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首戰
賈詡站在一處小山坡處,看著烏桓人打掃戰場,中了一箭的南辛赤裸著上半身,臉色蒼白如紙,南辛還算是幸運,由於沒有穿鎧甲,許平那一箭可以說勢大力沉,直接從肩膀上貫穿,順著狼牙箭造成的可怖傷口,鮮血嘩嘩直流,不過也正因為狼牙箭的貫穿,才讓起箭的時候輕松不少,否則狼牙箭那倒刺的箭鏃勾在肉中,想要拔出就要帶下一大塊肉來,那種疼痛足以讓一個堅強的戰士也痛暈過去。
南辛的傷口很快就處理完了,使用的是大夏太醫院煉製出來的凝血粉,可以有效的抑製傷口失血,並防止感染,否則光是失血就能讓南辛流死,南辛耷拉著一個膀子,強撐著來到賈詡身前:“軍師,屬下幸不辱命,總算完成了任務!”
賈詡點了點頭,這時萬夫長速不該快步的走了過來,臉色有些陰沉,上前對著賈詡道:“軍師,這群吳軍實在是扎手,算上魯遠,劉恪,南辛他們損失的人馬,損傷的士兵多達四千人,殺死的敵人數量還不過兩千三百余人。”
賈詡面無表情,沒有說話,或許說是吳軍的強悍遠遠超過他的預料,被他連下了兩個絆子,依舊戰意昂揚,面對數倍於己的烏桓騎兵,面不改色的對碰,而且還讓他折損了這麽多人手,簡直就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賈詡顯然沒有預料到吳軍的強悍,尤其是在聽了魯遠和南辛兩人所講,賈詡更覺得棘手,對方帶出來五千騎兵,一個衝鋒就將三千人的烏桓騎兵衝垮,劉恪不擋一合,戰死在烏桓城下,麾下將士所剩無幾,如果不是在中途有部分烏桓騎兵逃竄四周,許平分出部分人馬追擊,加上第一道陷坑發揮了奇效,折損了對方七八百戰馬,導致衝過來的關寧鐵騎只有不到兩千余人,在加上絆馬索,在損對方近半的戰馬,這一場戰打下來,誰勝誰負還真不好說。
有這種戰力,面對數倍於己的敵人絲毫不退縮,戰鬥意志旺盛的戰士,顯然不是普通的吳軍,賈詡在沉吟片刻之後,立刻傳人打探吳國情況,另一邊派人去聯系烏桓王丘居力,本來打算用一萬人逐漸蠶食掉對方的兵馬,然後搶掠灤縣,門台,吸引山海關守軍的想法,顯然不能在用,只能先集中全力剿滅這支精銳的吳軍鐵騎。
古爾濟特大草原,那綠色的巨大的草甸之上,那連營數十裡的大夏軍結集大營,數座高大的哨塔上,四個身著漆黑鎧甲,頭戴牛角盔,手拿一個潔白如玉的牛角號,鼓足了氣,吹響了那嗚咽的牛角號,嗚嗚嗚,嗚嗚嗚,那悠揚的號聲在數十裡連營上空回蕩,順著那平坦的草原,傳到很遠很遠。
三日前,夏羽召集五府以及禁軍將軍,總計四十四軍將軍,加上各府鎮守使,副使,人數達到七十余,此番五大鎮守府,總共有常備軍二十三個,輪備軍二十一個東,西,北三府是十軍編制,而西北,西南兩府則是八軍編制,步兵數量為十五軍,騎兵數量為二十九軍,顯然戰場即將到來的大戰是以騎兵為主。
夏羽高居首位,將全力下放給兵馬大元帥陳慶之,陳慶之在叩謝之後,開始調兵遣將,副元帥薛仁貴的西大營為先鋒,西北,西南兩府騎兵為歸為先鋒指揮,蘇定方,皇太極兩人為先鋒左右副先鋒,集齊十六軍騎兵打頭陣,余下兵馬,東府兵馬為左翼,北府兵馬為右翼,余下禁軍,步兵軍團為中軍,各軍領命之後,翌日,薛仁貴領兵出發,奔向楞木河。
中軍軍團主要以步兵為主,雖然決戰的主力是騎兵,但這場百萬大軍的戰爭不可能幾日之間就結束的,所以夏羽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徹底拖垮遼夏的準備。
大夏舟橋水營校尉劉志在成功的在渾河之上搭建了兩次浮橋,將十數萬軍馬送到河對岸,可以說連立戰功,官爵並沒有獲得提升,不過爵位卻是提了一級,手下的舟橋營也再次擴大了不少,舟橋水營戰時可搭建浮橋,讓大河變通途,而在平時,這些舟橋也可以派上用場,大夏密布,建立橋梁花費頗巨,所以舟橋的作用十分明顯,至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舟橋水營在水軍中都佔據一個很重要的位置。
中軍浩浩蕩蕩的從古爾濟特出發,跨過兩千多裡的草原,來到楞木河中段,由於是春季,冰雪融化,楞木河河道要寬闊許多,三條巨大的浮橋早已經連通東西,等待著中軍的到來。
在中軍之中,一輛十六匹雪白駑馬牽拉著的巨型馬車緩慢的在草地上移動著,馬車采用輕木打造,但就算如此也重達幾噸重,光是軲轆就有二十個,馬車上面就好似一個小宮殿,分為前後兩部分,前部大概有四十多平方米,可以用來議事,後部也有二十余平方米,有一張舒服的大床,以及沐浴之用的浴間,打造的就跟一個小套房一般,富麗堂皇,而在車頂,還有一座移動的指揮台,可以居高臨下發布命令。
站在車頂,手握欄杆,望著那連綿數十裡的黑色巨龍穿過水面,夏羽心中豪氣頓生,夏羽並不是一個安分的主,雖然不能親上戰場殺敵,但對於戰場關乎兩國國運的大戰,夏羽可不想缺席,而且夏羽坐鎮中軍,對於士氣也是一種振奮。
馬車距離浮橋還有數十米的時候,夏羽扭頭對著身邊的侍從道:“去將舟橋水營校尉帶上來!”
“陛下,先鋒薛副元帥剛送回的信劄,大軍已在昨日與大遼兵馬接觸,首戰告捷,斬殺遼將數人,遼兵三千余人。”陳慶之蹬蹬蹬的上了車頂,臉上露出一絲喜悅的道。
夏羽接過戰報,看了起來,果然,首戰的大捷,雖然只是小規模的試探,但也足以振奮士氣:“通告全軍,我們也要加快一點速度了。”
“舟橋水營校尉劉志叩見吾王陛下,大元帥。”劉志心裡那叫一個激動啊!能被夏王親自召見,這可是天大的榮寵,夏羽看著劉志,呵呵一笑,道:“起來吧,叫你過來,就是看看你這浮橋搭的結實不結實,我這座駕分量可不輕哦!”
五日前,薛仁貴帶著二十萬騎兵離開古爾濟特大營,一人雙馬,大軍直奔楞木河,全軍用了三天時間,晝夜行軍,三日後來到楞木河西岸,距離聖州北面的草原一百五十余裡的草地安下營地,廣派斥候,斷去遼軍的耳目。
夏,遼北部的草原都隸屬於遼北草原,而兩國在草場上的界限基本上是以楞木河為軸,西面歸屬大遼,東面歸屬大夏,嚴格細分起來,大遼對於草原的影響力要遠勝於大夏,過了楞木河,薛仁貴的前鋒軍已經是置身大遼的勢力之中。
晚上,薛仁貴將蘇定方和皇太極找了來,蘇定方和皇太極都是新降之將,不過蘇定方與薛仁貴卻曾有袍澤之情,十分熟悉,所以對於蘇定方,薛仁貴可以如臂驅使,然則,皇太極卻不同了,皇太極的歸降就好似一顆定時炸彈,雖然兵部利用軍製,不斷的削弱兵權,但是皇太極手中依舊有六萬人馬,這六萬人馬可全都是皇太極的嫡系親隨,而對於西南鎮守府,兵部給的編制是一騎四步的常備編制。
這個編制可以說也是打壓西南鎮守府的手段,眾所周知,滿人出身白山黑水,善於齊射,俗話說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不過皇太極經過努爾哈赤的打壓,被掏了老巢,先後被白蓮教,大夏打壓,一直以來都是在支撐,手下十余萬兵馬久經沙場,大部分都是精銳之卒,但奈何根基薄弱,連步兵的裝備武器都湊不齊全,更別說騎兵了,皇太極投降大夏的時候,手中只有自己的正黃旗才有八千騎兵,余下多是步兵,所以給皇太極一騎四步的常備編制也不算過分。
而此番出兵,陳慶之的安排也是別有新意,西北,西南兩府一個常備騎兵,三個輪備騎兵軍被抽調給了前鋒,而兩府的步兵卻留在了中軍,這一手陽謀使得讓人無可挑剔,無論從哪一個角度都無法讓人反駁,前鋒以騎兵為主,強調機動性,自然不能帶上步兵,何況這一手並沒有直接剝奪兩人兵權,兩人手上依舊有著四軍騎兵聽從他們調派,兩人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遼北草原面積廣闊,大小部落星羅棋布,而遊牧民族遊牧而居,所以除了幾條大河和山川可作為參照之外,其余的方位很難確定,薛仁貴拿出一張簡略的地圖,地圖上畫的東西很少,東部的楞木河,北面則有一座鮮卑山,也是當初慕容一族的地盤,中央全都一片空白,到了南部才是數座山巒,好似幾個衛士拱衛著大遼王城,聖州之地。
薛仁貴將地圖平鋪開,對著蘇定方和皇太極兩人道:“我們的行蹤瞞不了大遼的斥候,說不定大遼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的到來,在這裡,大遼和燕國共聚集了近八十萬大軍,其中步兵三十萬,騎兵五十萬,大遼的騎兵比起我大夏來也不遑多讓,所以正面硬碰,我方並不佔據優勢,大遼的騎兵多來自北面,和西北草原的各個部落,尤其是西北部,有著數個契丹部落和柔然大部落,這也是遼國騎兵的基礎,大遼此番雲聚五十萬騎兵,怕是將這些部落內的青壯抽調大半,剩下的大多數老弱婦孺,所以我需要你們當中的一人,帶著騎兵繞過聖州北部,殺往大遼西北,對這些大遼的仆族進行清減,以達到削弱大遼的目的。”
薛仁貴說著掃了兩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皇太極的身上,皇太極那麽精明自然猜到對方的打算,蘇定方是漢人,要掄起騎兵作戰肯定是趕不上自小馬背上長大的皇太極,其實皇太極對於大夏一手連著一手的手段很是鬱悶,但對方每一次都擺出名正言順的陽謀,讓他根本就無法反對,比如削減兵馬,大夏兵部向打開蘇定方這個缺口,大夏軍製是早就建立起來的,常備,輪備,後備三大軍製相輔相成,既能保證軍中戰力,又能將花費限制在可接受的范圍內,讓人無可挑剔,蘇定方作為投降的最大的諸侯,算上各地的城衛軍,兵馬近三十萬,人家都乖乖的將三十萬兵馬裁減到五軍,六萬余人,他這實力本就不比人家強的諸侯,又憑什麽反對,只怕一反對,就會有一頂擁兵自重,預謀不軌的帽子扣下來,然後在附近的大夏軍就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失去了反夏聯盟的製約,大夏之勢已成,遠不是他能抗衡的。
保留了五軍人馬,全都是他精挑細選的精銳,大夏對於這五軍兵馬並沒有任何的歧視,該換的武器,鎧甲,該發的錢糧兵餉一樣不差,只是這一點就讓他佩服,也讓他手下的怨言一下小了許多,要知道他以前能讓手下的士兵吃飽肚子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錢餉,那根本就是一個夢,大夏兵部的人當著數萬將士的面,推翻十數口大箱子,那銀晃晃的銀幣當場就將裁軍造成的滿腹牢騷都給化解的一乾二淨,皇太極就知道,自己想要東山再起的希望越發的渺茫了。
而此番與遼燕聯軍的對碰,顯然也成了大夏削減地方兵權的一個手段,皇太極可以預見到,這場曠日大戰結束後,他手上的六萬多嫡系,將只會剩下手中這一萬多騎兵,而隨著大夏內部不斷的梳理完各地,他手中已經沒了東山再起的根本,然而對於這一切,皇太極卻只能接受,皇太極腦海裡轉動的極快,既然大夏之勢已成,自己東山再起無望,那就只能低頭,博取信任,將自己融入大夏,皇太極是一個聰明人,他雖然登上後金皇位,但畢竟只是一隅之王,從內心裡,漢人依舊是強大的,畢竟他沒有成為中原皇帝,直到死,他也只是一隅之王,所以他的野心雖然龐大,卻也有限。
皇太極擺正了自己的心裡,不在想著東山再起,而是以戰功換取大夏的重任,他現在是一府鎮守使,只要不出差錯,大夏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殺了他,尤其是他為大夏還立下過汗馬功勞,皇太極快速的將裡面的關竅相通之後,對於薛仁貴那一望,他反而覺得這是一個機會,正面對碰的話,面對數十萬遼,燕大軍,他能獲得的戰功有限,而迂回到大遼後方,單獨指揮一路兵馬,他完全可以盡情的施展,而獲得的功勞也不會有人爭奪:“如果副元帥沒意見,這個迂回敵後,清減大遼後方的任務就交給我吧!”
薛仁貴見皇太極如此上道,心裡也松了一口氣,其實他也擔心對方會以為他這是在搞陰謀,故意派他送死,大夏軍雖然經過數個月的整合,已經形成了戰鬥力,但將領之間的關系卻也變得複雜了許多,尤其是這些手握重兵的降將,更是要考慮周全,否則很容易釀成大禍,大夏對於降軍采取的是懷柔政策,逐漸的瓦解降軍勢力,這樣做的好處毋庸置疑,可以讓百廢俱興的大夏避免再次內耗,如果能順利消化,大夏將憑空增強很大的實力,不過操作起來卻有些麻煩:“恩,你帶著兩軍騎兵明日一早就北上,一人雙馬,加倍口糧,沿著鮮卑山西進,我們的斥候會全力絞殺附近的遼軍斥候,之後我先鋒主力會與遼軍對碰,吸引遼軍注意力,至於你軍到達敵後該如何去做,全由你自己判斷。”
翌日清晨,皇太極帶著自己嫡系騎兵和另外一個遊牧騎兵軍在霧色朦朦中北上鮮卑山,隨後,薛仁貴帶著余下兵馬趕往遼軍大營,經過一上午的疾馳,在正午過後,十七萬騎兵出現在距離遼軍三裡外的一座土坡之上,而遼軍大營連綿近百裡,營盤套著營盤,隨著大夏軍的出現,一聲聲嗚咽的牛角號聲在大營上空響起。
薛仁貴帶動馬韁,十數萬騎兵分成數個巨大的方陣列成一排,壓向大遼軍營,一陣牛角號聲方才停下,從各大營盤的轅門之中,就好像一隻巨大的怪獸不斷的吞吐著,一排排步兵猶如雙龍出水,一左一右,扛著各式的戰旗向兩側跑去,什麽飛虎旗,飛豹旗在風中獵獵作響,而在軍營之中,燕軍的重盾士兵在戰騎身後排列成一個個大型的方陣,那厚重的包著鐵皮的重盾齊齊的砸向地面,轟的一聲,好似那天空中雷鳴,讓大地也為之一顫。
嘶屢屢,那燕軍步兵的氣勢讓薛仁貴一方的戰馬也發出一絲絲嘶吼,兩股磅礴的戰意相隔千米對碰著,燕軍步兵後面,則是一群群的騎兵飛快的出了營地,一叢叢的,很快就形成密密麻麻的一片,猶如蝗蟲一般。
中軍的士兵突然向著兩側分開,一群身著閃亮鎧甲,光鮮照人,威風凜凜的遼燕將領騎著戰馬列在陣前,旌旗獵獵,鼓聲雷鳴,兩軍劍拔弩張的對峙著。
薛仁貴和蘇定方望著那列陣整齊的遼燕大軍,也不由地讚歎對方的治軍的手段,數十萬兵馬出迎,絲毫不亂,兵馬嚴整武威,一股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在氣勢上絲毫不遜大夏精銳:“遼,燕兩軍不愧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兵,遼將也不是浪得虛名,看樣子,這一戰可有的打了!”薛仁貴心中隱隱有一絲期待,不知道遼軍的將領會給他怎麽驚喜。
韓德讓,樂毅,耶律斜軫等人也望著夏軍的輕騎方陣,那十余個騎兵方陣列成一排,連綿十數余裡,每一個騎兵身上都穿著著大夏鎮製式的騎兵鎧甲,鎧甲的顏色為黑色,主要是加入黑玄鐵的緣故,黑玄鐵可以增強鎧甲的硬度,提高防禦力,加上采用水利切壓的手法,鎧甲是由幾個大的構件構成,上身胸甲,下身裙甲,護腿,護臂,圓盾,戰靴,由於采用流水作業,所以這種騎兵鎧甲大同小異,除了尺寸差距外,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大夏軍的戰馬顏色也以棗紅,黝黑,淡黃,純白為主,鮮有雜色,這樣做的目的也是增強氣勢,畢竟一種顏色組成的騎兵軍與雜色的戰馬組成的騎兵軍從視覺上給人的感覺就不一樣。
韓德讓等人看著裝備精良,全身墨黑,給人一種仿若地獄的陰森冰冷的錯覺,那身上的鎧甲不象一半的鐵甲,泛著金屬色澤,就好像是一個黑洞一樣,將陽光吸收,卻不散發一點的光亮,這樣的鎧甲給人的感覺更加的沉重,而且這十余萬騎兵排列整齊,除了偶爾有戰馬打著響鼻,幾乎沒有半點聲音,而騎兵身上那種氣勢也讓久經沙場的眾人側目不已。
燕軍與大夏有過幾次交鋒,基本上都是以大敗而歸,第一次是入侵沐風原,結果被薛仁貴打退,當初退守向陽,折損不過一兩萬燕軍二線兵馬,隨後野狐嶺被佔,向陽十萬燕軍全軍覆沒,但那十萬燕軍卻只有三萬多燕軍二線兵馬,余下都是向陽李穆的降卒,這幾次失敗,都不是燕軍主力,所以樂毅對夏軍的戰鬥力並沒有一個可觀的認識,而去年冬季,燕風率領十萬燕軍精銳,全軍覆沒,卻是連夏軍的面都沒碰到,就陷入冰河,所以燕軍雖然幾次與大夏交鋒,但真正的交戰還是第一次,而遼軍更是如此,與大夏一直都保持著克制,根本就沒有打過,加上大夏主力盡數在東邊,西面以防禦為主,所以大夏主力究竟是怎麽個情況, 都是聽說。
聽說在怎麽傳神也不過是聽說而已,但是今日卻是眼見為實,眾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就算年紀才二十余歲的韓德讓,也已經征戰沙場十年有余,越是精銳的軍隊,氣勢也就越強,這種氣勢是無形的,看不到,摸不到,但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卻又實實在在的存在著,而這種氣勢並不是一天二天形成的,而是在不斷的戰鬥中,才會得到無形的升華,而擁有這種氣勢的軍隊往往都是軍中的精銳,可不是隨便拉來一些新兵就能出現的。
“早就耳聞大夏軍驍勇,裝備精良,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這句話說的有感歎,也有羨慕,讓在場的眾人都是感慨頗多。
“大元帥,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溜,蕭漢願意出戰,看看這大夏軍是不是只是穿的光鮮,空有其表!”說話的是大遼將領,蕭漢,善用一把戰斧,戰斧重達四十六公斤,白銀裝備,蕭漢在大遼眾多將領中也算是中上遊,是一員征戰猛將,那把戰斧曾在一戰中連劈敵人數員將領。
韓德讓點了點頭,蕭漢抱拳行禮,拉動馬韁,胯下一匹黑宛駒嘶屢屢的一聲長鳴,奔向來兩軍陣中。 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