上來了啊!”張嫣站起身有些尷尬的問候道。
本來她覺得自己已經忘記了上次的事情,但一見到楊素卻又忍不住回想起來,更是想到了周皇后所說的那番話,就算是以她的性子,此刻面對楊素都有些手足無措。
“皇嫂,太妃身體可好?”楊素轉移著話題。
“太妃身體還好,只是掛念皇上!而且太妃年事已高,皇上最近如果沒事就多來看看太妃吧!”張嫣若有所指的說道。
“是我的過錯,竟然讓太妃為我操心,實在是過意不去,以後我一定每日都前來請安!”楊素感歎著又向張嫣輕聲問道“皇嫂這次叫我來所謂何事?”
“昨日文震孟來找我,國家大事后宮本來不該插手,我只是覺得皇上提議實施議罪銀一事是不是有些太過著急了!皇上若是缺銀子,我這裡還有十幾萬兩銀子,雖然不多但或許可以解一時之急!”張嫣怕吵醒劉太妃,引著楊素走到一旁楊樹下停下腳步回身提醒道。
“皇嫂相信我嗎?”楊素看著張嫣眼睛,卻發現她不著痕跡的躲開。
“我自然是相信皇上的!”張嫣側過頭回答道。
“議罪銀我有計較,其中的利弊我都明白,請皇嫂放心,我不會弄出亂子來的!”楊素保證道。
“皇上心裡有數就好!”張嫣微微頷首,又突然臉色羞紅側過臉輕言細語的說道“皇上雖然憂心國事,但皇上的家事就是國事,子嗣事關重大,如今皇家血脈就只有太子一人。皇上絕不該抱有某些不該有的念頭,而冷落后宮嬪妃,至少周皇后那裡你得常去,否則會讓周皇后受人非議的!”
“好,皇嫂我明白了,我會抽時間去見見周皇后的!”楊素隨口答應道。
楊素和崇禎不同,對張嫣真的不敢抱有什麽不該有的念頭,作為皇帝想要什麽樣的美人都有,還任由他采摘,何必要去惹上這個麻煩呢!只是今日他又不得不行一次非常之事!
“皇上這不是小事,上次你也聽見了周皇后她很想你!而且太子尚且年幼皇上應當多考慮考慮子嗣的問題!”張嫣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楊素點點頭,子嗣問題對其它皇帝來說是個大問題,這年頭孩童夭折率又極高,只有一個年幼的太子的確讓人擔心。許多皇帝因為沒有子嗣連帶著皇位都坐不穩,比如景皇帝朱祁鈺,他唯一的太子一死又長年沒有生下孩子,便有人生出二心,重新擁護英宗發動政變。
但楊素不一樣他已經修出元神,除非他自己作死,或者大明亡了。所以根本不用考慮子嗣的問題。
“皇上,我跟你說過好幾次了!你所想的是不可能的!皇上不要對此報以幻想, 那只是你年輕一時衝動而已,過一段時間你就該忘記了!不要因此耽誤大事!”張嫣輕歎了一口氣再次勸說道。
“皇嫂放心,我明白了!”楊素正色回應著。
張嫣嘴角帶著一絲微笑微微頷首,雙手放在腹上,靜靜的站在一旁。
楊素卻沒有告辭離開,反而突然靠近張嫣,伸出雙手緊緊抓住她的柔夷,在張嫣震驚的目光下,將她按在樹下。
“皇上你在幹什麽!”張嫣驚駭的張嘴輕聲叫道。
楊素苦笑著解釋道“皇嫂我想知道你今天穿的褻衣是什麽樣子的!”
“皇上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張嫣鳳目一瞪羞惱的問道。
“皇嫂我求你了,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楊素哀求道。
“你馬上放開我!”張嫣盯著楊素語氣嚴厲,用力的想要抽回雙手。
“不行,皇嫂你今天一定得告訴我!”楊素死死的按住張嫣不讓她掙脫。
“你真的不放開嗎?”張嫣面無表情語氣淡漠的詢問道。
“皇嫂求你告訴我吧!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就自己看了!”楊素威脅著張嫣要扒她衣服。
張嫣頓時方寸大亂悲憤的問道“那我不同意你是不是就要對我用強,你是想逼死我嗎?”
“皇嫂是我該死,我剛才太著急說錯話了,皇嫂你消消氣!”楊素連連道歉。
張嫣臉色稍微緩解側過頭不想再搭理楊素。
就在楊素猶豫之際,原本睡著的劉太妃突然口中發出一聲輕吟,無疑是快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