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3年十二月底(冬),曹操攻彭城又有一月有余,奈何彭城牆高,兵足糧豐,彭城不得下,曹操糧草不足,便縱夏候敦兵馬搶掠彭城國數縣,屠者千人,曹仁,曹洪所部軍中糧草也缺,便略下邳數縣,東海郡數縣,屠者千人,陳宮更憤,屢次勸阻曹操,曹操攻城不下,心中甚煩,便驅陳宮出帳。
公元194年一月糧盡,曹操叫陳宮回東郡征糧,曹操退回山陽休整。
公元194年七月,夏糧入庫,曹操又征得三月糧草,與曹仁,曹洪兵馬合為一處,又征得一萬壯力,共三萬兵馬,猛攻彭城,陶謙驚懼,將治所移到郯縣(屬東海郡),離彭城百裡有余。
公元194年八月,陳宮回東郡負責秋征糧草之事,以便曹操兵力持久攻城,許汜來見,陳宮府上書房接見。
許汜一入陳宮書房便道:“公台,我來解你於水深火熱之中。”
陳宮道:“許子謀,你何事到來?”
許汜道:“我為你心中之事而來。”
陳宮冷笑:“我之事,不用爾等用心。”
許汜道:“曹操大禍將至,你還附他作甚?”
陳宮道:“主公只是怒極,一時無法自持!”
許汜道:“曹操此人乃奸賊也,更甚董卓,若是怒極,幾天怒氣也消,他將那邊讓剁了喂狗,又屠殺徐州百姓萬人,公台是否跟錯了主公?”
陳宮不語,心中甚是煩悶。
許汜又道:“我當有一計,你待如何?”
陳宮心動:“你且講來!”
許汜道:“你與那張邈相商,就言曹操圖徐州百姓,天人共憤,此人如此狼心,若勢起,必會將你除之後快,曹操常在公台面前言,張孟卓(張邈)手握重兵,當是好險,你是曹操心腹,如此言語,張邈必會驚懼,你去勸那張邈反了曹操,立我主呂布為兗州牧,迎我主公入兗州,我家主公,武功蓋士,但也缺個善謀之士,你看如何?”
陳宮道:“曹操帶兵而回,我等如何敵之?”
許汜大笑:“只要我家主公呂布與那張邈聯合,可聚數萬兵馬,我家主公手上還有精兵萬余,曹操本部兵馬以盡出,去攻徐州,留守幾城之兵總共也不過萬余,我等逐一擊之,半月便可攻下兗州全境,必能叫那曹操無城可回。”
陳宮道:“就依子謀之計,你去跟呂布講,我願為他謀事。”
許汜道:“我即刻返回,告知主公。”
陳宮道:“我送你出府!”,許汜點頭,陳宮將許汜送出門外,第二天便趕馬去陳留見張邈,三日便達。
張邈見陳宮到來,引入客房,叫上張超三人聊天,張超已被許攸說服,張超勸說幾次張邈反那曹操,言道,此時正時好機,若反了曹操,便可得這兗州之地。
張邈和曹操乃發小,感情深厚,又知自己能力,便不進張超所言,但又驚懼曹操殺他,便交好呂布,有個保命。
許攸見事不成,又去與那呂布為謀,教他一番,當有了許汜上門見陳宮一事,陳宮到來,張超便知事成一半,陳宮乃曹操心腹,若是陳宮一反,張邈若是不反必會喪命於呂布與陳宮之手,曹操若回,必會問責於他,張邈交好呂布,乾系甚大,如何推脫。
張邈道:“陳宮到來,所謂何事?”
陳宮道:“曹操此人好殺,多疑,我等此刻反他,便是好機,若是曹操打下徐州,孟卓怕是沒有幾天好活。”
張邈驚懼:“公台何出此言?”
陳宮道:“曹操常在我面前言,孟卓手握重兵,若是在我後面踩上一腳,我便休矣,孟卓令曹操睡不安穩,孟卓還有命乎?”
張邈站起,“公台救我!”
陳宮道:“曹操此人奸詐,好人枉死,百姓無活,我等迎那呂布進兗州,曹操之基若丟,便休矣。”
張邈落淚:“我甚不忍!”
陳宮笑道:“孟卓一家百口人命,尚有邊讓百口人命硬好乎?”
張邈驚嚇坐地,張超去扶,在其耳邊言道:“他死我活。”
張邈兩腿發軟被張超扶起,“也罷,一切願聽公台安排。”
陳宮道:“甚好,你趁夜將陳留曹操親信抓捕控制,張超帶千人兵馬隨我回濮陽,我等入城後迅速控制局勢,迎呂布兵馬入城,大事可定。”
張邈道:“就依公台所言,張超你速去軍營,依計行事。”
張超領命而出,張邈府中設宴款待陳宮,兩人邊飲酒邊聊,相商細節。
次日陳宮帶張超千人往濮陽去,城中之人見是陳宮與張超入城,並不疑他,開門放入,陳宮入城後,便交給張超名單,趁夜張超便去抓捕曹操親信。
陳宮又叫人送信呂布迎他入城,呂布大軍三日便達,陳宮帶百人出城相迎,呂布見陳宮帶人相迎,下馬走近,陳宮拜道:“陳宮見過主公。”
呂布扶起陳宮道:“公台,勿需多禮,我乃一介武夫,兗州之事皆要依仗於你,我等進城!”
陳宮道:“主公,請!”
呂布攜陳宮之手道:“請!”
兩人牽手,並肩入濮陽城,呂布幾將,領五千兵力,隨呂布進城。
曹操得此消息,已是半月之後(公元194年九月中旬),曹操正在帳中議事,探兵來報,張邈與陳宮反叛,迎呂布入兗州。
曹操站起,叫道:“什麽!”
怒火攻心,頭昏目眩,郭嘉就近,馬上站起,一把扶住,叫道:“主公!”
幾息過後,曹操恢復神識,癱座椅上。
曹操揮手,“你且下去!”
探兵退出營帳,帳中幾人側目望著曹操,曹操掃視一圈,曹仁,曹洪,曹純,夏候敦,憂慮不已。
曹操道:“孟卓叛我,怕是聽了其弟與那陳宮叫唆,孟卓性情我甚了解,他當不會傷害我等家人。”
曹仁道:“我等當如何是好!”
曹操道:“速整兵馬,回兵救援。”
曹仁道:“我等先攻何處?”
曹操道:“曹仁,夏候敦,你二人為先鋒部隊帶二千騎兵,探馬數十個,先行出發,探得消息,馬上來報,我與曹洪,曹純為大軍掩後。”
曹仁,夏候敦站起,抱拳:“領命!”應完便走出營帳,點兵先行。
曹操叫來傳令官,叫他擇數十快騎去報信夏候淵,回防山陽,若是山陽已失便退守鄄城,不可強攻。”
傳令官領令而出,曹操叫曹洪,曹純起營拔寨,即刻返身回兗州。
曹洪,曹純領命,曹操布令有條不紊,曹家眾將,夏候家眾將跟隨曹操數十載,獨領一軍,倒也穩妥,曹操乃當世帥才之一,武略不凡。
若論三國時期帥才,能領三軍不過掌數,曹操,周瑜,諸葛亮,司馬懿四人,關羽倒也可算得上半個帥才。
曹操一亡,諸葛亮便起北伐,為何諸葛亮年年征戰,後面再詳細講道。
呂布有陳宮為謀,不出半月,便攻下數十城,陳宮與張邈合謀,迎呂布入兗州,荀彧三日後便得消息,他與程昱將兵馬集中一處,死守范城,又通知於禁死守東阿,以待主公來援。
曹操歸來已是半月之後(公元194年十月份初),與呂布兵馬相攻一月,互有勝負,奈何曹操軍糧又現短缺。
曹操苦於無策便叫來眾謀士相商,眾謀士到來相商。
曹操座首,郭嘉,荀彧,程昱左右座之,荀攸正在夏候淵處為謀,倒未到來,正守鄄城。
曹操苦面,開口便道:“我軍糧草,不及半月,如之奈何?”
程昱道:“我等出千余兵馬再去掠他徐州一番,便有月余口糧。”
郭嘉隻識軍略,軍資之事,他無見識,便只在一邊發愣思索。
荀彧驚怕曹操聽其亂言,馬上講道:“主公,不可,我等再去掠徐州之地,怕是得了徐州也無民心。”
曹操也知自己之前縱兵掠搶,殺人無數,陳宮相勸,自己絲毫不以為然,但見陳宮叫唆造反,便知民心乃為根本,失之便亡。
曹操屠城之法,效仿名將黃甫嵩坑殺數萬黃巾兵,曹操勸之,名將黃甫嵩言,若是放之無糧,無田,便會再搶,再造禍亂,自己又無糧養眾,殺了倒也乾淨。
曹操平青,兗兩地黃巾,受眾三十萬,得精兵二萬,屯田活口,倒也算功德一件,奈何自己隻為報仇,久攻不下,軍中又缺糧,心中甚煩,便縱兵殺掠,現在想來,心中著實後悔。
曹操歎氣, “我等怕以是絕路,不如投袁本初活得痛快。”
曹操經歷孟卓與陳宮背叛,心灰意冷,孟卓,袁紹與他是發小之交,友誼甚好,曹操與袁紹現無紛爭,倒是聯手擊公孫瓚,驅袁術,倒也不錯。
正因張邈背叛之事,才讓曹操後來成長迅速,分得輕重,當力克袁紹,若無此事怕他也和袁紹那般,心存幻想,此為後話,袁紹多次失機,便是心中有舊,猶豫不決,心存僥幸,若是公孫瓚,袁紹必不會如此,細節決定成敗當有此說。
人皆由性(性格),有情(感情)而生,並非隻為權謀,利益而為。
郭嘉站起道:“主公,萬萬不可,男兒在世,當活得痛快,投得袁紹如何痛快,且不如山野種田來得舒坦。”
荀彧,程昱也道:“主公,不可!”
曹操見眾人反對,便不再言投靠袁紹,隻待幾人幫他想法。
荀彧道:“我等困難,可向陶謙要得軍資,隻言若奉上半載軍糧,我等當即往不問。”
曹操皺眉,程昱又道:“此乃緩兵之計,待我等收復兗州之地,經營數載,再找個借口來擊之,便也無事。”
曹操思索片刻,歎了口氣,“此事由文若,你去徐州講和,若是陶謙奉上半載軍資,我便既往不問,若是少得半分,我帶兵馬與他玉石巨焚,圖他徐州之地,叫他血流成河。”
荀彧走出,合手禮拜,“我即刻動身,七日便歸。”
曹操道:“文若有勞!”
荀彧走出,曹操與郭嘉,程昱又議一刻,郭嘉獻上幾策,以擊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