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死後,藍華知黃巾之事之敗只是時間問題,故帶著張角妻兒去長安城安身以觀天下,哪想走了幾日,便被軍匪劫住,殺了幾個隨從,藍華急智,問其何方兵馬,答是董卓之軍。
藍華便言:“刀下留人,我乃鬼谷謀士,要見董卓,有軍機要商。”
軍匪頭目李傕道:“我哪知你所講可是屬實?”
藍華答:“你將我帶到董卓那裡,如若不是,你再殺不遲。”
李傕答道:“也罷,就當一試。”
藍華見到董卓,心裡坎坷,天下大勢,藍華也知他幾分,但指點迷經,藍華還不甚把握。
董卓見到藍華也是以禮相待,董卓謀士不過兩人,路上剛死一人,倒也缺人,剛被黃巾擊敗,心中也是氣叉。
董卓言:“先生有何謀教我?”
藍華講道:“我觀將軍之貌甚偉,假以時日便位及人臣。”
董卓笑言:“先生可是笑我,我擊黃巾敗之,不出幾日朝廷便會將我貶職,治罪,我心中甚煩。”
藍華也不知董卓何時進京,隻作安慰,“無妨,我觀各地皆在叛亂,將軍總有用武之地,只需打勝幾場,便可封候拜相。”
董卓皺眉,心想:“此人怕也是吹牛拍馬之輩,無甚本事。”
藍華眼觀董卓表情,知他不爽,若是再不講些實用計策,怕要發飆。
自己誆言高人異士,董卓尊之,便是希望能給他出謀劃策,讓他升官發財,如果自己辦不到,表現不了自己有用價值,脫身都難,說不定董卓直接將自己拉出去砍了。
藍華思索片刻,又道:“叛亂四起,將軍被貶到何處皆有機會,暫且離開這是非之地,待在邊關打勝幾仗,朝廷必重視之,董家乃太后之戚,不出幾年,若朝廷有故,必先依賴將軍,調將軍回朝,到時便可有所為也。”
董卓歎道:“戰場殺敵談何容易?”
藍華道:“兵法有雲,若是一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必先勤練士兵,申軍紀,賞罰分明,再擇數猛將領之,士兵必如群狼,兩軍相攻,如何不勝?”
董卓思索一番,身旁謀士李儒道:“此人倒是善兵事之才,可為我等用。”
李儒心想,“此人必會打仗,到時邊關沒亂,整出叛亂來,打贏幾仗倒也不難。”
董卓覺得有理,問道:“你可願做我謀士?”
藍華心想,“董卓是一個屠夫,殘暴的軍閥,做董卓的謀士簡直是助紂為虐,但現在性命在董卓的手上,我能拒絕嗎?”
藍華覺得一試,講道:“我一人自由習慣,不喜約束。”
董卓哼道:“我不為難於你,若不從我,你走便是,我手下眾將,若是見色起意,相欺於你身邊家眷,我可管不了許多。”
藍華氣憤,心中罵道,“畜牲。”
董卓不急,他知藍華定會同意,看著藍華臉上表情豐富,心中也是爽極,他不怕此人害他,一文人,還未近身便會變自己親兵砍死。
藍華思索:“也罷,先投董卓安身,活命要緊,身邊還有張角家眷數人,若是被汙,也對不起張角托付,就當回甲魚王八,縮頭做人。”
董卓又道:“不知先生如何稱呼?”
藍華心不在焉,正想甲魚王八,董卓突然問話,藍華脫口而出,“甲魚。”
董卓道:“賈詡,此名甚好,可曾表字?”
藍華一驚,魂不守舍,心中雜亂,“自己便是三國毒士賈詡,
南華仙人轉身又成毒士賈詡,老天跟我開玩笑嗎?” 藍華兩腿發軟,直接坐地。
董卓見狀,便問:“何事驚慌?”
藍華答,“無事,只是有些肚餓,兩腿無力。”
董卓望向守衛,叫道:“來人,備酒擺肉,我與先生同飲幾杯。”
藍華問道,“我妻兒與隨從,如何安置?”
董卓回道:“若是從我,我必善待之。”
藍華心歎,“怕是一切皆有命,半點不由人。”
藍華想通,行禮:“拜見主公。”
董卓心中歡喜,幾日前,剛死一謀士,李文和,現有收一人謀士,當真老天有眼。
董卓叫來守衛,吩咐守衛,安頓賈詡隨從與家眷。
藍華哪知跟著董卓,一晃便是八年,董卓被貶至涼州隴西,藍華一路跟隨,家眷皆在身邊,即使逃出,身邊又無護兵,說不定又遇到兵匪,山賊,也是死路一條。
公元184年冬,羌族北宮伯玉叛亂(至於是不是李儒的推動之下,不得而知),董卓在藍華的相助下打了幾場勝仗,平息戰亂。
次年邊章和韓遂叛亂,董卓被升破虜將軍,和司空張溫,黃甫嵩,太原屯兵十萬,不出三載又平息叛亂。
藍華助董卓練兵,攻戰出謀,居功至偉,藍華也不為先,出謀之前皆和李儒相商,李儒再去為董卓謀,藍華深居少出,在家習書教子,倒也好打發時間。
李儒之才在謀人(搞陰謀詭計),不會打仗,藍華軍事才能也隻算中等偏上,不過戰略能力,治政能力算是上等,在這邊關之地,對付那些軍閥武夫倒是措措有余。
藍華也想早點回中原之地,邊關太冷,人煙稀少,鳥不拉屎,一點都不習慣。
藍華跟隨董卓五年,不該說的絕對不說,看不下去的時候就說幾句,藍華不會天真的認為自己可以改變董卓的性格。
藍華胡須長出,容貌變化,藍華知有了名字,便會融於此世,自己會隨歲月變遷,逐漸衰老。
藍華不知賈詡做過什麽壞事,後世皆以毒士相稱,歷史賈詡非常神秘,智慧超群,料事如神,為人低調。
賈詡是曹操的五大謀士之一,自己會不會像被董卓收編一樣,又被曹操收編,不得而知,藍華非常反感這種命運安排,但有時候為了活命,沒有辦法。
藍華已經有兩個身份,南華仙人和賈詡,南華仙人記載甚少,賈詡記載也不多,藍華雖然感歎命運身不由已,但也不認命,隻待機會一來,便逆天改命。
自己也希望在這世上有一番作為,治國平天下,甚至想過把皇帝癮,有機會像曹操一樣,挾天子令諸候,掃平四方,藍華肯定會去幹。
藍華希望在有生之年重建這個國家,實施自己的政治理想,讓百姓安居樂業。
話分兩頭,公元189年正月,靈帝病倒,油盡燈枯,張讓,蹇碩跪在床前,靈帝有話對他二人言。
靈帝進食不得,隻以人參吊之,瘦如乾鎬,說話氣力不足,靈帝自感時日不多,今日精神尚好,想說話,便召來張讓,蹇碩床前聽旨。
靈帝講道:“張讓,你跟數十載,猶如我父,蹇碩陪我數十載,猶如我兄,我若魂歸,爾等當如何是好?”
張讓泣道:“皇上定能逢凶化吉。”
蹇碩抽泣:“皇上若去,我等追隨皇上去。”
靈帝歎氣:“我有二子,爾等需待如親子,扶持教好,我若去,權臣視爾等為眼中釘,除而後快,你們也早做防備,好宦難得,臣子大把。”
張讓答:“若皇上歸去,何進大將軍,必會拿我等,我等死路一條,我等倒也願追隨皇上,但皇上托付,我等拚了老命也不得讓權臣拿了劉家江山。”
靈帝答:“爾等片刻後出去,請來皇后和我兩兒,我自有話與皇后言之,保爾等倒是無虞。”
張讓道:“皇上休息,我等現在去請皇后。”
靈帝道:“我還有話與爾等講。”
張讓答:“奴才候著。”
靈帝道:“觀我一生,也算風光,奈何地下見了祖宗,祖宗問我,百姓可否有衣著,可有飯食,我甚無顏。”
張讓道:“皇上乃聖明之君。”
靈帝苦笑:“我無治世之能,但也自知,比作堯舜,皆是心裡自卑作粹,我將魂歸,再不實話,心中難受,生在帝王家,甚無安全,權術不當,導致失衡,我又不喜治理國家,隻知縱欲,越發不可收拾,我觀次子聰穎,必能治理國家,奈何傳統偏見,不得不選大為之,以堵天下士人之嘴,隻望我去,爾等要好教我二子,莫學其父。”
張讓,蹇碩哭道:“皇上。”
靈帝講道:“世人皆以為爾等教唆於我,我若有自製之能,爾等如何教得?”
張讓,蹇碩隻哭不答,靈帝並不糊塗,能做皇帝,哪個糊塗,隻做裝傻享樂罷了。
靈帝又道:“蹇碩,你去叫皇后和我二子過來,我自有話跟他們講。”
蹇碩應道:“是,皇上。”,說完,爬了起來,退到門前,打開房門走出。
一盞茶功夫,何皇后帶著二子前來,看著床上靈帝,淚往上湧,她雖不喜靈帝性格,但終究是自家男人,見靈帝油盡燈枯,竟傷感垂淚。
靈帝道:“可是何皇后到來。”
何皇后答:“正是臣妾。”
靈帝道:“你坐我床邊來,我有話要講。”
何皇后, 走近,座在床沿,握著靈帝之手,叫道:“皇上。”
靈帝道:“我知時日不多,也算提前安排後事,我若歸去,你和張讓,蹇碩同心協力帶大兩兒,莫要起紛爭之事,此二人忠於皇家,若你不保,幾人命則休以,你要交待你兄弟,父親,一切以大局為重,莫要聽人教唆,我皇家勢危,定要同心協力。”
“臣妾曉得,定交待兄弟,以大局為重。”何皇后答道。
“如此便好。”靈帝心中寬慰。
“協兒,過來。”靈帝叫喚。
劉協走近,“父親,你要好好休息,不出幾日,便可痊愈,我和哥哥還要父親教我等寫字,讀經。”
靈帝握著劉協的手講道,“為父也甚想如此。”
劉協道:“父親安心,母后待我甚好。”
靈帝心中有愧,王美人死後,靈帝更加墮落,劉協甚象自己,靈帝曾想劉協繼位,但也知劉協毫無憑障,終究會害了次子,只能妥協於何皇后,何皇后不待見劉協,靈帝心中了然,劉協心善,從不道苦,靈帝心中內疚。
靈帝道:“皇后,我將皇位留給辯兒,你要善待協兒,封他個陳留王,也算了我一樁心願,切記,不得為難於他。”
何皇后回道:“臣妾謹遵皇上之意。”
靈帝道:“我也倦了,你們先下去吧!”
劉辯在旁,一直旁觀,也不問候,心裡想著,如何去玩,靈帝望了一眼,頗是失望。
何皇后站起:“皇上休息,臣妾告退。”
靈帝閉眼不語,何皇后帶上二子,出門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