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懷斌騎馬跟在陣列後面,被衛兵死死壓在陣內,不讓他出步兵陣。吳懷斌殺敵沒有份了,吳懷斌讓2萬民夫,進入戰場,挖坑,埋屍體,收繳戰利品,處理死馬,架上火堆拿馬肉在上面烤和熏。一個時辰後,親兵來通報已經攻下突厥營寨。吳懷斌上馬帶著衛隊先到頡利的位置。登上頡利所在的位置,只見一地坑坑窪窪,沒有一具完整的屍體。沒有找到想見的人的,下了山崗,到頡利的營寨,吳懷斌見過山崗密密麻麻的彈坑,可是這裡,炮兵這些敗家子們,沒有一座帳篷是立著的,輜重倉庫滾滾的濃煙,糧食什麽都沒有的都肯定沒有了。
命令民夫從庫房運來炮彈,子彈,馬匹。吳懷斌寫了奏折和通告,奏折直接給李二的,簡單直接的寫到:“臣吳懷斌,啟奏聖上,經過4個時辰艱苦作戰,頡利和突利帶兵潰退,臣攜1萬軍隊追擊。”給尉遲恭的通告更加簡單:“涇州大總管,戰事已畢,勝,請帶兵清理戰區內潰兵,我攜軍追擊。”
吳懷斌帶著左右威衛裡早挑好騎術還可以的5000人,一個炮營,帶著1萬多人的消耗7天是軍火輜重,跟隨前面追擊的騎兵隊。一路都是倒斃的馬匹和突厥人,跟出30多裡路的時候,派出的斥候說前面3裡,騎兵隊在扎營。吳懷斌命令部隊加速,轉過山谷,吳懷斌看見騎兵隊在伐木立寨。
吳懷斌叫來騎兵隊的主官殷元,把輜重隊裡的鐵絲網,分發下去,一邊吩咐點火燒水。士兵們把路上死馬卸下的馬腿,剁成一塊一塊的扔進大鍋裡煮,現在是10月底,晚上溫度可以低至零下10度,薄薄的帳篷和睡袋毛氈是抵禦不了這個溫度,而且是越往北越冷。吳懷斌很怕冷,真的很怕,為這次北上為自己和所有的衛兵都做了羽絨服,雙層夾絨睡袋,但這一萬人沒有,吳懷斌再次問殷元:“你覺得我們北向追擊,我們能夠抵禦嚴寒和食物匱乏麽?”殷元說道:“我們收復玉門關應該在11中旬,我們在玉門關修整到正月,出正月15後再出玉門關。這樣我們的補給什麽都可以跟上來。”
吳懷斌想想又詢問了張興財,左威衛大將軍牛進達,都是讚成在雁門修整。吳懷斌吃過晚飯後,就要求沒有個班都要總結自己班組,今天戰鬥的不足。將領也要總結,而且要求作為管理,把討論結果立檔供以後檢閱。
左威衛大將軍牛進達,怎麽親自跑來打戰?不像右威衛大將軍薛萬徹一樣都躲家裡?當初選擇左右威衛改革的時候,牛進達也想不通,他不像薛萬徹一樣躲家裡。他也跟軍隊一起訓練,一起熟悉武器。其實左右威衛的改革只是軍製改革,就是有府兵轉向義務兵製,內部的所謂的三三製並沒有實施。
此次吳懷斌選擇5000左右威衛精銳,牛進達無論如何都要進來,吳懷斌怮不過,只要求不準耍大將軍脾氣,事實上,牛進達也是很努力學習新式的戰法,原本是沒有多少感覺新軍有多少出彩,但經過白天的戰鬥,牛進達感覺到的是手上無盡的力量。10多萬軍隊,一天之內擊潰追殺,逃走不過2,3萬人,而且一路追殺,估計能活著回草原的沒有幾個。
突利奔跑了半天多了,披頭散發,雙腿已經失去知覺了,炮擊讓他所有的驕傲和理智全部擊碎,看見一條小溪,翻身下馬,匆匆的喝了幾口水,坐在溪邊的石頭上,感覺好不真實,昨天還是10萬多無敵部隊的統帥,現在卻是喪家之犬,狼狽逃竄。
突利從新整理整個戰役過程,
那不是長生天的懲罰,而是唐軍的新武器。這武器太恐怖了,現在才2萬人是這種,武器準備,如何以後裝備更多,突厥的路往怎麽走?唐軍會不會報復?報復又該如何應對?突利感覺到腦袋劇烈的疼痛,向天呐喊。他無法適應一個強大的唐王朝出現,不再是那個戰亂四生,予取予求的中原,現在需要審視突厥該去往何方?突利帶著收容的三千多潰兵向蘭州退卻。 鳳翔縣的軍營裡,帥帳尉遲恭發呆,吳懷斌派人送來通報的時候,他在鳳翔縣安排軍民準備往長安收縮,他以為吳懷斌只是挫掉些頡利的銳氣,小勝一戰來邀功的。尉遲恭怕出意外還想讓吳懷斌依托涇州抵禦頡利進攻,長歎短噓的罵吳懷斌不懂兵事還亂指揮,聖上也是的怎麽派這樣一個棒槌來禍害他的將士,把新軍交給吳懷斌原本就不是他尉遲恭的主意, 而是李二下旨的。
尉遲恭準備寫信,怕吳懷斌上當,致使全軍覆沒,想起自己還沒有好好問問吳懷斌怎麽打勝了的呢?於是叫上信使:“越國公此次對戰,殺敵多少?自損多少?戰況如何?你快快講來,詳細些。”信使說道:“報大總管,殺敵多少,具體多少不知道,六,七萬可能還不止。自己傷亡多少,還沒有統計出來,我是沒有見自己人受傷的。大今天早上辰時,全軍出動,對戰頡利部,未時戰鬥結束,佔領頡利大營卑職就來稟報了。”尉遲恭吃驚的說道:“6.7萬?大營佔領了,那頡利和突利呢?”信使說道:“肯定是6.7萬,至於頡利和突利,一陣亂炮後,什麽也沒有找到,越國公說逃脫了。”這時候尉遲恭才知道涇州大戰算是真的勝了,而且是大勝。尉遲恭大大出了口氣,放下擔著的心,心想你吳懷斌也不寫的清楚一點。於是脫口說道:“越國公也不寫清楚點,他幹什麽呢?”信使說道:“越國公當時在組織軍隊追擊潰兵。”尉遲恭立刻傳令,部隊往涇州開進,一邊往長安報捷。
李二在東宮密切關注此次頡利的入侵,早上收到頡利進入涇州境內,安營扎寨,與吳懷斌對峙。子時李二還和幾個重臣,在書房研究地形,研究吳懷斌選擇的戰場。突然宮門外嘶啞聲音喊:“涇州大捷,殺敵無數,頡利突利狼狽逃竄。”李二驚喜的說道:“還是我眼光好,又出了一名戰將。”說完,信使進來躬身:“啟稟聖上,越國公在涇州決戰,頡利潰退。越國公帥軍追擊。”說著就把吳懷斌給李二的捷報捧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