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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宋之武將系統》第56章:借刀除秦檜
  袁元從皇宮裡出來以後,便徑直前往殿帥府。

  高俅是殿帥府的太尉,此人他是最熟悉不過的了,說他是個奸賊一點都不為過。《水滸傳》裡把他寫得又奸又壞,可這麽壞的一個人,在宋朝的“六賊”裡還排不上號,可見宋徽宗一朝的壞人有多少。高俅是怎麽被皇上看中的呢?是因為他踢得一腳好球。

  袁元跟高俅沒什麽交情,最多是跟著蔡京和他見過幾面,至於這個所謂的高太尉每天都做些什麽事情,他一概不知。痛恨奸臣,是每一個知道歷史的人都具備的心裡,所以,袁元也不願意和他往來。但是現在不同,袁元有求於他,就不得不來一次殿帥府,和他套套近乎,借他的勢力來殺人。

  袁元一路上打聽了殿帥府的位置,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這才到了高太尉的府上。

  太尉府與蔡京的相府相比,還是稍微遜色了一些。不過,把守大門的卻是武官,是禁軍,在威嚴和防盜上,估計肯定比蔡京的相府要好出許多。

  袁元來到了太尉府的門前,十分禮貌地對守門的士兵說道:“請通報太尉大人,就說袁元前來拜謁!”

  守門的士兵見一個穿著官服的人來了,不管他是誰,都會喜笑顏開的相迎。

  一個微胖的士兵徑直走到了袁元的身前,低頭哈腰地說道:“敢問大人可帶了門金嗎?”

  “門金?什麽叫門金?”袁元不解地問道。

  另外一個瘦個子的士兵便急忙說道:“你這官員好不懂規矩,太尉府豈能是隨便進的?太尉大人公務繁忙,你沒有一點意思,我們怎麽敢去打擾太尉大人?”

  袁元聽這話便完全明白了,知道兩個士兵暗有所指,進太尉府就是要先交錢,搞的跟去景區參觀一樣。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更何況袁元並非強龍,現在只不過死龍遊淺水被蝦戲而已。

  “龍非池中物,他日一朝衝天,定叫你們這些個狗眼看人低的統統給我刷馬桶。”

  袁元心中如此的想,卻也只能從懷裡掏出了一點小錢,一人給了他們一貫錢。

  守門的瘦個子士兵在手上掂量掂量了,便說道:“看你也不是有錢的主,算了算了,老子今天好心,就讓你進去吧。太尉大人正在後院踢球,你自己進去便是。”

  袁元登時有了一種被欺騙的感覺,心中暗罵了這兩個士兵一番,便大搖大擺地進了太尉府。

  太尉府,確實和蔡京的相府有著極大的不同。相府中的家丁女仆多達上千人,加上府苑佔地面積龐大,府中亭閣樓榭應有盡有,進了相府總是讓人心情舒暢,就仿佛到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旅遊景點一樣,而且還不時能遇到各種各樣的仆人,對你更是照顧的無微不至。

  太尉府卻大大的不同,太尉府的面積比不上相府那麽大,而且進到太尉府你就可以隨處可以看見正在忙活著的士兵。這些士兵都穿著禁軍的甲衣,每個士兵都忙活著不同的事情,或在製作陶俑,或在製作木製桌椅,或在製作衣服鞋子,整個一個雜七雜八的大雜燴手工工廠。

  這些禁軍的士兵隨處可見,他們不辭辛勞,竟然給太尉府當起了工匠。

  “大宋禁軍接近百萬人,林衝林師兄不是八十萬禁軍教頭嗎?我當初還在想,這麽龐大的禁軍數量,京師周圍就那麽大的地方,他們每天都幹什麽,養那麽多兵幹什麽?直到今天,我才真正的明白,原來都讓當官的叫去當工人使喚了。”袁元看了以後,心中微微地想道。

  北宋的軍隊,確實是歷史之最,算是各朝各代裡軍隊數量最多的了。北宋的武裝力量主要由禁軍、廂軍、鄉兵、蕃兵構成,此外,還有土軍和弓手。禁軍是中央軍,包括皇帝宿衛軍和征戰戊守部隊,分別隸屬三衙,其任務是衛皇宮、守京師、備征戰和屯戍邊郡、要地。

  廂軍就是地方軍,名為常備軍,實是各州府和某些中央機構的雜役兵。鄉兵也稱民兵,是按戶籍丁壯比例抽選或募集土人組成的地方民眾武裝,平時不脫離生產,農閑集結訓練。蕃兵是北宋西北部邊防軍,由陝西、河東與西夏接壤地區的羌人熟戶部族軍組成,諸部族首領被封軍職,率部族軍戍守邊境。土軍和弓手屬地方治安部隊,由巡檢相縣尉統轄,土軍為神宗時所設,隸屬各地巡檢司;原為吏役,輪差民丁充當,後改為雇募民丁,隸屬於各地縣尉司。

  如此龐大的軍隊構建,搭起了大宋王朝的軍事壁壘,不過,外表的強大,並不意味著作戰能力強。不然的話,大宋為何老是敗給了遼國,後來又經常敗給金國。

  中國在唐朝以前,嚴格意義上講,沒有職業軍人。士兵就是農民,農民當兵打仗是盡義務。特別是在漢朝、魏晉南北朝的時候,士兵連軍裝武器都得自備。花木蘭替父出軍,先要“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因為那時沒有職業軍人,什麽都得自備。

  唐朝以後,中國才開始實行正規的募兵製,才開始有職業軍人,老百姓可以通過當兵掙工資養家糊口。宋朝雖然也實行募兵製,但宋太祖認為,募兵的目的是為了給老百姓一口飯吃,好讓他們不造反,而不是為了抵禦外虜。

  宋朝哪裡鬧了災荒,皇上就派人去哪裡募兵,所以有句話叫“豎起招兵旗,自有吃糧人”。那時老百姓當兵的目的是吃上飽飯,並不是為國盡忠。因此宋朝軍隊人數雖眾,但是缺乏戰鬥力,臨陣多敗,逃兵很多。因為長官克扣軍餉,當了兵還是吃不飽飯。

  高俅本是市井無賴出身,他不光腳好使,腦子也好使。在治理禁軍的時候,還不忘記抽兵血。他招兵專招那種有一技之長的人,要麽會踢球,要麽會做手藝活,實在沒有什麽一技之長,能賣力氣扛大包也行。他跟這些士兵說,你們可以不訓練,可以不當差,但是要把你們的一技之長發揮出來,會做鞋的做鞋,會製陶的製陶。

  高俅把士兵製作的東西賣出去,錢就歸自己了。於是整個宋軍的軍營,八十萬禁軍就變成了高氏公司的打工仔,而且還不用高太尉支付工資,養兵的錢是國家撥付的。童貫、高俅家用的服務員也全是士兵,有三千多人,他們給樞密使和高太尉從事私人服務,掃廁所、當警衛、采買東西,就乾這些事情。

  宋朝重文輕武,武將的地位很低,所以一般都說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林衝是八十萬禁軍教頭,這個一點都不假,但是,堂堂八十萬禁軍的教頭為什麽會被高俅迫害?其實,林衝並不是八十萬禁軍的武術總教練。八十萬禁軍有多少個教頭?五千多個。林衝只是五千多個教頭的其中之一。後來不是還有洪教頭嗎?柴進莊上不也養了好多教頭?五千多個教頭中,都指揮使職位是最高的,也剛正五品。都指揮使下面是指揮使,然後是都虞侯、虞侯、都教頭、教頭。教頭是從八品下,按照我們今天的話講,就是連排級幹部。

  在高氏公司裡邊,想要憑著自己的才能得到晉升是不可能的。要想晉升,只能靠行賄。所有的官爵都明碼標價,指揮使一個價,虞侯另一個價。這就是大宋武官的本質,也是禁軍的本質,軍隊的本質。

  袁元左轉右轉的,終於到了太尉府的後院。後院裡有個不小的場地,場地的周圍站滿了圍觀的人,時不時還高聲呼喊一聲“好”。這聲好,不言而喻,自然是喊給高俅聽的。

  太尉府裡沒有什麽規矩,大家都是粗人,粗人和粗人在一起,自然見面沒有兩句話便開始罵罵咧咧的了。高俅也是個粗人,而且還是個很特別的粗人,特別到粗中有細,細中有精,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機靈勁。

  袁元好不容易擠到了人群中,來到了圍觀者的第一排,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偌大的球場。場上各自有著兩隊人,一隊人頭上系著紅巾,一隊人的頭上系著藍巾,正在球場上來回穿梭,而他們追逐的就是一個在空中不斷起伏的圓球。場地的左端有著一個高高的架子,在架子上掛著一個圓形的小孔,明眼人一看便知,那就是球門了。

  “古代就有足球了,不過,這時候的足球和現代的足球還有著太多的不同。”袁元看完場地和足球以後,便在心中暗暗地說道。

  古代叫蹴鞠,現代叫足球,兩者有著共同點,也有著不同點。共同的是兩者都是用腳來踢,不同的是,古代的雖然用腳踢,卻不能落地,像踢毽子一樣把球踢到高空中,不許落地。然後將球射入到那個高高的龍門,龍門就是球門,不過,球門卻只有一個,兩隊踢球的人都爭搶著一個球,哪個隊裡踢進了龍門,就是哪個隊獲勝一分。現代的足球那就不用說了,是人都明白是怎麽的踢法。

  袁元掃視了一下球場,看到體形精瘦,卻又顯得很有精神的四十歲的高俅,他的頭上系著一根紅巾,穿著短袖和寬松的褲子,正在用腳將球踢入高空,隨即他一個空翻便將那球一腳踢了出去,徑直朝著龍門飛去。

  “咣!”

  一聲鑼響,全場歡呼,所有圍觀的人,包括袁元在內,都大聲叫了一聲:“好!”

  袁元確實是打心眼裡叫好,沒有想到四十歲左右的高俅還有這番體力,更沒有想到的是,那麽小的一個龍門,他一個空翻便將球踢進去了,對他的球技十分讚賞。

  讚賞歸讚賞,袁元也沒有忘記此番來的目的,當即趁著歡呼聲落下的時候,便大聲喊道:“高太尉!高太尉!……”

  高俅一臉的喜悅,用手揮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忽然聽到有人叫他“高太尉”,覺得特別刺耳。因為,在太尉府裡,人人都稱呼他為“球王”,而非太尉大人或者高太尉之類。所以,他一聽到有人這樣叫他,便知道有外人來了。他扭過了臉,看見袁元在人群中揮動著手,正朝他不斷大喊。

  “是他?他來我太尉府幹什麽?”高俅見到袁元後,心中便起了第一反應。

  袁元見高俅看到他了, 便又努力地揮了揮手。

  高俅舉起了雙手,將所有的聲音都給壓了下去,朗聲說道:“今天就到此為止,明天你們再出一隊人,要是能夠戰勝我的隊伍,我每個人賞給你們十貫錢!”

  圍觀的人本來高興的臉上,便顯現出了一點不悅,畢竟是意猶未盡,想再多看一會兒高俅的球技。但是,他們卻又不敢發作,因為高俅說一不二,敢有人頂嘴,立馬便拉出去打板子,還要交罰金,美其名曰為不聽軍令。

  圍觀的也大都是士兵,或者是低微的武官,他們聽完高俅的話後,便一哄而散,該幹嘛幹嘛去了,繼續在太尉府裡做著服務員。

  高俅徑直走到了袁元的身邊,呵呵笑道:“袁元啊,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

  袁元見高俅滿頭大漢的,便遞給了高俅一方手帕,對他笑道:“當然是帶著銅臭的錢風了,呵呵。太尉大人好雅致,不僅球技精湛,就連身體也是一流,一點都不亞於我這種年輕人。”

  “唉,現在不比以前了,老了,不中用了,十個球只有八個能射中了。袁元,你剛才說錢風?什麽錢風?”高俅問道。

  袁元呵呵笑道:“自然是可以讓太尉大人發一筆小財的風了。”

  高俅的眼睛裡閃出了一絲貪婪的光芒,一把拉住了袁元的手,哈哈地笑著,一邊朝前院的節堂走去,一邊說道:“袁元啊,你難得來我這裡一次,這球場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到節堂裡說。”

  袁元根本沒有回旋的余地,見高俅也不管他答應不答應,便拉著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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