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白塔塘,隻是震的兩老路上吐了又吐,下車時臉都黃了。王縣令歉意的恭恭說:“實在不好意思,俺老王是大老粗,沒有注意兩老不適,當真不該,多多贖罪,多多贖罪.“兩人見縣令這樣客氣也不好責怪,便引王縣令進院子。
王縣令見院子裡戒備森嚴,便更信了幾分,剛跨進正屋裡出來一個明光鎧的軍人,一個穿的奇模怪樣的年輕和尚。只見那個軍人對著王縣令作揖:“鄉軍隊正吳憲義拜見縣令大人!
”王縣令說道:“原來是吳兄啊,久仰久仰。吳王手下大將,隻是吳王已經故去,吳兄節哀。”
吳憲義哀歎:“吳王已死,哎,是咎由自取,當初和他一刀兩斷,已無關系,來王縣令請進。”
眾人一起進屋,見吳憲義已經捧著裝著水貂絨毛毯的箱子出來,王縣令打開箱子,吸了冷氣,如此純正的紅色世間難得。打開後王縣令的表現和當初吳憲誠的表現一樣,稍微恢復點,便問:“此物如何得來的,”
吳懷斌說道:“是在杭州從一波斯商人身上所得。我救他一命,便用此物謝我,但那時我剛下山還俗不久,不知內情,我爺爺提起才請縣令進貢。”吳懷斌和一眾人商量的半天才有現在的說辭。
王縣令說:“即是如此那我就不推脫了,這樣你準備準備,和我一起去揚州,見過李大都督。”
吳懷斌傻眼了,原本隻想把東西送給官方就好了,由他們折騰去,也沒有想個要什麽賞賜,隻要把燙手山芋扔出去就好。眼睛看看吳憲義,又看看吳憲誠。吳憲誠發話了:“懷斌你去吧。”吳族長也說了:“等你回來再入祠堂祭拜。族譜已經排進你的名位勿要擔心。”
吳憲誠讓吳憲義和吳族長陪王縣令房前說話,自己拉著吳懷斌進屋,拿出一個包袱皮,包了幾貫錢。又讓吳懷斌把背包拿出來,從裡面拿出了四個勁酒,開山刀,潛水刀,睡袋,幾罐啤酒,還有那件防水棉衣說道:“此去很可能進京,這兩把刀帶著防身,四個勁酒,送大都督兩個,余下兩個,進京的時候見有難在做打算,是送是賣你做主,這幾個酒你與王縣令交好,路上風雨不預,要擔心。到京城勿與人交惡。孩子,要好好的回來。”說著眼淚就要下來,吳懷斌感覺到鼻塞,從背包裡取出藥品放進包袱皮裡。
吳憲誠繼續說道:“路上買套文士服,把身上這換了,買個帽子,這個包就不要帶了太顯眼。孩子要平平安安的回來。你的東西我們替你保存著,對了,你帶來的種子怎麽處理?此去要半年上下啊。”
吳懷斌看看背包裡的東西,拿出土豆說,:“這個找個陰涼的地方趟開放著,莫要叫老鼠吃咯。到立秋前十天,您拿刀這樣切,切好後放進草木灰拌一下,起田壟,一尺見方,淺窩,澆人畜糞便,不需多,半斤上下。再拿土豆刀口向下,芽向上半,種後月無雨澆水一次。”吳懷斌拿土豆比畫著,一邊吩咐著指指玉米說道:“這個掛到房簷上,我回來再說,這個西紅柿切開,把它的子挖出來洗乾淨,曬乾,包起來。來年春天,還沒有見我回來,把玉米一顆一顆種地裡,隔半尺,此物嫩時煮著吃,成熟時磨粉。另外它一顆隻能留一穗。多了就收成不好。這是番茄,切開把裡面的籽挖出來洗乾淨,曬乾,明年番茄和普通的瓜一樣,育苗然後移栽即可。我若回不來,爺爺記得一件事。後年,秦王登基,那時,你把土豆進貢上去,可以換個皇帝人情,
我回來我們到時候再商量。這些作物,一定不能讓不相乾的人知道。爺爺保重。”說完背著包裹就出門了。 吳懷斌出門對著王縣令作了一揖:“王縣令久等了,我們走吧”王縣令對著吳憲義說道:“吳兄就此別過。”吳憲義也對王縣令作別到:“懷斌就交給你了,路上請多多關照。”吳懷斌也對吳族長,吳憲誠道別。
吳懷斌轉身就要上馬車,結果被王縣令一把拉下,對邊上一匹馬說,騎馬去,坐車什麽時候才到?吳懷斌說道:“我不會騎馬。”王縣令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不會,就不能學嗎?上,”吳懷斌看著隻有一邊馬鐙說道,:“怎麽給我的馬隻有一隻馬鐙?”王縣令說道:“本來就隻有一隻你那裡見過兩個?”吳懷斌:“你土包子,沒有見過兩個,一個怎麽打仗?兩個才有力氣打仗啊。”王縣令說道:“好像也不錯,晚上叫人弄個試試。”心想反正不費多少事情,見吳懷斌已經上馬。在吳懷斌的馬屁股上拍了一下,戰馬狂奔而去。
吳懷斌哪裡騎過戰馬,他始終抓不住戰馬的起伏,被顛的七葷八素的,還好,狂奔了一段,後面都是小步慢跑。可是義烏驛換馬後,可能這馬暴烈了點,連續掉下來兩次。摔的雖然不重,但樣子滿淒慘的,王縣令沒有辦法就把他幫在馬上,讓人牽著韁繩跑,這下真把吳懷斌折騰舒坦了。想起車震,現在在享受馬震震,吳懷斌一路哀嚎著。還好,義烏驛裡諸暨驛不遠,太陽快落下的時候來到諸暨驛。士兵把吳懷斌解了下來,下馬後兩大腿內側都出血絲了,路上把睡袋墊在兩側大腿下,要不更慘。王縣令吩咐驛卒,給明天要用的馬,都加上一個馬鐙,就是兩個馬鐙。驛卒不敢違背,下去準備了,
吳懷斌問另一個驛卒到,那裡有賣成衣的,驛卒說當鋪裡有賣,然後指指街上的當鋪。剛出驛站門口,王縣令一把拉住吳懷斌,問吳懷斌:“小子出去做什麽啊?”吳懷斌看看身上的衣服說道,:“買身衣服,”王縣令說道:“不用買,身上的衣服挺好的啊。走,陪我喝酒去。”說完就拉著吳懷斌,和幾個親兵來到驛站的飯堂,叫了幾個吃食,一隻雞,七斤餅。
很快酒菜就上來了,吳懷斌看看自己前面的酒碗裡的酒,那個難受的,感覺就是廖糟,白湯湯的酒上飄著紅色的酒曲。王縣令一碗敬來,吳懷斌不得不喝,淡的出奇的酒味,和著一股餿飯的味道,直接催吐了,王縣令眼睛都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