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正在後院,裝作耍武,眼睛斜瞟黑臉曹操,正向自己來。
袁紹心想,“若是曹操過來相問,曹嵩是否自己叫去,自己裝作不知便可,曹操也不敢去問其父,看著曹操臉黑,定是被曹嵩責罵了一頓。”袁紹心裡爽極。
袁紹看著曹操走近,停下耍武,迎了過去,裝作不知,開口便問:“阿瞞,喬司徒與你講了何事?”
曹操一瞪,袁紹心裡發虛,“阿瞞,你如此瞅我,我心甚慌。”
曹操哈哈大笑,袁紹不知曹操笑為何事,心裡發虛,“阿瞞,你父莫將你罵成癡兒了?”
曹操臉一陰,“可是你告的刁狀?”
袁紹心慌,雙手一攤,“我也有份,怎會出賣於你?”
“你怎知我父罵我?”曹操問道。
袁紹被問的回答不上,呆立思對。
曹操笑了起來,“本初,今日待郎李家有酒席,你願去否?”
“何事辦酒席?”袁紹跟不上曹操的思路,剛才還將他嚇得不輕,現在又換話題。
“李待郎之子李元讓取妻。”曹操答道。
袁紹來了興趣,“新娘子,長的如何?”
“美若仙女。”曹操裝作一臉癡相。
袁紹看著曹操模樣,信了三分,“那還待何時,現在便去,瞧瞧。”
“你可知是誰家女兒?”曹操又問。
“不知。”
“張孟卓(張邈)家二姐!”曹操說道。
“未曾見過,年方幾何?”袁紹講道。
“二十有一,花容月貌,有一日,我去孟卓家玩,在後院見過。”曹操講道。
“孟卓二姐?”
“然也。”
“我常去孟卓府上,我怎不知,孟卓老哥嫁姐,怎不知會一聲,我等也去湊湊熱鬧。”袁紹一臉不爽。
“你沒歸家,當然不知。”曹操說道。
“你接過孟卓之貼?”袁紹問道。
“未曾,孟卓見我便躲,怎會知會我知。”曹操感歎。
“不請我等,如之奈何?”袁紹歎道。
“呆木,我等不會自去,孟卓見我等到來,必不敢驅,只會笑臉相迎。”曹操說道。
“我有臉有皮,怎可如此。”袁紹回道。
袁紹愛面子,不請他,他是不會去的,他不像曹操,臉皮厚,天不怕,地不怕。
“有一日,我見孟卓他姐,後院中,哭個不停。”曹操說道。
“她哭作甚?”袁紹被勾起了好奇心。
“她言不喜李元讓,他中意一人,姓袁名紹。”曹操說道。
“你又誆我,我未曾與她見面,她怎會中意於我。”
“必是孟卓常在其姐面前誇讚於你,本初英俊瀟灑,文武雙全,孟卓二姐定是常常偷偷觀你,芳心暗許。”曹操說道。
“幾時發生?”袁紹不信。
“前幾日,孟卓他姐言要嫁人了,她思念於你,她便掩衫落淚,我在一旁,看著糾心。”曹操一副生不如死。
袁紹信了七八分,心裡七上八下,不是滋味,“如之奈何?”
曹操覺得火候已夠,開口講道:“本初,我有一計。”
“你且道來。”袁紹應道。
“我等將新娘子偷走,讓他們二人成婚不得,偷得新娘,你與她親嘴,拉手,豈不美哉?”曹操講道。
袁紹擺手,“此事不得,若讓我父知道,關我幾日,日日面壁抄經,甚是無聊。”
“那便算了,
本初算我看錯於你,美人中意於你,你竟如此無膽。”曹操激將道。 “你為何不去?”袁紹問道。
“美人並不中意於我,我去作甚?”曹操反問。
“我等鬧出如此動靜,必會被打。”袁紹講道。
“你父乃司空,袁本初比李元讓差否?”曹操反問。
“他怎可與我相提並論。”袁紹怒道。
袁紹是認識李元讓的,長的還不如曹操,一副文弱書生樣,手無束雞無力。
“也罷,我袁本初,一七尺男兒,怎會讓人小瞧,你若有計,速速道來。”袁紹熱血上湧,毫無懼意。
“側耳過來。”曹操說道。
袁紹毫無遲疑,附耳過去,曹操在袁紹耳邊講了兩句。
“如此怎可,要背你背。”袁紹說道。
“我背,那時便宜讓我佔盡,你可休要後悔。”曹操道。
袁紹糾結的很,背也不是,不背的話曹操佔了便宜,自己心裡又不舒服。
“背出李家宅子,我再背回孟卓府上,你看如何?”袁紹講道。
“善,如此更好。”
“現在出發,趕得酒席,喝上兩杯,壯膽好鬧。”曹操又道。
“如此甚好。”
二人結伴,出了曹宅。
曹府門外數米遠,有一算命先生,蹲座地上石階,正望曹府大門,此人便是藍華假扮,藍華進洛陽後打探曹操曹孟德,一問路人皆知,伸手便指。
古人弱冠二十才取字,不過豪門旺族,後起之秀,早交世友便不講究,曹操年方十六,尚未舉得孝廉,在家遊手好閑,曹操素來俠義,好打不平,又智慧過人,路人皆知。
曹操之父曹嵩年前之職為司隸校尉(首都警衛總司令),黨錮之禍,大司農空缺,曹嵩靠曹騰關系搞了個大司農來當,一時風光無限。
靈帝耳聞目染,竟習以為常,若乾年後不知昏庸,還是窮瘋,當朝廷之官為自家田地,明碼標價,給錢便賣,哪天不爽,整出禍事收回官職,再次賣出,甚是無恥。
藍華見曹府大門推開,走出兩人,甚是年少,觀其樣貌,知有一人便是曹操,與路人描述分毫不差。
藍華起身,低頭走過,撞上曹操,曹操有事,並不搭理,繼續走路。
藍華問道:“可是曹孟德是也?”
曹操回頭,看一算命先生正叫自已名字,轉頭便答:“正是,請問先生,撞我所有何事?”曹操名聲在外,知道他名字的人不少,不過撞他來問話的,曹操還是第一次見。
“我觀你相貌非凡,便想算上一卦。”藍華講道。
“我曾算過,不知你與其他算命先生可有不同?”曹操回道。
藍華哪知算卦,被曹操一問,反而不知何回答,正待思考。
曹操便問:“先生莫非有話對我言之?”
“正是。”藍華想了一下,反正自己也是想引起曹操注意,曹操一眼就能看穿,這樣自己也省了些功夫。
“不知可否過去說話?”藍華講道。
曹操好奇,但又趕時間,思索幾息,便應:“我有事甚急,不知先生是否長談?”
“幾句便可。”藍華答道。
曹操看向袁紹,“我與先生有事相商,你等我片刻。”
袁紹看了一眼曹操,又瞟了一眼藍華,滿是不屑,礙於曹操面子,講道:“速去。”
藍華將曹操帶到數米遠,停了下來,開始講道:“我至幽州一路來此,天下大旱,路有餓死,心有不忍,我料其天下將亂,又觀你有常人之貌,假以時日,必為人上之人,便想讓你幫我解惑一二。”
“我還不及弱冠之年,先生是否問錯?”曹操冷眼觀之,曹操心想,如果幫你去解決惡霸,救助你一番,倒也無謂,一個算命的妄議國事,那是要被抓起來抽鞭子的,重的話就會處死。
藍華並不知道這些,他見到曹操後,就想聽聽他對時政的判斷。
“是我失言。”藍華歎道。
曹操態度緩和,講道:“閹黨不過皮膚之蘚罷了,若有中興之臣,不假時日,除之即可,待朝廷複興,天下百姓自有活路。”
“我觀現有一教,名太平教,治病醫人,眾生平等,活人無數。”藍華接著講道。
曹操眼睛一轉,心道:“果然有些怪異,此人定是太平教妖人來傳教拉人,沒想到已經布遍京城,我需讓朝廷小心為上,如此邪教,必不能留。”
幾年後,曹操舉孝廉,做到北部尉(管理京城北區治安),派出細作,潛入太平教中,此人姓唐名周,此是後話。
曹操應付道:“治病醫人,著實了得,我好生敬佩。”
藍華觀曹操臉色,知他不願再談,隻好作罷,藍華是準備向曹操推銷自己的政治理念,希望能影響曹操,不過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即使是曹操,也沒辦法,接受這種跨時代的先進思想的。
“就此告別。”藍華行禮拜別。
“不送。”曹操說道。
藍華走後,袁紹跑了過來,“那個算命先生,找你何事?”
“隻是路過, 借些銀兩。”曹操應道。
“你可否借他?”袁紹問道。
“沒有。”曹操回答。
“甚好,我等辦正事要緊。”袁紹說完,拉著曹操便走。
曹操和袁紹去到李府,李待郎當是貴客,引二人酒席喝酒,喝到天晚,曹操,袁紹裝作醉酒,混入後院。
袁紹放哨,曹操推門而入,新娘正搭紅巾,看不到人,以為新郎到來。
曹操摸手,抱腰,好不刺激,曹操過足手癮,望著新娘講道:“我是你家男人,有幾個兒時玩伴,一會過來耍鬧,我驚你委屈,現在背你出門,你不可作聲,待我背出院子藏起,不讓他們找到,可好?”
新娘哪知這些,隻當自家男人心疼自己,點頭默許。
曹操知計得懲,扶新娘到自己背上,新娘胸前兩團壓在曹操背上,曹操心中酥麻,心跳加速。
曹操背起新娘就走,袁紹在前,曹操在後,來到院牆,曹操讓袁紹蹲下,曹操踏袁紹之背,翻身上牆,新娘腳踩袁紹,手扶曹操,跟著上牆。
李待郎家中一客,後院小解,見有三人正在翻牆,大叫有賊,袁紹驚慌,身體一晃,新娘險也跌倒,曹操一拉,一抱,將新娘抱入懷中。
袁紹叫道:“孟德快拉我上去。”
曹操心想:“拉你上來,我等皆走不脫。”於是大叫:“賊在此地。”
喊完背著新娘,跳下院牆,袁紹見護院漸多,心中一急,往上一跳,抓住圍牆,慢慢上爬,護院剛至,袁紹已爬上院牆,跳下便跑,邊跑邊罵曹操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