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剛放亮,夏羽伸著懶腰的走出營帳,夜夜笙歌的日子自然讓他欲罷不能,祁連納雪的嬌軀也有著十足的吸引力,不過夏羽每日清晨還是堅持著早起,這也算是對自己意志的一種考驗。
自從得到霸刀刀法,在陳慶之的指導下,夏羽知道無論多少高超的武藝,歸結到底都是從基礎的那些招式上演化而來,而戰場上,不需要多麽精湛的武藝,要的只是一往無前的氣勢,而這個刀法看似只有七個動作,但如果能融會貫通,在沙場上廝殺卻在合適不過,有陳慶之的告誡,夏羽自然也收起了輕視的心裡,用心的習練起刀來。
刀是所有武器中最容易上手的武器,而陳慶之交給夏羽的功課也很簡單,每日清晨劈砍一千次,看似簡單,只有一千下而已,但真正的劈起來的時候,卻差點要了夏羽的小命,夏羽的身體經過這兩個月的變化,腹部,胳膊上的肌肉也都隆起,比不了施瓦辛格那肌肉塊,但也比起以前那身肥肉強了不知道多少,而就算是這樣,劈砍三百下夏羽就開始覺得雙臂酸麻,五百下就仿若在胳膊上掛了兩個五十斤重的水桶,第一天練刀的時候,夏羽為了不在周紫晴和白素面前丟人,壓著牙齒,也才劈了六百五十六刀,然後雙臂就象灌了鉛塊一樣,基本上沒有多少知覺,仿若不是自己的一般。
不過為了日後不在戰場上被人砍死,夏羽還是堅持著每日都要劈到自己沒有一點力氣為止,堅持了三五日,如今夏羽已經能劈到七百一十二刀,不過比起陳慶之定的一千刀還差的遠,而且隨著刀數的增多,夏羽幾乎每多劈砍出一刀都是在對自己身體極限進行挑戰。
夏羽赤裸著上半身,在不遠處的溪水旁一下一下用心的劈著,乞木扎則匆匆的走來,對著夏羽道:“王,昨日派出的兩個探子回來了,帶了一些消息,在我們現在駐扎的地方大概兩裡多的大山內,有一個規模很大的山寨,上面還掛著兩面旗子,兩人不識字,就照著畫了下來,這個山寨守衛十分的嚴密,除了表面上的明樁外,還有不少暗樁,兩人守到天亮,也沒有辦法深入,清晨的時候就趕了回來。”
夏羽氣喘籲籲的咬著牙劈出筋疲力盡的一刀,七百二十一,又多出九刀來,不過被乞木扎這麽一打岔,本來還能堅持下去的,但這一停歇,雙臂就酸疼的厲害,根本就抬不起來了,乞木扎也有了經驗,直接上前接過著刀來,而夏羽則耷拉著膀子向營內走去。
吳用將那畫的跟蚯蚓似的字攤開,字跡使用的是繁體,加上寫的歪斜,夏羽隻認出其中一二個字,吳用也辨認了一會,這才道:“上面寫的是混世魔王,程,前面是諢號,後面應該對方名姓,只是不知道這個混世魔王是上面來路,他們的位置離著我們要去的崖谷只有七八裡路程,看來事情變的有些複雜了。”
夏羽皺了下眉頭,道:“對方不會不識趣的找我們的麻煩吧,這次我們隨行的精銳騎兵就有兩百人,對方能有多少人,實在不行在圍獵的時候,分出一些人手來監視他們,免得對方打擾。”
吳用想了一會,點了點頭,在這草原上,就算對方有再多的人手,也無法騎兵對抗,而且這麽一個山寨又能訓練處多少士兵出來:“咱們還是先去崖谷一看,看是否跟齊哈拉所說的那般。”
隨著天光大亮,祁連納雪也起了身,簡單的吃了些烤肉,一行人騎著馬向著崖谷的位置走去,崖谷位於兩山之間,山頭好似被巨斧劈過一般,
說是利壁千仞也不為過,崖谷的谷口就好像是一個巨大的老虎口,足有三五百米寬,而進入之後,裡面的空間卻越來越窄,最後兩山交錯,形成一個鋒銳的劍尖,整個崖谷就好像一把劍模一樣,如果能將牛群趕入其中,在守住谷口,被圈在裡面的牲口只有束手就擒一條路可走。 看完崖谷的地形,又順著余脈走了許久,在之前已經有數波野獸南下,所以草地上的痕跡很是明顯,祁連納雪身姿卓雅的跳下馬背,仿若一隻翩翩起舞的蝶,輕盈曼妙,在地面上看了片刻,又張望下四周的地勢,這才對走到身邊的夏羽道:“如果那牛群南下,估計也會走這條路,從這裡到崖谷足有七八裡的路程,我們想將牛群按我們的目的驅趕,似乎不容易。”
如果是成群結隊的羊群和馬群,那五百牧民絕對能驅趕數萬頭按著自己所想行動,但這個牛群卻很特殊,牛群的規模都不大,而這回的牛群顯然是數個小族群組成的,而一旦驅趕,這些牛群很可能會四分五裂,向不同方向奔跑,那樣的話最後就算能圈得一批野牛,但數量上卻無法保證。
夏羽皺著眉頭想了片刻,突然腦海中閃過西班牙鬥牛士來,:“我有辦法讓這些牛按照我們所想的方向移動,不過可能會有些冒險,你得給我派點人手才行。”
祁連納雪有些好奇的望著夏羽:“什麽辦法,說說看!”而一旁的吳用也有些好奇,不知道這位主公究竟有什麽法子來解決這個困難的問題。
夏羽呵呵笑著把法子說了,吳用和祁連納雪則有點懷疑,但看夏羽那麽篤定,也只有試試了。
而在瓦崗寨,程咬金也得到那行馬隊離開的信息,似乎是向北去了,不過沒過多少時間,又有消息說那些人又回來了,這讓程咬金有些摸不清頭腦,但結合對方去了崖谷的舉動,程咬金覺得對方肯定是有什麽目的,否則不會在這片區域來回的折騰。
張開地圖,程咬金在崖谷的位置放像一個石子, 北面,北面,他們究竟有什麽目的,程咬金看著北面,突然腦海中想起那萬馬奔騰,羊群浩蕩的大遷徙:“我知道了,他們是要圍獵,肯定是了,北面七八裡遠的地方就是獸群必經之地,然後在崖谷西面的山巒的位置順河道南下,而崖谷那裡,口大,腹小,難道他們想將牛羊驅趕到崖谷內,然後來個甕中捉鱉。”程咬金突然大聲叫嚷,轉瞬又低聲呢喃,弄的下面幾個人以為大當家發瘋了。
“李桂,馬升,你們兩人帶著斥候隊給我密切注意那行人的動向,曲福,你帶著人騎馬向東北方向搜索,如果有大規模的獸群南下馬上回來報我。”
“是,大當家的。”三人躬身退下,而程咬金卻看著地圖嘿嘿笑了起來:“看來這次要大賺一筆了。”
不說程咬金要做什麽,夏羽將隨行的百人散了出去,讓他們多抓些活的野獸回來,另一邊則讓人將幾個隨行而帶獸皮氈帳給拆了個七零八碎,祁連納雪有些不爽的看著夏羽乾的起勁,這個該死的家夥,居然一個氈帳都不留,難道他要本公主睡在露天下嗎?
“主公,活獸都抓來了。”吳用對著夏羽道。
夏羽點了點頭,走到一些草原勇士的身前,道:“恩,將這些獸皮綁在木棍上,做成一面面的棋子。”
“主公,這是何意?”吳用在一旁提醒道。
夏羽扭過頭,道:“嘿嘿,野牛的野性十足,而且對飄動的東西會感到興奮,將其視為挑釁,所以只要這般做些挑釁,就能輕易將這些野牛引入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