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本和盧承慶是李二派來協助吳懷斌的,誰知道,他們帶頭和吳懷斌乾起來了。也難怪,簡體字,通俗文書這哪裡是這兩位大文豪能夠駕馭的?當然是不肖,在他們眼睛裡這就是太粗鄙了。
岑文本說道:“那宋體到沒有什麽,只是這個文書,不能這樣寫,太粗鄙了。一點小事,書寫要詳細到每個步驟,每一個反應,這是不是有點多余啊?而且每件事情都這樣做,有必要嗎,這需要多大的人力來完成?義真王,這千年的習慣,不能由著您的性子來。”
吳懷斌已經不是剛穿越過來的吳懷斌了,如果按實際年齡已經45歲多了,性子已經沒有穿越過來時候那麽烈,敢指著李剛和孔穎達的鼻子罵。脾氣好,不代表沒有脾氣,只是對這兩個被當槍使的人,感覺非常好笑。吳懷斌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子,轉向盧承慶:“你呢?怎麽說?”
盧承慶在奇怪,這吳懷斌不是性子很爆麽?以前,因為土豆的原因,把司農承事弄到涼州,把褚遂良弄去研究蝗蟲,這些都還是好的。當著文武大臣的面把崔曾爆揍一頓,最後身死。他是愛憎分明的人,今天只是笑笑,他要動手了嗎?原本準備好的說詞,被吳懷斌的微笑,給笑的心慌意亂。
吳懷斌見盧承慶不回答,笑咪咪的說:“第一,工業部所處理的事情,不是史書傳記,也不是經書詩文,怎麽美,怎麽寫。第二,我是主官,無論有理還是無理,你們都必須得辦,你們可以申訴,但還得照章辦事。由於你們違反規則,我會建議聖上,去埃及重新學習。”說完吳懷斌起身就要離開。
岑文本還以為吳懷斌會和他們辯論,誰知道,吳懷斌直接就拿官威壓他們,根本就不和他們辯論,直接去李二那裡要把他們發配的埃及,這是什麽人?等反應的回來,吳懷斌人影也不見了。
吳懷斌才不會為一點小事,跑到李二那裡,他去了大學,向孔穎達要100個快要畢業的大學生來到工業部。孔穎達哪裡肯,沒有辦法,吳懷斌許諾把羅馬和埃及運回的文獻共享,才要到這100人。
吳懷斌帶著這100人回到工業部,吳懷斌把所有的吏員招到廣場上,站在桌子上,對下面的吏員們:“本王來到工業部已經一個多月了,三令五申,本部隻接受簡體宋字,白話文。既然你們不認識,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如果你都認識,那就是戲弄我,那別怪我不要怪我掀桌子,所有人吏員補償3個月工資,官員回到吏部等新差事,都散了。”說完下桌子就走了。
給點下馬威,回頭就把所有的吏員抄了魷魚,這手段岑文本和盧承慶看的目瞪口呆。他們總算知道什麽是,一棍子把一船人都都打翻了。那些吏員是無辜的麽?那也未必,吳懷斌下的文書,他們看不見?他們站在那裡看戲本身就是一種錯誤,這是政壇,講究尊卑有序的地方。
吏員們怎麽哭喊也沒有用,罪魁已經回家休息去了,文件的翻譯,和從新錄都有大學生們在進行。當然也有不肯移交文檔的吏員,吳懷斌的親兵們直接就架出去扔到大街上。官員們垂頭喪氣的,他們知道得罪了這位爺算是倒了八輩子霉了,誰還敢用自己啊。
吏員們哭天搶地的圍在工業部門口久久不肯離去,當百姓越來越多的圍上來,一問才知道,為難義真王被踢出來的,白菜梆子,雞蛋,破鞋都砸到這些人頭上。誰叫他們為難義真王?現在的義真王是大唐的神,你們敢給義真王不痛快,
我們讓你們一輩子不痛快。打的吏員和官員狼奔豕突,再也沒有心思帶工業部了。 盧承慶和岑文本也挨了幾下,還好他們穿紫袍的,沒有人敢太過分,兩人來到一個酒館。叫了點菜,兩人坐下喝酒。
盧承慶:“沒有想到,吳懷斌會來這一手,整個工部的人都換了,我們難道真的去埃及?”
岑文本拿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說道:“埃及去不去,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很難在官場上再立足了!義真王,真狠啊,把整個工業部都給端了。”
盧承慶說道:“我們做錯了嗎?我們堅持古法難道有錯了,他為什麽這樣霸道?”
岑文本說:“我想,他煩我們和他鬥,他是要做事情的, 我們在拖他的後腿,不急著踹你幾腳才怪呢。“
盧承慶說道:“那這樣說,是我們做錯了?”
岑文本心中很迷茫,自己錯了嗎?把老祖宗的東西扔掉,接受吳懷斌所謂的新東西?盧承慶是五姓七家的裡的佼佼者,他五姓七家衝擊最大,難怪他一直說,老祖宗的東西不能丟。現在自己被當槍使,能怪誰?自己對孔孟之道是尊崇到極致了,經盧承慶一挑撥,自己就衝上去了,哎真是個傻子呀。現在盧承慶問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錯還是沒有錯,怎麽去判斷?
李二不得不把吳懷斌招進宮裡,他沒有想到,才一個月都不到,就弄出這樣大的動靜,先是下令改文書和字體,這個自己是慢慢推進,他是一刀就切掉。岑文本和盧承慶給他使點絆子,他倒好,把整個工業部官吏都給開了。他來了,自己還不能說重話,否者這家夥一準跑,又跑去環球旅行,自己怎麽抓的住他?現在也只能撫慰了。
吳懷斌來到宮裡,工業部的事情根本就不提,而是向李二提出建立汽車廠,拖拉機廠的提案。李二對吳懷斌提出這類的提案都是采取,你想乾就去幹的態度,沒有絲毫的阻攔。其實也沒有什麽好阻攔的,都是為自己做事情,又不花自己的錢,這樣的好多事情哪裡找?
吳懷斌見李二答應了,也就起身回告辭。李二哪裡肯放過吳懷斌?不懷好意的說道:“你把岑文本和盧承慶發配到埃及也不和我說一下?”
吳懷斌:“這個我還沒有決定上奏呢?不過,聖上,這一切還是有您決定不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