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皇后有一肚子話要問,不知道怎麽開口,現在被吳懷斌幾句話說的,更加迷茫了,是啊,大唐已經不是原來的大唐,怎麽可能知道後面的事情?長孫皇后沒有再追問,放吳懷斌回家了。
李二沒有發布政令,在焦躁兩天后便正常處理各種政務,和吳懷斌的談話,被埋在心底。現在重要的不是做吳懷斌說的那些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對遼東的戰爭,軍隊,各種軍火物資都往幽州,登州,威海集結。這一舉動,反以前戰爭常態,以前那種秋高馬肥好征戰的那一套完全被拋棄。
高句麗,新羅,百濟的使者陸續來到長安,他們四處活動。使團的戰績也被人傳了出來,高句麗損失2個大將,7千多人,而使團沒有損失一個人。而後期軍艦報復性轟炸,炸毀百濟一坐城寨,炸死炸傷5千多人,整個城寨毀棄不能再用,而百濟王扶余璋被炸彈嚇的一場大病到現在還沒康復。
淵慶文不僅失去近4千後勤軍隊,還失去所有給養。沒有辦法隻得在百濟境內就地補給,就地補給很好聽的名字,背後卻是百姓血淋淋的性命寫就。在靠近高句麗一側的,百濟損失所有的城寨百姓,造成兩國直接反目。高句麗和百濟的使者沒少在路上掐,可是誰會在意?
這些國家的使者是一家一家大臣的上門拜訪,但是現在誰會私下與使者相會?調查局的茶葉可是誰也不會喜歡的。當然這些使者也知道義真王吳懷斌的說話能量,所以沒少到王府上拜訪過,可是吳懷斌哪會理會他們?無數的閉門羹等著這些使者。
不知道為什麽,玄奘也來到農莊,一路看著稀奇古怪的作物,一路念著佛號。吳懷斌則在一邊說著風涼話,老和尚長,老和尚短的,一個勁的問西域記弄出來了沒有,一會兒又問他是不是佛?你是不是佛。
無論怎麽吳懷斌怎麽奚落,玄奘都不生氣,也沒有辦法生氣,因為中原佛教欠吳懷斌太多太大的人情。吳懷斌不僅把佛像運回來,還包括大量的經書和佛骨舍利。而這些東西都是天竺不願意交給玄奘,特別是佛骨舍利,那是想求也求不到的。現在運到大唐,雖然是李二賜給佛門的,但這還是要算欠吳懷斌的情。
玄奘是忠厚的長者,任由吳懷斌取笑,其實在吳懷斌身上也學到不少東西。玄奘也接受了吳懷斌的觀念,人,就要接受國家的意志,所有的宗教活動都要受國家層面的控制。佛教的本質有點奢靡,這是無可置疑的,內部雖然有人苦修,但大部分還是愛慕虛榮的,這是人的天性,那怕是所謂跳出庶務的和尚也是一樣的,那些高山廟宇,宏大的佛像就是例證。
玄奘千辛萬苦西行,就是為找到佛教的本源,現在在境內流行的佛教,已經不再是原來的教義。“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杜牧的詩裡說的佛教的興盛和奢侈。可是真的南朝只有四百八十寺麽?遍地都是寺廟,十裡一小廟,百裡一大廟,寺廟的僧侶也是成為藏汙納垢之所。白天是和尚,晚上成為打家劫舍的匪徒也不在少數。
什麽惡貫滿盈的土匪強盜,剃掉頭髮就是立地成佛,多麽可笑?惡人都成佛,那好人做什麽?或者說做什麽好人,做惡人不就得了?玄奘不想讓佛門再陷入滅佛的境地,北魏太武帝滅佛、北周武帝滅佛,到現在才幾年?想插手政務,被李二抓住把柄,死死的扣住命脈,而吳懷斌卻是從根子上否定佛門。雖然和自己嘻嘻哈哈,那是自己是他朋友,
但對佛門是沒有一絲的好感。 袁天罡和李淳風沒有事情也湊過來,當出鬧出聖獸打架的笑話,但按他們自己的理論,袁天罡和李淳風說的也沒有錯,畢竟白虎主兵事。原本他們看不透吳懷斌,敬而遠之,後來發現吳懷斌玩的東西,和道教的很多東西不謀而合,再加上吳懷斌的聖眷如日中天,也就有了巴結的心思。
佛道兩家都圍著吳懷斌一家人轉,有心偏向道教,可是那些貨隻對長生不老,點鐵成金之類的事情有興趣。讓吳懷斌更加鬱悶的是,袁天罡老是抱怨自己偏袒佛門,他也不想想自己要的是什麽。拿著李二賞賜的金珠拿來練什麽不老神丹,那珍珠不過是貝殼受傷分泌的物體, 哪有那麽神?李二賞賜的折騰完了,向李二要不合適,主意就打到吳懷斌這裡了。
想要金珠?向家裡那3個女人討要,老早就屁顛屁顛捧上一臉盆,可是吳懷斌肯定要問做什麽?這不遇上吳懷斌在家,袁天罡說明來意,瞪大眼睛說到:“金珠還要這樣的功用?”
袁天罡信誓旦旦說:“確定,貧道已經試煉幾次,多練幾次必定成功。”
吳懷斌失笑的搖搖頭:“老袁,你知道控制生老病死的是什麽?”吳懷斌準備科普一下,省的道家老是走彎路,最後把民眾的一絲希望耗盡。
袁天罡是何等樣人?在朝堂和民間混了這樣久,怎麽不會察言觀色?看見吳懷斌一臉鄭重的樣子,收起那付圓滑而虛偽詞語,畢恭畢敬的說道:“請指教!”
吳懷斌說到:“老袁,你如果拿出糊弄愚昧老百姓的那套來糊弄我,我會噴你一臉。”
這時,玄奘站在門口,打了一個佛號說道:“義真王我也可以聽聽麽?”
吳懷斌才不會介意玄奘聽還是不聽,袁天罡卻是非常介意的,這是道教孜孜以求的東西,這事關道教生死存亡,奈何是在吳懷斌這裡,在其他地方早弄死玄奘了。兩人只是虛偽的見了一個理,各自落坐。
袁天罡問到:“義真王,你是說生老病死被一種東西控制?什麽東西左右神奇?我們能得到他麽?”
吳懷斌被袁天罡的問題給問懵了,能夠得到他麽?這問題問的真是,哎!吳懷斌沒有嘲笑袁天罡,平靜的說到:“每個人都有,他們叫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