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進達的近衛軍第二師留在伊州,清掃附近的部落,等待唐軍後續部隊,把繳獲運回甘州,涼州。把伊州做為物資轉運中心,和補給中心,部隊休整中心。吳懷斌早在自己出蘭州時,考慮到大唐現在國力還弱小,定下的是報復,殺人,搶物資,不佔地的想法,上報給李二。李二也想看看這支軍隊能走到什麽程度,也存在想找到新軍的弱點。對於新的事物,李二接受比較快但也懷疑,再怎麽樣他也是皇帝,需要掂量利弊得失。這次能放吳懷斌出兵,一是吳懷斌在軍中之在高層有些影響,軍隊裡沒有根基。二是吳懷斌的親眷產業都在長安,三是吳懷斌沒有謀反的跡象。
吳懷斌留在伊州,放手那些新軍單飛。前幾天的軍事會議中,3個師長提出分兵,理由很簡單,整個西域沒有超過3萬人以上的部落,頡利在入侵涇州時帶走大部分青壯年。二是頡利和突利陣亡,突厥處於無統領狀態,容易各個擊破。吳懷斌只是囑咐幾句,希望被圍時能按條令執行。部隊放出後,吳懷斌看看日益多的牛馬羊,趕回甘州,是個問題,光是路上的的飼料就不得了。最後決定就地解決,熏肉的熏肉,醃肉的醃肉,吳懷斌看著沒有辦法處理內髒,最後做了好多木桶專門醃製肚,心,等物品,繳獲的物品分批運回甘州。
伊州就是現在的哈密,葡萄乾葡萄酒,哈密瓜,是這裡的特產。吳懷斌屬貔貅,那會放過?為此專門製作上千架四輪馬車。源源不斷運了1個月,吳懷斌把所有能拉車的馬,牛,驢子都用來拉車。近衛軍2師在伊州留下2個團守衛,其他部隊保護車隊和來回清掃路上的流匪和零散部落。
殷元的近衛軍第一師攻破可汗浮圖城,都布可汗阿史那杜爾逃往弓月城。都布可汗阿史那杜爾接到阿史那思摩的警告,在近衛第一師出現的時候,都布可汗阿史那杜爾當機立斷帶著親族和大部分精銳,逃往弓月城。殷元幾乎沒有沒有費力氣,就攻下浮圖城,清洗一遍浮圖城,把貴重的東西打包裝箱後,一把火燒了浮圖城,帶著浮圖城的婦女孩子撤回伊州。
張興財的第三師完全就是勝利大進軍,或者說是武裝巡遊。張興財第三師剛到高昌城下,高昌國王麴文泰立刻以城下臣子出城相迎,張興財見是漢人國,不好相逼。在高昌國城下修整一天后,轉道焉耆國,焉耆國在高昌國使者進城後,也就出城歸降,龜茲國,龜茲國也一樣,這3國都派出使者跟隨軍隊到長安朝見,張興財鬱悶無比的回師伊州。吳懷斌把能運的東西都運到都運回甘州,近衛軍第一師的和近衛第三師回到伊州,完成預定的作戰計劃。
新軍開始有序的撤出伊州,伊州現在歸隴右道直管,宇文士及接管伊州後,吳懷斌領軍回國。吳懷斌很想把軍隊扔掉,趕快回家,回去看看已經想了很久很久的李妍兒。可是李二的的聖旨是讓他領軍回長安接受檢閱,吳懷斌已經上了5封奏折,要求解除自己的軍職,李二很是奇怪,為什麽不接受這樣的榮耀?長孫直接指出,是吳懷斌的懶病犯了。
吳懷斌為自己造了一個四輪馬車,行駛相當平穩,每天在馬車上寫寫畫畫,至於寫什麽畫什麽吳懷斌自己也不知道。高昌國,焉耆國,龜茲國的使者對這個統帥很好奇,求見幾次都是被拒絕了,他們也沒有在意,掌權的總有些脾氣的,身為小國人總是被大國的人欺負,已經習慣了。
在蘭州,吳懷斌向死難者紀念碑祭上三牲,
舉行祭祀後,軍隊在陵園裡清理雜草。軍隊回到紀念碑前立正,吳懷斌還是沒有說話,說實在的,這支軍隊離自己的要求還是太遠了,知道下面的軍人需要什麽,榮譽不是吳懷斌能給的。想起4個月前的那聲殺猶自在耳,吳懷斌對下面的軍人喊到:“你們做的很好,但離我的要求還很遠,繼續努力。立正!請殷元師長講話。”殷元上來巴拉巴拉說了一堆,吳懷斌早躲車裡了,吳懷斌現在基本不大和軍方的人聯系,殷元,牛進達,包括張興財,弄的張興財長歎短噓的好長一段時間。 長安已經被吳懷斌的進攻絞成了一鍋粥,很簡單的事情被翻的像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反對和突厥敵對的,為反對而反對的,李二興趣盎然的看著下面的眾生百態,心中突然想到,那家夥到來會怎麽處理面前的情況?想起那封像托孤的信,李二又是好笑,又是感慨。難道那個世界的人都是這樣的麽?他們辦公也這樣扯皮嗎?
突厥的使者來了一個月了,居然是要求交出頡利的屍體,可李二怎麽給,頡利的影子都沒有,突厥來人說頡利被炸死了,大唐這邊說,頡利和突利已經回到草原,都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說法是對,對方是錯的,就剩下扯皮了。突利和頡利的兒子疊羅支爭搶突厥的可汗已經開始動手了,戰場就在阿爾金山一帶,看來中原可以今年不用擔心突厥入侵了。
吳懷斌在涇州戰場上看見那座巨大的墳。半年後,故地從遊心情真的不一樣的,涇州太守小心翼翼的陪著吳懷斌。吳懷斌想起那些陣亡的將士,於是問太守:“去年陣亡將士的墓穴在那裡?”涇州太守回答:“將士門的遺體都已經送回故鄉安葬。”吳懷斌點點頭,說道:“立一座紀念碑吧,就那個位置。錢帛能府庫支出,不要能支出由我來承擔。”吳懷斌指指王家溝的山梁,繼續說道:“碑上刻,涇州戰役犧牲將士永垂不朽,碑底刻上陣亡將士名單,這是名單,希望使君莫要搪塞。”涇州太守接過名單回答道:“此舉是為國為民,某豈敢搪塞,國公請放心,某盡力辦好。”戰場長滿了高高的雜草,看來鮮血澆灌的土地特別肥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