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海遲疑了一下,回頭和一乾軍官說了幾句,其實就是叫唐儉來商議。很快唐儉來到艦長室,行過軍禮之後。劉長海說道:“這位上校說要炮擊這兩個地方。”手指指著地圖上標注的兩個地方。
唐儉問道:“曹睿這兩個地方是什麽地方?”
曹睿指著燒遠的地方說道:“這裡是百濟軍大營,就是寨堡,駐扎著準備襲擊我們的百濟軍隊。”
唐儉想想說道:“他們雖然退回去了,但是也是出兵過的,更何況我們是在他們的國土遇襲的,很顯然是共謀。那為什麽不能打他?有事情我頂著,炸,給我炸,讓他們知道大唐最好別惹。”越說越氣,越說越大聲。
其實劉長海也很想炸,只是沒有人被黑鍋而已,一個小上校還不夠格,現在有夠格的人來背黑鍋,求之不得。槍炮官很快就計算出射擊諸元。由於臨時決定炮擊,並沒有派炮兵觀測員。2艘威遠級軍艦調整好諸元,劉長海一聲令下,2艘16門50火炮一起怒吼。
扶余璋退回寨堡,想想不對,還是派人起大唐請罪吧,沒有戰可以觀察,扶余璋安排好事情,在寨堡裡過了一夜啟程回都城。扶余璋和儀仗,軍隊離開寨堡4,5裡的時候,突然有人看見天上十幾顆黑黑的沘東西從遠處飛到向寨堡。轟,轟……寨堡上騰起一個個蘑菇雲,伴隨蘑菇雲升起的還有,燃燒的茅草,橫七豎八的木板,破碎的人體。
扶余璋在車駕上思考百濟何去何從,怎麽和新羅,高句麗相處,這些問題真的很複雜。尖利的炮彈聲音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把扶余璋從沉思中拉出,他弄不清楚這是什麽聲音,趴在窗口叫過侍衛長,披頭問道:“這是怎麽回事?哪裡來的聲響?”
侍衛長吞吞吐吐的回答道:“王,王上寨堡…被怪物襲…擊了”
扶余璋奇怪的看著自己的侍衛長,很想給他一巴掌,讓他信口胡謅。就在這時第二輪炮彈又飛了過來,轟,轟,前面的蘑菇還沒有散去,又是一批蘑菇被種出來。
扶余璋顫顫巍巍的下了車駕,登上路邊的山坡,他不敢讓部隊回頭救援,只能遠遠的看著。知道自己的心血被炸的粉碎了,還得慶幸知道跑的快,這樣的心情估計也就扶余璋才能知道了。
轟,轟,又是一輪爆炸,這輪炮彈,直接把箭樓和門洞炸成廢墟。扶余璋也算是知道炮彈從哪邊過來了,手指著炮彈飛來的方向,哆哆嗦嗦的問侍衛長:“那邊是大海麽?大唐使節駐地麽?”
侍衛長點點頭:“回王上,是的,是大唐使節駐地的方向。”
扶余璋沒有想到,報復來的這樣快,這樣凶狠,自己得罪了什麽樣的國家啊?…扶余璋畢竟年紀有了,哪裡受的了這樣的窩囊氣?一口氣沒有換回來,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侍衛長見扶余璋暈倒,大喊:“太醫,太醫快來,大王暈倒了!”
儀仗隊一片混亂,突然一發流彈掉到不遠處,一顆大樹被炸倒,雖然沒有什麽人受傷,但也嚇人的,七手八腳的把扶余璋弄上車架,飛快的往都城退去。寨堡成為一片火海,到處是被炸死的死,炸傷的軍人,哀嚎聲不絕於耳。可是誰會來憐惜他們呢?15分鍾後,炮擊停止,寨堡卻恢復不了原來的寧靜,大火在肆虐,濃煙遮蔽了天空。
威遠號停止對寨堡轟擊,轉向高句麗挖石頭的峽谷,參數瞄準是營地,而沒有標注救援現場。人對拯救的人多一分好感,哪怕是敵人也是尊敬他們。
高句麗營地就扎在山崖坍塌的不遠的地方,主炮付炮都打的到,所以兩艘軍艦都是全力開火。威遠級,原來的120炮換裝成150炮。海軍部原本還想換車200毫米的,發現艦體很可能承受不了後座力而解體才放棄。
炮彈從雲層中穿出,義無反顧的衝向大地,然後釋放出自己身上所有的力量。曹睿的攻擊目標是輜重大營,2萬軍隊吃飯,作戰所需的物資完全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只要炸了輜重營,高句麗軍隊想留下都是做夢,更重要的是,炸掉高句麗的輜重,高句麗要吃飯,那麽百濟的民眾就嘿嘿了。
淵慶文赤著上身,在使勁的搬石頭,沒有辦法,下面埋的是他父親的屍骨,不能把他留在這裡。累了,挺起大的如同女人一般鼓脹的胸膛仰天看看天空,他突然看見不可思議的一幕,密密麻麻的像黑色的小芝麻一樣的東西飛入輜重營。
他見到了這輩子第一大,也是最壯觀的爆炸,一發炮直接擊中霹靂彈倉庫,引爆了倉庫裡的霹靂彈,這個倉庫存了4萬多枚霹靂彈,巨大的爆炸衝擊波,把霹靂彈送上高空,然後被高溫引爆,有的是整箱的霹靂彈被拋出來,像連環炸一樣。一個接一個的爆炸。
霹靂彈太多了,在輜重營的方圓1裡多地成為死亡之地,那些想上去救人的救火的,還是逃跑的,都被炸翻在地上。就在這時第二批炮彈又飛到了,方圓一公裡多的地方成為死神控制的區域。電視上的炮擊是東一個炸點,西一個炸點,主人公還炮火力東奔西跑,那是瞎掰。為保證覆蓋率,火炮都是齊射的,被說是人了,就是坦克也不敢在炮火裡跑。
淵慶文看的心驚膽戰,怕火炮往他們的救援區域延伸,帶著部隊遠遠的往後退。淵慶文沒有再關注燃燒的輜重營,他現在只有一條路,扔下父親的屍骨,狼狽的退回高句麗,現在是秋天了,再過幾天就可能下雪,不回到高句麗供給到的地方,很可能全軍覆沒,因為這裡的寒流非常可怕。
炮擊隻持續了半個小時,但軍營已經一片狼藉,霹靂彈已經完全沒有了,糧食到還可以支持2,3天,退出百濟的糧食補給到還有些。淵慶文下令收集被炸死的高句麗士兵,帶回國內,不收拾還不知道,一收拾,淵慶文的心又在流血,3千多輜重營士兵只剩下2百傷員,還有1千炊事營業就剩下幾十個人。照面還沒有打,自己已經損失了近一萬人,自己的父親的屍骨還尋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