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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能電腦包》第七百八十六章讓質疑我們的人,閉嘴 (4)
觀眾們笑了。

 在聽了胖子這句調侃之語之後,笑了。

 別說。

 這個理由真的高大上。

 一般人還挑不出什麽理來。

 “不是我理由多。”周天說道:“而是那玩意確實不頂餓,剛吃一會兒就餓,我花了五毛錢,買了一塊,不一會兒的時間就餓了,跟沒吃沒什麽區別。”

 吐了。

 剛剛笑完的觀眾們,在聽了周天這句話後,笑吐了。

 在這個物價高度暴漲的時代,花五毛錢買了一塊薄餅,能有多大?

 餓是正常的。

 你妹。

 見過小氣的。

 沒見過你這麽小氣的。

 五毛錢就想吃一頓飯。

 你怎麽不去畫餅充饑去?

 “你餓是正常的事情啊。”胖子看著周天,用手比劃著說道:“五毛錢,能買多大一塊餅?”

 “所以我們不能吃餅。”周天抬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胖子,“您這個身體這麽健康,這麽瓷實,吃那個玩意兒哪行啊?”

 胖子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將目光放到周天得身上,“這是父母給的,沒辦法啊。”

 周天,“所以我的給您來點兒瓷實的。”

 “怎麽個瓷實法子?”胖子問道。

 周天用手比劃了兩個秤砣,“我給您煮倆秤砣,你就好了。”

 胖子,“秤砣那行?最好呀,您再給我來倆鐵球。”

 周天頓了頓,道:“鐵球,這個不好弄,不過想想辦法,也可以呀。”

 胖子,“什麽也可以?那玩意能吃?吃下去能消化?到時候能拉的出來?”

 周天,“這個瓷實啊。”

 “就沒有吃秤砣的。”

 “怎麽沒有吃秤砣的?”周天提出了不同得意見,“不是有那麽一句話嗎?叫做吃了秤砣鐵了心,這不就是在吃秤砣嗎?”

 “那你吃吧。”

 “我也不能吃。”

 “為啥?”胖子問道。

 “那玩意吃進去,拉不下來。”周天老老實實回答道。

 “你不能吃,就給我吃啊?”胖子有些氣憤道。

 “開個小小的玩笑。”周天道:“瓷實的飯食,有,肯定不是秤砣,也不是鐵球。”

 胖子,“有?”

 “有啊。”周天,“我給您燉牛肉烙大餅。”

 “我喜歡吃這個,燉牛肉烙大餅,想想就流口水。”胖子道:“這可解饞了。”

 “解饞?”周天道:“那我買它五斤牛肉,要肥瘦。”

 胖子,“這麽多,我吃不了。”

 “咱有錢。”周天,“吃不了剩下。”

 無數觀眾笑了。

 跟他們不一樣。

 後台不少競演選手,卻全都泛起了深思。

 這是包袱。

 一個相聲的包袱。

 是反應當下最為普遍的一個現象的。

 這個現象便是鋪張浪費,為了所謂的面子,鋪張浪費,在這個所有人都提倡節約的時代,鋪張浪費。

 一個好的相聲作品,除了要逗樂一些人之外,還的引起人們反思,對當下某些行為的反思,唯有這樣的相聲作品,才是好的相聲作品。

 無疑。

 周天和王樂的這個相聲,無疑做到了這一點。

 他們反思的同時,舞台上的周天和王樂是沒有停頓的,兩人繼續著自己的相聲之旅。

 胖子,“我們不能浪費,這個是不文明的行為。”

 “誰浪費?”周天看著胖子,“誰浪費了?”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吃不了,剩下。”胖子重複了一遍周天剛才的話語。

 “你這個人啊,心裡素質太不好了,我是說過吃不了剩下,但後面還有話那,我要打包,剩下的飯菜我要打包,回去熱著吃。”周天用手指著胖子,隨即扭頭朝著舞台下的那些人道:“現在有些人,聽風就是雨,什麽事情只看前半段,然後根據自己的想象力隨便胡咧咧,唯恐事情鬧不大。”

 這又是一個包袱。

 諷刺現在網絡上的一種所謂的網友。

 這些人平常潛伏在網絡上,也不說話,但等到爆出某些事情的時候,這些人聽風就是雨的胡亂說著各種不負責任的話語,緊接著經他們之手各種未經證實的帖子充斥滿整個網絡。

 他們也不是水軍。

 而是純粹的吃瓜群眾。

 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的吃瓜群眾。

 這些人無疑是最可恨的。

 “對不起,我錯了。”胖子道歉道。

 “沒關系,我原諒你了,誰讓我這個人大度。”周天誇讚著自己,“我有一個朋友在山西陽泉,他剛回來。”

 胖子,“謔。”

 “給我帶禮物了。”周天笑眯眯的說道。

 “什麽禮物?”胖子道:“山西陽泉的空氣?”

 “什麽空氣?”周天糾正道:“人家給我帶了一個山西陽泉大砂鍋。”

 胖子,“啊,這玩意重。”

 “剛好能用上。”周天,“就用它燉肉了,砂鍋燉牛肉,烙點兒螺絲轉兒餅,撕著吃著解悶兒。”

 胖子,“嗬!”

 周天,“喝點兒冰糖水,刮刮腸子,去去油膩。”

 胖子,“太好了!”

 “好是好。”周天,“可是有一樣,不太理想。”

 胖子,“什麽不太理想?砂鍋漏了?”

 觀眾們笑了。

 砂鍋漏了。

 真尼瑪會找理由。

 “不是砂鍋漏了,而是感覺砂鍋燉牛肉,一個菜有些太單調了。”周天道。

 胖子點頭,“唉,少點兒。”

 周天,“為了請您。”

 胖子,“怎麽辦?”

 “為了請您,”周天,“狠了狠。”

 胖子指著周天,“瞧瞧,請客就跟割肉似的。”

 “舍了舍。”周天面目猙獰的說道。

 胖子,“瞧這個表情,知道內情的,是在請客,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要報殺父之仇啊。”

 周天,“我家有隻老母雞,不下蛋的那種。”

 “合著下蛋的老母雞有些舍不得啊。”胖子,“這雞肉要燉到什麽時候去?”

 “不知道。”周天,“我把這隻老母雞宰嘍!”

 胖子,“哎呀,你可真的大出血了。”

 周天,“然後買它一斤毛栗子。”

 胖子,“要那個玩意幹嘛?”

 周天,“砂鍋燉牛肉,黃燜栗子雞,這不正好嘛?”

 胖子,“真好吃!”

 周天看著胖子,“怎麽樣?我這個飯菜還可以吧?”

 胖子點點頭,“可以。”

 周天一臉不舍的神情,“好是好,但這隻老母雞啊。”

 胖子,“怎麽了?”

 周天回答道:“我告訴你,這個牛肉甭說五斤,二十斤、五十斤我都舍的!”

 “這句話後面,往往有轉折。”胖子看著舞台下的觀眾,說道:“不信,您們聽著,肯定有轉折。”

 周天,“這隻老母雞要不是老朋友,說什麽我也舍不得給你吃。”

 胖子,“為什麽啊?”

 周天,“因為特殊啊!”

 “怎麽個特殊法子?”胖子道。

 周天,“我這隻老母雞個兒又大,又肥,下蛋不多,年頭又老。”

 胖子啊了一聲。

 周天,“老母雞。”

 胖子,“老母雞?”

 周天作勢來了一個抹眼淚的動作,“老得簡直……老得……簡直太可愛了!”

 胖子,“特別老?”

 周天,“啊。”

 胖子,“您說它老到什麽程度呢?”

 周天,“老到什麽程度,連我也不知道。”

 胖子昂了一聲。

 “我跟你說。”周天道:“我們院兒裡有一個趙二奶奶跟我說過。”

 胖子,“怎麽說的呢?”

 周天,“趙二奶奶跟我說,說這隻老母雞比我媽小兩歲。”

 “您這是雞精啊這個!嗬,哎呀!”胖子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作勢很痛苦的樣子。

 周天,“要是論輩兒,我還得叫它二姨兒!”

 後台。

 一個正在喝水的工作人員,在聽了周天這句話之後,當即吐了,將剛剛喝下的那口水給吐了出來。

 別說他。

 就連他跟前的那些工作人員,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笑吐了。

 什麽玩意。

 這雞你你母親小兩歲。

 你還的管它叫做二姨?

 不是說,建國後,動物不許成精嗎?

 見多識廣的工作人員都這樣笑吐了,就更不要提錄製現場的那些觀眾們了,一個個笑的是前仰後合,不少人不顧形象的捂著自己肚子在笑。

 舞台上。

 相聲繼續。

 胖子,“我去。”

 周天,“所以只能砂鍋燉牛肉了?”

 “你那二姨那?”胖子,“黃燜栗子雞沒了?”

 周天,“這個真的沒有了,我費點力氣,咱們烙點兒螺絲轉兒餅。”

 胖子,“好!”

 周天,“呼和浩特胡同口兒!”

 胖子,“不見不散。”

 周天,“十二號,千萬不要走茬了。”

 胖子,“我準去。”

 周天,“十點半。”

 胖子,“行。”

 周天,“不見不散。”

 “就這麽辦了。”

 周天,“再見。”

 胖子,“再見。”

 周天忽的說道:“不給您鞠躬了,老鞠躬就有點兒千篇一律了,沒意思。”

 胖子,“咱們握握手吧。”

 周天,“握握手,握握手再走,明天見,我就不送您了。”

 胖子,“明天一定去。”

 周天,“您慢走。”

 胖子停下腳步,看著周天道:“我沒穿大衣吧?”

 “您光屁股來的。”周天道:“沒有啦你呐。”

 胖子走了。

 舞台上,就剩下了周天一個人,他看著舞台下的那些觀眾,“您還是聽我說,一個人是單口相聲,兩個人是對口相聲,三個人是群口相聲,我給你來段單口相聲,話說有這麽一個人,名字叫做二五眼,不管是誰見了他,都喊,二五眼。”

 掌聲。

 觀眾們得掌聲響了起來。

 還是送給第二次去而複返的胖子的。

 “你怎麽又來了?”周天看著胖子,“我表演那?”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胖子道。

 “有什麽不放心的,不就是請你吃飯嗎?”

 胖子,“我在跟你頂對頂對,明天是吃燉肉烙餅嗎?”

 周天想了一下,“剛剛想起來,明天咱甭吃燉肉烙餅了!”

 胖子,“這燉肉烙餅怎麽也不吃了?”

 “不是吃不了。”周天,“燉肉那個玩意兒它不爛啊!”

 胖子,“不是有砂鍋嗎?肉那個玩意,你不燉,它爛不了啊!”

 周天,“不行,還是不能請你吃燉肉烙餅,我請你吃點兒好的,大夥兒一聽都挑大拇哥的,直誇我這個人地道,夠朋友。”

 胖子,“什麽呀?我先聽聽。”

 周天比劃了一個拳頭似的東西,“我請你吃這個。”

 “拳頭?”胖子的一句話,似的觀眾們又笑了。

 “什麽吃拳頭。”周天道:“請你吃窩頭,全是玉米的那種窩頭。”

 胖子,“窩頭呀?!”

 周天,“對,就是窩頭,一般人我還不請他那,也就衝你是我好朋友這個面子上。”

 “我這個面子夠大的。”胖子,“那你請我上那兒吃去?”

 “舊社會。”

 “我有些肝顫。”

 周天,“怎麽了?”

 胖子,“小時候生活不太好,吃窩頭吃得我都寒了心了。”

 周天,“窩頭跟窩頭不一樣。”

 胖子,“窩頭有什麽兩樣兒啊?”

 周天笑眯眯的問道:“您那窩頭什麽面兒的?”

 胖子,“我這窩頭棒子面兒的。”

 周天,“跟我這不一樣啊!”

 胖子,“有什麽不一樣的?不都是棒子面做的嗎?”

 周天,“你那個是上世紀的棒子面,我這個是新世紀的棒子面,雙方不一樣。”

 胖子,“這不一樣嘛這個。”

 “我這窩頭跟您還有不一樣的地方。”周天道。

 胖子,“還有什麽不一樣的?”

 周天,“您那窩頭什麽樣式?”

 胖子,“上頭一尖兒,底下一窟窿啊。”

 “你那個是上世紀的老式做法,我現在這個是新世紀的新做法。”周天。

 胖子,“我聽聽,怎麽個不一樣法。”

 周天,“我這上頭一窟窿底下一尖兒!”

 胖子,“嘿!哎呀,他把那窩頭給翻個兒了?就這麽一個不一樣的法?”

 周天,“我這面多。”

 胖子,“都什麽面啊?”

 周天,“有棒子面、玉米面、米面、菱角面、荸薺面、青絲、紅絲、玫瑰、小棗兒、核桃仁兒、榛子仁兒。”

 胖子,“配料不少啊。”

 周天,“還有那,柿霜京糕大大雞子兒一發應名叫窩頭福地大槽糕!”

 胖子,“還不就是窩頭嗎?”

 周天,“窩頭是老式叫法,現在人家管窩頭叫做八寶大窩頭!”

 胖子,“還真不錯!”

 周天,“一般人做不了,他沒這個手藝。”

 胖子,“啊!”

 周天,“怎麽樣?”

 胖子,“聽著不錯。”

 周天,“咱們就這窩頭了!”

 胖子“可是乾吃窩頭他乾點兒。”

 周天,“乾點兒?”

 胖子點頭。

 周天,“那我給您熬點兒粥。”

 胖子,“可以。”

 周天,“等等,你好像不怎麽愛喝粥,那我給你煮掛面。”

 胖子,“只要不是乾吃窩頭,就行。”

 周天,“給您買五盒掛面。”

 胖子,“五盒掛面?我吃的了嗎?”

 周天,“還有那,外加六斤雞蛋,四斤紅糖,順便給您請個催生婆。”

 胖子無語了。

 他無語了。

 舞台下的那些觀眾們,卻笑了。

 合著不是請吃飯,而是將胖子當做坐月子的孕婦了。

 周天,“您看行不行?不行我在買點別的。”

 胖子一個人站在哪裡,沒說話。

 周天,“實在不行,我把您送到婦產科醫院去。”

 胖子,“對對對,回頭呢我再養活一大胖小子,這就齊全了。”

 周天,“那就這麽辦了。”

 胖子推了周天一把,“什麽這麽辦了!我這兒坐月子呢!”

 周天,“咱們就窩頭了。”

 胖子,“窩頭吧。”

 周天,“唉。”

 胖子,“窩頭掛面,不要紅糖,不要雞蛋。”

 周天,“明天十點半。”

 胖子,“好吧您呐。”

 周天,“不見不散。”

 胖子,“回見。”

 周天,“再見,再見。

 胖子停下腳步,四處看看,然後看著周天,“我沒騎摩托車來吧?”

 “啪啪啪……啪啪啪……。”觀眾們的掌聲,響了起來,這又是一個包袱。

 一個不停升級的包袱。

 從帽子說到衣服,又從衣服聊到摩托車。

 周天在胖子走後,朝著舞台下的那些觀眾說道:“這位連肝兒都窮了,您看見了吧?這窩頭也不一定吃得上,所以乾脆您還聽我的相聲,這個兩個人是對口,一個人是單口,還是這個叫做二五眼的家夥,有人吼他,二五眼,應一聲。”

 這時候。

 胖子第三次出現在了舞台上。

 周天朝著觀眾們擺手,“謝謝你們的掌聲,你們的掌聲,對於我來說,是莫大的榮幸,你怎麽來了?”

 你怎麽來了這句話,是周天扭頭看著胖子,朝著胖子說的。

 “我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句話是舞台下觀眾們替胖子說的,在他們說完後,胖子指著他們,朝著周天道:“他們替我說了。”

 “你怎麽還不放心?”

 “不知道為什麽,反正有些不放心。”胖子道:“咱甭吃窩頭啦!咱喝點兒煤油吧!

 周天,“煤油太貴啦!”

 胖子,“咱喝點兒涼水吧!”

 周天,“涼水我挑不動它。”

 胖子咬了咬自己的牙齒,道:“咱倆上河邊喝點河水吧!”

 周天,“就這麽辦了吧!”

 胖子,“走!”

 周天,“你怎麽往外轟我呀?”

 胖子,“你到底請我不請我?”

 周天,“請你請你請你,就不在家裡吃。”

 胖子,“怎麽回事兒?”

 周天,“家裡吃太小氣。”

 胖子,“啊。”

 周天,“家裡也沒什麽好菜,所以咱們倆外邊兒。”

 胖子,“哪兒啊?”

 周天,“咱們倆北京飯店。”

 胖子被驚了一下,看著周天道:“北京飯店?”

 周天右手大拇指一伸,“高級餐廳!要麽不請客,要請就高級飯店。”

 胖子,“請我吃什麽呢?”

 周天,“請幾位老師傅給咱們做一做全國大菜,南北全席。”

 胖子,“北京飯店?還請幾位老師傅給咱們做一做全國大菜,南北全席?”

 周天豪氣萬千,“對!”

 胖子,“請我吃全國大菜,南北全席?”

 周天嗯了一聲。

 胖子,“我不是瞧不起你。”

 周天,“有什麽瞧不起的?不就是全國大菜,南北全席嘛?”

 胖子,“南北全席?”

 周天,“唉。”

 胖子,“今天這麽辦。”

 周天,“怎麽辦啊?”

 胖子道:“要不這麽著,你當著各位觀眾的面,把這全國大菜南北全席的菜名說上三樣兒五樣兒的,我就支您請客的情了。”

 周天,“你說這個話有點兒小瞧我。”

 胖子,“我這是為你好啊,一個一分錢都要搬成兩半花的人,舍得請我去北京飯店吃南北全席?”

 周天,“我只要把菜名說上幾樣來就代表請你了?”

 胖子點頭。

 周天,“我說了!你聽好。”

 胖子,“說說!”

 周天,“你聽一聽!”

 胖子道:“聽著那?”

 周天,“全國大菜南北全席,我準備請你吃上四乾四鮮四蜜餞,四冷葷三個甜碗四點心。”

 胖子,“什麽叫四乾呢?”

 周天,“四乾就是黑瓜子,白瓜子,核桃沾子,糖杏仁兒。”

 “四鮮?”

 “北山蘋果、申州蜜桃、廣東荔枝、桂林馬蹄。”

 “四蜜餞?”

 “青梅、橘餅、圓肉、瓜條。”

 “四冷葷?”

 “全羊肝兒、溜蟹腿、白斬雞、炸排骨。”

 “三甜碗?”

 “蓮子粥、杏仁兒茶、糖蒸八寶飯。”

 “四點心?”

 “芙蓉糕喇嘛糕、油炸薈子、炸元宵。”

 “還真不少!”

 周天,“這是壓桌碟兒擺樣子,願意吃吃兩口不願意吃把它撤到旁邊兒,真正的南北大菜這才上來。”

 胖子,“您慢慢兒說後頭還有什麽菜,讓我也開開眼。”

 周天,“後邊兒頭一個大菜就是蒸羊羔。”

 胖子,“這可是個大菜!”

 周天,“後邊兒還有哪,還有菜。”

 胖子,“還有菜?”

 周天,“接下來是蒸熊掌。”

 胖子,“這個保護動物,不能吃,吃了要坐牢的。”

 周天,“現在沒這道菜了,有什麽,我給你念念,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鹵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香腸兒。什錦蘇盤兒、熏雞白肚兒、清蒸八寶豬。”

 胖子,“還真不少。”

 周天,“江米釀鴨子,罐兒野雞、罐兒鵪鶉、鹵什件兒、鹵子鵝、山雞、兔脯、菜蟒、銀魚、清蒸哈什螞、燴鴨絲、燴鴨腰、燴鴨條、清拌鴨絲兒、黃心管兒、燜白鱔、燜黃鱔、豆豉鯰魚、鍋燒鯉魚、鍋燒鯰魚、清蒸周天魚、抓炒鯉魚、抓炒對蝦、軟炸裡脊、軟炸雞、什錦套腸兒、麻酥油卷兒、鹵煮寒鴉兒、溜鮮蘑、魚脯、溜魚肚、溜魚骨、溜魚片兒、醋溜肉片兒、燴三鮮兒、燴白蘑、燴全仃兒、燴鴿子蛋、炒蝦仁兒、燴蝦仁兒、燴腰花兒、燴海參、鍋燒海參、鍋燒白菜。、炸開耳、炒田雞、桂花翅子、清蒸翅子、炒飛禽、炸什件兒、清蒸江瑤柱、糖溜芡仁米、拌雞絲、拌肚絲、什錦豆腐、什錦丁兒!”

 胖子一個勁的擺著手,“夠啦!”

 周天,“不夠,還有糟鴨、糟蟹、糟魚、糟溜魚片、溜蟹肉、炒蟹肉、清拌蟹肉、蒸南瓜、釀倭瓜、炒絲瓜、釀冬瓜、燜雞掌兒、燜鴨掌兒、燜筍、熗茭白、茄乾曬爐肉、鴨羹、蟹肉羹、三鮮木樨湯!”

 胖子,“吃不了啦!”

 周天, “後面兒還有呢!”

 胖子,“還有?”

 周天,“後面兒還有紅丸子、白丸子、溜丸子、炸丸子、南煎丸子、四喜丸子、鮮蝦丸子、魚脯丸子、餎炸丸子、豆腐丸子、氽丸子、一品肉、櫻桃肉、馬牙肉、紅燜肉、黃燜肉、壇子肉、烀肉、扣肉、松肉、罐兒肉、燒肉、烤肉!大肉、白肉!醬豆腐肉、紅肘子、白肘子、水晶肘子、蜜蠟肘子、醬豆腐肘子、扒肘子、煨羊肉、醬羊肉、燒羊肉、烤羊肉、五香羊肉、爆羊肉、氽三樣兒、爆三樣兒、燴銀絲兒、燴散丹、溜白雜碎、三鮮魚翅、栗子雞!尖氽活鯉魚!板鴨!筒子雞!這些菜你愛吃不愛吃?”

 胖子,“愛吃!”

 周天,“愛吃也吃不了!”

 胖子,“怎麽?”

 周天,“我兜裡沒帶錢!”

 胖子,“饞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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