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懷斌想想不放心,回到自己房間檢查了下手雷,才十七枚。路上如果出現點意外,這點東西肯定不夠!於是拿一枚手雷做樣品,想想不夠啊,現在的鐵匠鋪就兩三人要多點肯定做不出來。於是又拿了兩枚,把三枚手雷拆掉,把裡面的火藥釘子都倒出來。讓狗子去找三大的鐵匠鋪子,定製三百個殼子,並買來百來斤的小釘子。自己讓王大山的親兵到倉庫取來硝石,硫磺。好在硝石和硫磺都是上好的,並沒有多少雜質,叫李府的仆人拿來雞蛋和木炭,並且讓李府定製了三十個可以裝下十個的手雷的箱子,並要求鋪一半乾草。
李剛好奇,問吳懷斌這是做什麽?吳懷斌把剛才的事情和李剛說了一下,李剛知道李元吉的脾性說道:“李元吉陰鶩,自大,必定容不下你。你要做好準備。”吳懷斌笑笑:“老師我已經在準備了,到時候看煙花。”李剛更加好奇:“煙花?”吳懷斌說道:“老師到時候動靜大了,張大嘴堵住耳朵。”說完自己去忙了。
第二天狗子把外殼取了回來,吳懷斌拉著狗子在屋裡安裝手雷,狗子激動的不得了,這意味著,狗子正式成為吳懷斌的心腹。兩人花了半天才把手雷組裝好,把手雷裝進昨天定製好的箱子裡,上面也不釘,只是用繩子草草扎了一下。第二天,吳懷斌把所有買來的東西點了一下,差不多齊了,篆刻的人也到了,八人分屬三個家庭。人既然來閑著也不好,吳懷斌的字太爛了,李剛接過了寫樣字的任務,當然為了刻的容易,吳懷斌選擇了宋體,李剛本來想用楷書,但一看宋體好篆刻也就用了宋體。八個人想給新雇主留個好印象,拚了命的刻,吳懷斌知道鉛是劇毒的,於是下了死命令,每天三次,每次不得超過一個時辰。八個篆刻師不明所以,吳懷斌也懶的和他們解釋,直接說道,不聽的解除合約。八個篆刻師裡年長的那個劉鑫戰戰兢兢的問出工錢怎麽算?吳懷斌說道安協議給付,做的好年終有獎。
晚上,李剛鬼鬼祟祟的問道:“懷斌啊,早上的字體叫什麽啊?”吳懷斌心不在焉的說道:“宋體啊?怎麽了老師?”李剛說道:“宋體?我怎麽沒有見過啊?是姓宋的寫的麽?還宋朝的字體啊?”在北宋之前也有幾個宋,春秋的宋國最長,其他的都比較短暫,所以吳懷斌說宋體的時候也想過是唐以後的宋,李剛只是奇怪,怎麽還有這樣的字體他沒有見過?吳懷斌驚醒了過來,於是說道:“老師,我只是為篆刻方便,搞的書種,不想讓別人知道是我弄的所以亂起的名字。老師,大部分的字都是用你的字做樣子,不如叫李剛字體如何?”李剛不好意思的笑道,想拒絕。吳懷斌接著說道:“我的名氣太小,用我的名會給我帶來的不是好處,而是災難,老師你知道那些讀書人的德行,所以老師不要不好意思。”李剛接受了,他知道他要這個名字權利也是為吳懷斌擋箭的。
終於啟程了,吳懷斌對長安依舊陌生,在長安呆了一個多月,並沒有對這個龐大的長安沒有一絲好感,當然除了那個李府,還有那兩個人,一個叫孔穎達,一個叫李二。李孝恭在一層又一層送他的人中道別後才上船,當然吳懷斌怕這麻煩的儀式,早就跑到李孝恭的座船上了。這是一艘五牙戰艦,除了拍杆還有十多具八牛弩,吳懷斌看到這個驚喜了的不得了,原來還怕手雷扔不上敵人的船上,現在簡單了,只要把手雷綁在箭上就可以了。開船後,吳懷斌立刻找到李孝恭,要了三百支弩箭。
叫了王大山和他的親兵,當然,王大山現在已經是海鹽司通判,相對於五品上,高升了。十幾個人綁了大半個時辰。並且把弩箭用麻布包裹,堆在狗子的艙室裡,原來是要堆在吳懷斌的艙室裡,結果狗子死活不願意,說這太危險了,沒有辦法就隨他去了,當然囑咐了幾遍注意的事項。 船隊,當然是船隊,一艘五牙戰艦,三艘黃龍船,還有二十來艘運輸船,是去揚州運鹽和糧食。一路平平安安的,已過淮河進入邗溝,很快到揚州,吳懷斌警戒的心已經松懈下來了。但李孝恭的心卻緊張起來。這一帶水網眾多,河流密布從來都是殺人越貨的好場所。這日,半夜安靜的夜被喧鬧戰鼓吵醒,吳懷斌醒來走出艙門, 只見湖面上密密麻麻的戰艦開過來,:“是叛軍?”李孝恭說道:“是叛軍,是李元吉指使的叛軍。”吳懷斌說道:“那他們怎麽還不進攻啊?”李孝恭說道:“等布好陣就進攻了。”吳懷斌立刻回頭叫狗子和王大山的親兵,立即把綁著手雷的弩箭搬到八牛弩的邊上。
五牙戰艦由於吃水深,所以隻徘徊的主航道上,行動受到了限制,對方挑的戰場絕對的有能力的人。宇文寶坐在黃龍大艦上,想起齊王李元吉的吩咐,一定要把李孝恭弄死,他雖然明面上誰也沒有派系,但實際上是李世民重要的外部奧援,上次誣告李孝恭造反就是他的傑作,可惜時間選的敏感,被李孝恭巧妙的躲了過去,今天在這邗溝,弄死李孝恭完全可以推到輔公祏的余黨乾的。戰陣排好了,宇文寶催動戰艦,向李孝恭的艦隊開去。
李孝恭站在戰艦的頂樓觀察著,吳懷斌把李剛塞會船艙,自己則站在李孝恭邊上,鬥方裡的軍士在包距離,一千步,八百步,五百步,兩邊都是戰鼓催促。當四百步時雙方的八牛弩開始攢射,但準頭還是欠缺,繼續靠近。吳懷斌突然對王大山喊到上轟天弩,點火,放。當然這個轟天弩就是綁有手雷的弩箭,在綁的時候吳懷斌吩咐王大山和他的親兵商議好的。
轟,轟,轟,十幾聲過去後六艘擊中的戰艦上一片哀嚎。鐵釘,破片裹挾著炸開的木刺還有軍士身上的鎧甲都成為殺人的利器。吳懷斌喊道:“挑大的炸,挑沒有炸到過的炸。”王大山本來就是將領,一聽立馬讓親兵們指揮八牛弩重新瞄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