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信使趕走,吩咐著昌豨將其送出了府邸,等昌豨回來複命之後,韓言才算是放松了下來。說實話,當壞人的滋味,其實……還是挺不錯的。
靜下心來思考了一番,韓言抬起了頭,看向了因為自己的到來而站到一邊的黃忠,開口詢問起來,“漢升,最近袁紹那邊有什麽動靜嗎?是不是他放在外面的那些人馬趕過來了?不然的話,他怎麽敢召集人手進攻旋門關呢?”
之前就說過,旋門關乃是洛陽八關之一,更是周穆王牢虎之地,其位置險要、易守難攻根本用不著多費口舌。前一次韓言等人聚集在旋門關之下的時候,袁紹可是讓人好一通的羞辱,不過當時他手下得力的人手都不在,自然也就沒辦法找回場子。這一次袁紹急匆匆召集人手,如果不是有了得力的人馬,那可能就是有什麽別的原因了,不過,這一次韓言可不會再讓手下的人替袁紹出面了。
“這個嘛,跟主公您回。袁紹的人馬沒聽見說有什麽動靜,就是那個淳於瓊我都沒有再見過,不過倒是聽說長沙太守孫堅好像已經趕到了,就算還沒有到旋門關外,恐怕離著也不會太遠了。”
仔細回想了一下最近的消息,黃忠回答著並不是很確定。
“孫堅?他這麽快就到了?”
聽到了‘孫堅’的名字,韓言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怎麽?主公您跟這個人有過節?”
雖然說黃忠跟隨韓言的時間不短了,但是更早一些的事情黃忠卻是不了解,而在那個時候,孫堅討伐黃巾賊之後,倒也是有可能去到洛陽跟韓言結仇的。
“什麽跟什麽!漢升,你瞎猜什麽呢!”瞥了一眼黃忠,韓言深吸了一口氣,解釋道:“孫堅這個人武藝超群,雖然說比不上你,但是怎麽也比昌豨他們強一些,而且他手下也有幾個好手,這樣的人來了,估計跟袁紹聯合,已經是確鑿無疑的事情了。”
“那樣不好嗎?這樣一來袁紹也就沒有借口找您的麻煩了吧?”
換個角度來說,黃忠倒是認為孫堅的到來還是一件好事的。
“唉!你不明白。孫堅這個人因為一些私怨就殺掉了荊州刺史王睿,然後僅僅是因為南陽太守張谘不給他供給糧草就將其逼死。這樣的一個人,能耐再大,你敢跟他相處嗎?”回想起在後世聽說過的故事,韓言只能在心底歎息了,“對了,剛才那個信使特地強調說袁本初讓我帶著全部人馬前往旋門關,怎麽?我們現在的人馬已經壯大到了袁紹都要正視的地步了?”
本來韓言後面的這句話只是在說笑,想緩解一下因為孫堅而帶來的尷尬氣氛。
誰知道,聽完韓言的這句話之後,黃忠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韓言的面前,然後單膝下跪,朗聲道:“啟稟主公,經過這一個月的休養生息,主公您的麾下的兵馬已然超過一萬人了!”
“什麽?一萬人?怎麽會這麽多?”
想想自己走的時候人數雖然不少,但是終歸不過六七千,七八千的樣子,這一個月就超過一萬,難不成黃忠征兵了?
似乎是看出了韓言的疑惑,黃忠開口解釋起來,“主公,這一個月我們保護聯軍的糧道,我有意練軍,因此帶出去的人馬總是不少,人手沒什麽損失不說,一聽說主公您的大名,那些投降的敵軍竟然也有九成願意依附,一來二去,人就多了起來。而且,這些人至少都是經歷過戰陣的,絕不是袁紹等人草草征來的那些大頭兵!”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那個信使會在被我刁難之後還堅持提醒我要我帶著全部的人馬前往旋門關,原來是有這樣的原因。”
曾經設想過黃忠會做出什麽樣的成績,但是韓言也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夠做到這個地步。
一般來說,偷襲糧道的人數是不可能多的,因為只要人數一多行動力就會下降,這是沒有任何方法可以規避的。而且糧道所受到的保護極其周密,又是在敵軍的勢力范圍之內,所以偷襲糧道的話基本上就不可能搶奪走糧草,最多也就是就地燒掉,燒不掉的,至少也要將車馬破壞甚至是說推到隱秘或者險峻的地方。
來破壞糧道的人一次不可能太多,哪怕來的次數不少,也不可能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天天來, 這樣一算,韓言猜想黃忠十有八九是將人家前來偷襲糧道的人一網打盡了,就算有幾個漏網之魚,估計也是少數擁有寶馬坐騎的將領。
不過說起偷襲糧道的人來,韓言卻是突然想起來了一間事情,“對了,漢升,那什麽,我走之前曾經跟李儒有過約定,說是要幫他解決偷襲糧道的人的。怎麽樣,那個人是誰?被你關在哪了?”
在韓言看來,黃忠出馬,自然是馬到功成。
只是,黃忠卻是一臉的無奈,歎息一聲,說道:“唉!主公,這件事情我沒來得及跟您說,那個李儒說讓我們幫他解決的那個人,根本就沒來!”
“嗯?沒來?怎麽個意思?”
事情出乎意料,自然就容易勾起人的好奇心,此時的韓言便是如此狀態。
“主公您有所不知,那個李儒想借我們的手排除異己,不過在您走後沒多久,因為荀爽荀先生在洛陽失蹤的事情,李儒被調回去了。之後旋門關這邊整個的防禦布局都發生了變化。就算是來偷襲糧道的,大多也是不知名的人領隊,這裡面,百夫長的就算是不低了啊!”
想起這一個月以來發生的變化,黃忠也是松了口氣,自家的主公,可算是回來了啊!
“嗯~~~,還有嗎?董卓那邊防禦布局變了,聯軍這邊有什麽動作?以袁紹的性格,沒理由按兵不動的吧?”
畢竟跟袁紹在洛陽相處了幾年,時不時喝酒聊天,韓言又怎麽可能對袁紹沒有了解呢?
“主公明鑒!聯軍這邊……也分開防禦了!”
不知道為什麽,說起這件事情,黃忠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