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空空的寨堡,朱羅人不是沒有懷疑寨堡裡有埋伏,反反覆複的搜索,沒有搜出可疑的地方,他們那裡知道,那平整的地下埋了足夠一輩子不會忘記的煙花。
這裡是朱羅和秣羅矩吒國的最主要的交通要道,也是唯一可以大規模行軍的道路。這個關隘重要程度可想而知,朱羅在方圓30裡都派出斥候,並沒有發現大隊人馬,於是就安心駐扎下來。
李績抓住朱羅人急切禦敵與國門外的心理,設下了這個局。留在秣羅矩吒國的那個團,在朱羅軍隊全部到達後的第二天,便在關隘的前面挖壕溝,布鐵絲網。朱羅軍隊出來驅趕,便上馬就跑,朱羅人回關隘就回來繼續挖壕溝。朱羅人在關隘的城牆上,又叫又罵,卻也對唐軍沒有辦法。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李績帶著部隊秘密潛近關隘,李站在一處小山坡上,用望遠鏡觀察著關隘。朱羅人和李績的設想一樣,他們都駐扎在關隘裡和關隘的後面,密密麻麻的帳篷,一隊隊的士兵在巡邏。
這次爆破是電起爆,吳懷斌的電氣化實驗室的最新產品,不是吳懷斌的強力要求,部隊也不會選擇這個,沒有火怎麽點響炸藥?
李績觀察一會兒,輕輕的,不帶一點色彩從嘴裡吐出2個字:“起爆!”邊上的旗手揮舞幾下旗子,工兵連長使勁的搖了幾下發電機,然後壓下連接竿。
轟,幾乎同時,整個關隘以及關隘後面的平地都被爆炸籠罩,天空飛的不止灰塵,還有數不清的人體,帳篷,石塊,木頭,然後如同雨點般落下。
李績非常慶幸自己的部隊沒有過於靠近,否則這場爆破會給自己帶來重大損失。李績並沒有立即發動進攻,他發現,駐地的軍隊數量和實際人數嚴重不符合,他要看看那些人在哪裡?
隻過3.4分鍾,關隘兩側的山坳裡湧出大量軍隊,這兩個山坳李績派人檢查過沒有什麽特殊的,怎麽能夠藏下這樣多的人?李績按下自己的好奇繼續觀察。
山坳裡出來的軍隊並沒有去救援,而是虔誠跪拜。直到幾個將軍般的人出來,對跪地的士兵又罵,又打,才讓跪下的人起來去救人。
李績是血和火中走出的人,有悲天憫人的思想,卻沒有放走戰機的心思。一聲令下,150門迫擊炮,36門70炮,流星雨一樣的砸在關隘上,經過10輪炮擊,關隘上再也沒有人站立。李績命令部隊分作兩部,一部分防備防坦焦爾的敵軍,另一部分對關隘裡的敵軍進行肅清。
唐軍的線陣列逐漸推進,清空所有能動的目標,並對兩邊的山坳進行肅清,李績很想看看兩個不深的山坳,怎麽藏下這許多軍隊?但忍住了,好奇心。指揮部隊對關隘進行清洗。朱羅人不斷的拿著刀,從煙霧中衝出,被幾發,甚至幾十發子彈打到。
這種相差幾代甚至幾十代的武器代溝,不是人命和勇武可以填平的。吳懷斌不是沒有想過讓打製最好的冷兵器給部隊,也足夠橫掃世界。但是,人命就是人命,少死一個人,就是少破一個家,少一個孤兒寡母。還有就是,微小的超越很容易被人超越,如果想現在的大唐這樣,把主要的機密保守個幾十年,不做老好人,別人撒腿也追不上。
戰越打,李績心越冷,才幾年,軍隊成這個樣子了,如果前朝有這樣的武力,還造個屁的反。部隊控制了局面,李績想起倆山坳有什麽古怪,於是,自己帶著一個連的往山坳裡搜索。進到山坳裡,看見的樹上重重疊疊架子,
算是知道怎麽回事了。 清空關隘,李績立即帶軍隊進攻坦焦爾,現在的坦焦爾已經是一座空城,根本抵擋不了唐軍的進攻,朱羅國王帶著文武出來請降。朱羅畢竟不是秣羅矩吒國,有著血海深仇,李績不是吳懷斌,沒有那樣多的顧忌。
李孝恭帶領的第7師完全就是勝利大遊行,軍隊還沒有進入東遮婁齊。東遮婁齊的使官就獻上降表,這什麽節奏?原來東遮婁齊,海上商業非常發達,不僅是商人在經營,而且王族也在經營,他們的足跡遍布廣州,泉州,揚州,所以對大唐的國力和對外政策非常明了。
這不,怕誤傷,還不如自己主動請降,按照中原王朝的習慣,進貢點東西,他們就會回饋更多的東西。低頭認兒子,就好處多多。面子?當大哥後面的孫子,可是轉身就是老子,狐假虎威,有大唐這樣的靠山,為什麽不考?傻麽?
對於東遮樓齊的行為,李孝恭很是鬱悶,但有不好說什麽,只能按照預設的目標,抵達遮樓齊邊界。
9萬人,能夠一口氣吞下遮婁齊,卻沒有人駐守,而且部隊已經滿負荷運轉近2個月,繳獲需要運回去,後續部隊也需要運過來,補給也需要運來。吳懷斌知道貪多嚼不爛是什麽道理,那個世界的日本怎麽死的?撐死的。
對於大唐來說,天竺最大的問題,不是文化,也不是人員,而是道路,沒有辦法與中原鐵路,公路連接。吳懷斌不只一次想過,海運雖然便利,但那種陸路連接如同血管一樣的連接,才能永遠的擁有它。但以現在大唐的國力,打通這通道不是不可以,只是代價太大了,至少征服高原前是動手不了。
想到高原,那個鄉下幹部現在怎麽樣了?還會氣勢洶洶的攻打松洲麽?高原反應這東西太玄乎,記得吳懷斌和3個死黨上高原的時候,吳懷斌和另外一個體質比較差的人沒有得高原反應,反而那兩體質的好的整天暈乎乎的,就差進醫院了。
多好的朋友啊,吳懷斌想起那個世界的朋友,吹牛打屁,無所顧忌,現在,能交心的就拿老家夥,還到墳墓裡了。現在爵位越來越高,人卻越來越孤獨,連個說說話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