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與眾不同的奏折在地上劃了個優美的弧形,帶著嘩啦啦聲音掉落,李二的怒火不可遏製的爆發了,自己把奏折留中不發,是給這些官員面子。現在卻跑到大朝來彈劾,還一群一群跑出來彈劾。李二從龍椅上站起,張口就罵道:“一群吃俸祿的好官?洛陽之圍6年來,潼關洛陽一帶,人口隻余30余萬,丁口不過5萬,食不果腹,衣不遮體的子民。你們給他們做過什麽?關心過他們?哪怕是救濟過一個人,我不會看不起你們,現在我真真正正的看清你們的嘴臉,做事不會,專門拖後悔的豬隊友,我呸,田齊代薑,那是活該,連自己的子民都不支持的君王存在有何用?活該滅國。邀買人心?邀買30萬婦孺老弱的心,他吳懷斌想幹什麽?造反?你們的心真真的黑色心腸,你們不救也不準別人救,讓朕的子民死光死絕,這樣你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罵朕是昏君?你們都是忠臣,忠臣是為君分憂,為民謀福。草,還有臉說自己是忠臣,立生祠,是百姓心甘情願的為越國公立的,可是你們誰去看過那些生祠裡的塑像是誰?”李二氣糊塗了,把吳懷斌的口語也在朝上罵了出來。
起先李二開罵的時候,蕭禹這些人還挺身正視李二,隨著李二越罵越狠,這些官員站不住,直接跪在地上,冷汗瀅瀅,渾身顫抖,被李二罵的腦袋一片空白。李二暴怒,武將們卻是幸災樂禍的看著,彈劾吳懷斌的人遭殃,武將心裡,潛意識的把吳懷斌當做領袖,不無關系。
其實生祠之風剛起的時候,就已經已經吹進李二的耳朵,李二派人去看過那些生祠,只有兩個像吳懷斌的,更多是像吳懷斌那些護衛。難怪回來的人連說吳懷斌的樣子太多了,有虯髯大漢,也有玉樹臨風的,有瘦小如猴,也有高俊陰冷的。當然也把李二和長孫的生祠報了上來,這是李二真正滿意的地方,誰不喜歡被人記得,崇拜?
李二發完一通火後,癱坐在台階上,無力的說道:“撤禦史台,職能由大理寺代理,以後大朝不得彈劾。”想了一下說道:“杜愛卿,司法現在如何?”杜如晦出班說道:“民法已經完成,刑法已經完成大部。”李二點點頭說道:“司法就有你擔起來,按照吳懷斌的說法,設公安,檢查,法院。無論官民都得受其管轄,明年正月後開始實施。”站起來回到自己是龍椅上說道:“今後非與百姓福祉匹配,不得立生祠。”
吳懷斌在分發洛陽周邊的時候,就住在李剛的院子裡。吳懷斌把為什麽跑出長安,路過潼關的時候的感覺,和李剛一說。李剛沒有說什麽,只是讓吳懷斌跪下,伸出雙手,吳剛拿出竹戒尺,在吳懷斌手上狠狠抽了3下,說道:“第一鞭,為你身有奇能而不能造福於民,任性自流,受微忌而退,毫無當擔。第二鞭為百姓,明知百姓困苦,鐵器貴重,卻因一口氣,便遺之不顧。第三鞭,第三鞭,我就是看你不順眼,想揍你,老夫在洛陽2年多也不見你來看我。”吳懷斌啞然……其實自己這兩年沒有見過李剛,就連白塔塘的那些爺爺也沒有去看過。
在洛陽陪李剛是悠閑的,但也不會讓吳懷斌安生,轉爐煉鋼成功了,只是代價有點大。陳君來在信上說,吊鉤有問題,造成鐵水爐翻倒造成7人死亡,4人重傷,已經按工傷條款發放撫恤。轉爐煉鋼成果明顯,一天煉200噸鋼,鋼質極好,已經全被工部和3家武器公司買走。太原至雲中的勘察的人員送信來說,太原尖山發現超大鐵礦,
同時在太原.雲中發現有很多煤礦。 吳懷斌想了好多天,決定在太原建立一個大型的鋼鐵廠,一個重工業基地。鋼鐵廠是吳懷斌獨資。,不再分給別人,連李孝恭也不給。他不再想讓人掣肘,被潼關和洛陽的慘狀嚇到了,他不知道怎麽會這樣慘?他不再把手上的資源給別人了。吳懷斌一邊讓人在太原買地,買礦山,一邊讓陳君來準備耐火磚和鋼廠建設人員,培養能接受的,把自己摘出來,去太原。
很快李二批準了太原鋼鐵廠的計劃,吳懷斌派陳君來去太原打前站,收購土地,安排建造廠房, 鐵路,開礦。但很快陳君來的信就過來了,太原王家家主王畤要吳懷斌親自去談,否則別想買到一寸土地。吳懷斌哪有不知道王畤的心思?到他地頭了,怎麽能不端幾分架子,最重要的是想分杯羹。吳懷斌對王畤想封杯羹的想法沒有反感,只是和李妍兒分開很舍不得,現在李妍兒的已經6個月了,本身想生過孩子後再上太原。
吳懷斌依依不舍的告別了李妍兒和李剛,踏上北上的船,入黃河,進汾河。運送建造鋼鐵廠的物資船隊,一支一支的派往太原,吳懷斌路上在汾河進黃河的路口就遇上一支。逆水而上速度很慢,吳懷斌無聊,就把鐵路涵洞,橋梁,製成圖紙,並且把軌道間距定成5尺,就是1.5米。現在他才是標準制定者,那個世界的什麽標準規矩見鬼去,繼續趴在桌子上寫寫畫畫。李孝恭這貨見沒有他的好處也不跟來了,在洛陽的青樓裡遇上一個歌姬,天天廝混一起,吳懷斌也沒有勸他,隨他去,現在沒有愛死病也沒有梅毒,家裡有的是錢,又有爵位,愛怎麽折騰怎麽折騰,就是一把年紀閃了老腰才好。
逆流到臨汾,吳懷斌實在受不了龜速的船,換上戰馬直奔太原。何詩橋夫婦不會騎馬,讓他們和船隊一起上來,船隊上都是建造鋼鐵廠必須的材料,所以很重很慢。吳懷斌在臨汾休息一晚,快馬加鞭的往太原。吳懷斌想在落雪之前把廠房和高爐建起來,在這之前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設計軌道路線,碼頭,水壩,等等,韓城有水力之好。也不知道太原邊上的汾河流量如何,臨汾這邊還是比較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