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是義烏到金華的水陸要衝,所以自古一直都是繁華的地方。本來在這種水陸要衝的地方買地是很困難的,奈何吳懷斌的後台太硬,船隊剛過金華,義烏縣的新任縣令大老爺就派了人過來,當然這縣令大老爺也是李孝恭的心腹,更加上前任之是搭上一點就飛一樣連升四級,所以打死也不敢怠慢吳懷斌。當聽到要在佛堂上岸,並且要弄倉庫,船沒有到佛堂,他都搞好了。
吳懷斌下船後感謝了新義烏縣令,當然這個縣令姓楊,名字很難記,所以怎麽記也記不起,看看人家取名字的水平,這讓吳懷斌想起遊戲裡遇見的那些奇葩的名字,懷念啊。拿出兩百斤白鹽,送給了楊縣令,並且把碼頭倉庫地皮的錢給楊縣令,並請求開一條直道白塔塘,費用由吳懷斌承擔,楊縣令當即應承。
吳懷斌開始給木匠鐵匠分派工作,他木匠鐵匠選出自己自己的頭,木匠這邊選的劉老根,五十來歲,矮小卻精乾。鐵匠選的是金大錘,孔武有肉,肌肉像小籃球一樣跳出來。吳懷斌叫過兩個人,先給劉老根安排,在佛堂搭建五百多人的零時住處。還好,佛堂是水陸要衝,所以不缺少木材和竹子。給鐵匠下了兩個任務,第一,是軸承,滾珠軸承是沒有戲但圓柱軸承卻可以試著研究一下,第二卻是讓他們打製鋸板機大型的圓鋸。
布置完事情,自己和李剛,還有八個小女孩,狗子帶著從傷兵裡選出的三十個護衛,帶了些禮物興衝衝的回白塔塘。有村民遠遠的看到一大群當兵的過來,回村叫吳憲誠有所準備。吳憲誠讓吳憲義領著十幾個鄉兵印了上去。吳憲義見領頭的那個年輕人很面熟,但還是能夠認出來,剛要開口,對方已經喊了四爺爺,是三個多月沒有見的吳懷斌。吳懷斌介紹了身邊的李剛,並說的自己的老師,吳憲義驚訝的不得了。他曾經是楊勇的老師,也是現在太子李建成的老師,怎麽跑到這個窮旮旯裡來?
吳憲誠和吳憲義帶著吳懷斌一行人來到一個新木屋前。對吳懷斌說道,這是你的新居,進去看看,吳懷斌感動的不得了,他在那個世界拚了幾十年也就兩間兩層的小瓦房,可現在族裡給他造了四間一百多平米的大木頭房子。感動一下,可是,自己和老師住樓上,小姑娘可以擠擠,住側房,而三十六人的護衛住哪裡?吳懷斌讓吳憲誠找來木匠,在另房子側面再修一棟樓。
搞完七七八八,吳懷斌把帶回來的禮物堆在吳憲誠家的客廳,四五百斤肉,一千多斤鹽,一百多匹絹。吳懷斌不知道村裡多少人,也不知道多少戶,只是讓狗子準備了。吳懷斌見吳憲誠和吳憲義陰沉著臉,還以為自己拿回來少了,連忙說道:“爺爺,四爺爺憋生氣,我立刻派人去再買些。”吳憲誠厲聲阻止到:“胡鬧,你知道不知道,你買的禮物太重?我們村子才兩百來人,你這樣多的東西分下去,石塔那邊怎麽想?”吳懷斌納悶了東西送多了也是錯。
最終還是分下去了,肉和絹都分下去了,鹽吳憲誠說什麽也隻肯分掉六百斤。無論吳懷斌怎麽說自己的鹽有十萬斤,就是不分,說是拿三百斤到石塔,給他做認祖歸宗儀式,又拿出十斤給亭長。太陽快落山了,村子裡升起淼淼炊煙,裹著炒肉的香氣四處彌漫,空中還帶著孩童們叫喊的生意,有肉吃咯,有肉吃咯。曾幾何時,自己也是喊著吃肉的聲音長大的。
吃完飯後,吳懷斌讓吳憲誠把村裡的主要幾個人叫到了一起。吳懷斌把印刷廠放在村裡,
村裡蓋一個小學的事情告訴了大家。當吳懷斌告訴大家,村裡的孩子不管男女五歲以上十三歲以下都要進小學,十三歲以上自己願意,父母同意的也可以進小學讀書。不要束脩,提供中午飯,農忙時放假。規模先控制在兩百人,兩年後增加到一千人,再後面再說。小學地址就選在村東面的山崗上,誰家的地由吳憲誠去買,造房子,人工?佛堂的臨時住所搞好後全部調過來。先把教學樓弄下來,九月可以開學,現在已經七月半了。眾人一條一條的提出來,一條一條的安排下去。 早上,吳憲誠自己騎著毛驢拿著十斤鹽去鮑亭長家,報備小學的事情,然後讓村裡幾個鄉兵用牛車載著三百斤鹽去石塔祠堂,讓吳族長挑個日子認祖歸宗。吳懷斌起來了,拉著李剛來到村西的小河邊, 指中被小河還抱的中間百多畝小江心嶼說:“老師,把印刷廠辦在那裡怎麽樣?我想下面點立個壩,把河心在墊高點,把印書廠放中間,然後這裡搭個橋。你說怎麽樣?”李剛看看說道:“防個小毛賊還可以,要的大軍來了肯定防部住的。”吳懷斌說道:“大軍?除了李元吉那個拎不清的,估計就秦王會了。其他人,嘿嘿……”
下午吳憲誠回來了,對吳懷斌說道:“鮑亭長很肯定小學作用,並希望自己的孫子可以入學。吳族長說明天就是好日子,三牲不用辦了,那邊已經準備好了,明天我們直接去就可以了。”吳懷斌點點頭,問道:“馬鈴薯種下去了麽?”吳族長說:“種下去了,現在苗已經半尺高了。”說著就拉著吳懷斌往地頭走,來到村口,只見吳伯真在地頭搭了一個小茅草棚,天天守在這裡,難怪回來就沒有看見吳伯真。周圍都用細竹子,密密麻麻的編了一圈,別說雞了,就是小毛毛蟲都鑽不過來。吳懷斌觀察了一會兒,很好的長勢。邊上的胡蘿卜已經開出碗的花,聽吳憲誠說道,再過幾天就可以收種子了。李剛指著馬鈴薯說道:“這東西很重要嗎?需要人這樣來看護?”吳懷斌沒有對李剛隱瞞:“老師你說,一個大唐只有幾個卻可以生產出畝產過三十擔而且一年兩季,可糧可菜的作物你會怎麽樣?”李剛猛地把胡子拉下幾根顫顫巍巍的說道:”三十擔,兩季?六十擔,真有這樣高產麽?”吳懷斌無所謂的說道:“最差最差的收成。如果和我伯真叔這樣盡力的話,就是一季六十擔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