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解決掉了蹋頓,伏獲了二十萬烏恆人,這個大問題,全部殺了不現實,將他們驅到幽州界做漢民,也不現實,這個爛攤子交給了田疇。
打下了柳成,田疇被封為令,解決烏恆人的辦法就是移,分化,歷史上有先倒,漢朝對付匈奴的辦法就是移到河套地區給大漢養馬放牛。
當然首先要指定忠誠自己的烏恆人做王,部落分成一支,一支的,然後都要服眾漢臣管理,田疇就專做這個工作的,人手肯定不夠,那就得你想辦法,建一支維和部隊,再建一個管理機構,專門處理這種事情,不能讓烏恆人兵馬可出,嚴格控制他們的人口,滅族的事情漢朝軍隊是不會乾的。
誰都知道草原狼是殺不盡的,你殺他們的軍隊可以,但是殺老百姓,就這結仇了,會經常引起動亂的。
外交政策就是這樣的,不能濫殺,曹操殺人那是非常時期,沒有糧草養不忠誠的俘虜,餓死和叛亂不如殺了乾淨一些。
草原部落是清理不乾淨的,他們也有自己的生存能力,烏恆分化就成了後來的羯和氐,烏恆人會遷移,恨漢人的就跑去投靠了鮮卑,血統都差不多,這樣鮮卑也迅速的壯大起來,只需百年時候中原弱化了對草原政策,他們就很快的掘起。
再說藍華領一支部隊去打樓班的部落,沒有曹操這麽順利,打了半個月沒有打下來,主要是樓班有防備,這仗就不好打。
樓班也沒即時出兵救援蹋頓和支援柳城,被藍華拖住了,一個月後,曹操令張頜,於禁各領一軍和藍華匯合,把樓班打殘了,樓班帶著殘部就跑了。
這場征烏恆的戰役就這樣順利的打贏結束了,袁尚,袁熙跑的是很快的,一聽曹操來了,又殺了蹋頓,直接就棄城跑了。
他們的依靠就是蹋頓,蹋頓算起來還是他們的姐夫,靠山沒有,烏恆人被曹操被包了餃子,袁尚兩兄弟只能往遼東跑,投靠公孫淵。
曹操又開了個軍事會議,討論要不要打公孫淵,郭嘉的意見是不要打,公孫度在遼東幾十年都安分守已,他兒子公孫淵也沒有什麽出息,就讓他做土皇帝好了,怎們不緊不打他,還要封他的官,大漢給他一個正統的名義,要他為大漢鎮守邊關,過不了多久公孫淵就會將袁紹的兩個兒子的人頭送過來。
曹操一聽也是這個道理,就同意了,開始撤兵,郭嘉本來就是文弱書生,長期飲酒,找女人,這一次千裡奔襲,又餓又累,事情做完了,人一放松,就病倒了。
這個地方又找不到像華佗一樣名醫,也找不到太醫,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連搞個藥材都不容易。
曹操沒辦法只能搞人參給郭嘉吊命,曹操大軍就往回開,郭嘉就拖在一個馬車裡跟著部隊往許昌去。
曹操是每天晚上都會去看一次郭嘉,每次出來都是流著眼淚,郭嘉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跟曹操是推心置腹的交待事情。
今日曹操得知郭嘉吐血了,又叫了幾個醫生去給他看診,下達了死命令了,要郭嘉保命去許昌,到達許昌至少還要走二十多天,郭嘉眼看就不行了。
那些醫生治一些跌打損傷,傷風感冒的還可以,郭嘉的病有心病,有勞累病,最主要的應該是胃癌晚期,這個沒辦法治好。
藍華也束手無策,至少在21世紀,有先進的儀器,切個胃,可能還是可以醫的,這個時候沒有那個水平,如果華佗在或許還可以多活幾年。
郭嘉那年剛才是三十六歲,正值人生巔峰時期,如果不跟曹操征烏恆,活到五十多歲,一點問題都沒有,可惜天嫉英才。
又有一句郭嘉不死,孔明不出,郭嘉的重要性是這個人打仗比較力害,有郭嘉在,赤壁之戰誰贏又輸都說不定。
幾個醫生看了一下,都搖頭沒辦法,跟曹操說,主公你準備後世吧。
曹操大哭,郭嘉眼角也是流淚,講道:“主公莫要傷感,生死由命,奉孝不能常伴主公身邊,主公切記不可浮躁,多進忠言。”
曹操走近床邊座下,握著郭嘉的手,說道:“想當年初識之期,還歷歷在目,荀公若,郭奉孝皆如我手足也,我失一足,如何不哭。”
晚上是就地扎營安寨的,郭嘉就放在軍帳中,搞幾個木板做了個床給他睡,士兵就沒有這麽好待遇了,地上撲個乾草,就睡地上。
郭嘉道:“主公請盡我一言。”
曹操道:“奉孝講完吃力,且多休息。”
郭嘉道:“我怕不講,再也沒時間講了。”
曹操不語聽郭嘉繼續往下講。
郭嘉道:“荀文若(荀彧),一心忠於漢室,未曾忘記昨日誓言,公若若是阻撓主公稱公,且饒他一死。”
郭嘉所講的誓言就是興複漢室,平定天下,這是三個人當時共同的理想和目標,以郭嘉的智慧,他知道曹操早晚一天會稱公,因為權力太大了,為了自保,為了那些拚死拚活的武將兄弟們,不是不稱公。
我們看曹**之前講的並不是什麽大的理想,而是自己孩子沒飯吃了怎麽辦, 自己這麽年打下來的財產怎麽分,自己的老婆能做什麽事養活自己和家人。
自己做了權臣做了一輩子,殺了很多名士,也貶了很多忠誠於自己和漢室的名臣,曹**後最擔心還是武將對自己家族忠誠的問題,他知道自己的兒子沒有自己這種帥才能力,是要指望別人的,不管指望任何人,都是有風險的。
夏候敦,曹洪,曹爽做大將軍那是不行的,那都不是帥才,玩不過士家智囊集團的,玩這個是有一個規則的,大家雖然不講出來,大家都知道這個規則是怎麽樣的。
這種東西只能意會,不能嚴傳,語言都解釋不出來的東西,但是大家都用意志去執行和實現,這就是時代的產物,你可以叫他隱秩序。
曹操道:“我知奉孝也一直難以決擇,有些心病,曹某人今生定不會篡漢稱帝,文若與我乃是好友,些許事情看得透徹,卻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在我曹某人眼中,這大漢就如一空盒,裡無他物,只是諸候,士家豪族卻爭得你死我活,皆乃權柄也。”
郭嘉道:“可否叫賈詡前來,我有一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