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船經過了七天的行駛終於到達了日本的南端薩摩藩海域,這薩摩藩大島的輪廓已經是清晰可見了,當眾人看到薩摩藩的大島很是興奮。
“先生,我們終於到了,這七天的航程總算是沒有白讓人受罪。”張北歸很是興奮地說道,但是他並沒有察覺到下一刻將有危機出現。
“將軍,上次蒙古人入侵日本沒有成功,日本人已經知道我大宋滅亡了,日本人和流求人不一樣他們和我們可不是同宗啊。”
“先生多慮了,我們大宋雖然是滅亡了但是我們這些臣子們卻沒有滅亡,我想他們還是對我們很是畏懼的。”張北歸倒很是自信的說道,他早年前來過日本當時宋人在日本的地位是很高的。
“將軍,此一時彼一時我們現在過的是四處漂泊的生活惶惶不可終日猶如喪家之犬,然而日本人再不濟這畢竟是他們的地盤,我建議還是小心一點為好,一旦出現個什麽事情我們可是輸不起啊。”
“先生所言我甚是明白,但是這日本人身高不過五尺兵器不如我們何以畏懼?”張北歸此刻對日本人很是不屑。
“將軍,日本人雖然身高兵器不及我們,但是他們卻有巴蛇吞象的膽子,你之前不是說唐朝與日本的白江口一戰嗎?如果輸的是我們而不是日本呢?”
“好吧,既然先生說了日本雖小卻又巴蛇吞象的膽量,那麽我們就加強警戒以防不測。”張北歸也開始意識到日本人的那顆野心的危害了。
“通知艦船上的士兵們加強戒備,同時告知後面的商船加強戒備一有什麽動靜就趕緊上報。”
“是!”士兵趕緊將張北歸的命令傳了下去,很快兩艘船的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對這周邊的海域持警戒狀態。
兩艘船想薩摩藩的島上行駛著,海面上還算平靜只不過時不時地會有一些木板漂浮過來,木板上面大口雕刻著大大的漢字——“元”。
“這些漂浮的木板就是蒙古人艦船上的殘片,由此可見這台風的威力巨大。”沈理看著船外的這些木板說道。
“是啊,這幫入侵的蒙古人都到海底做了魚兒的果腹之物,這台風也算是幫我們出了口惡氣。”張北歸很是解氣的說道,就在他和沈理交談的時候兩艘船已經到達薩摩藩的近海上了,海灘上很是凌亂有個藩鎮勢力搭建的防禦工事也有蒙古人留下的屍體,當海風刮過來得時候海灘上便是陣陣的惡臭,船上的人都將鼻子用手捂起來但也無法抵擋的了這股惡臭。
“先生我們到薩摩藩的近海了,我們要不要馬上坐著小船登岸?”
“將軍萬萬不可,這海灘上竟是死難者的遺體以及個藩鎮勢力的防禦工事我們不宜登岸,趕緊讓船都拋錨停駐吧觀察一會兒岸上的動靜再說。”張北歸聽到之後便命令士兵將船拋錨停駐,就在他們拋錨停駐的時候海灘上出現了薩摩藩的武士,只見為首的一個武士將扇子高高舉過頭頂在空中劃了幾下,那些武士們就四散開來並接開始準備拉弓射箭。
“士兵,趕緊告訴他們我們是宋人,讓他們趕緊通知薩摩藩的藩主前來接應我們。”士兵接到命令之後便跑到艦首向海灘上的日本武士們喊話。
這些日本武士則是將弓拉得慢慢的,為首的武士根本不管艦船上的宋人士兵言語什麽直接命令武士們直接放箭,艦首的士兵喊了一半的話就被這些薩摩藩的日本武士給射死了。
“什麽?這幫日本人是不認字還是根本就沒有看到艦船上掛著的是大宋的旗嗎?”沈理很是氣憤的說道,
看著這被射死的士兵心裡甚是惱火。 “全體都有準備戰鬥!炮手槍手裝好彈藥直接向海灘射擊,把這些倭奴人給老子全部打死!”張北歸此刻的心理對這些日本人已經沒有什麽好感而是慢慢的仇恨。
士兵們將大炮和火槍對著海灘上一通射擊,很快就將這些日本武士全部報銷了,海灘上就剩下這些日本武士的殘肢斷臂了。躲在工事裡的日本人看到之後都被鎮住了,看著這些頃刻之間被炸死的武士們以及那些殘肢斷臂各個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啟稟將軍海灘上的倭奴人一被我們用大炮和火槍消滅了,但是海灘的防禦工事裡面還有倭奴人,我們也要射殺他們嗎?”
“要殺就殺個痛快,正好進一步的試試我們的火炮威力,傳我命令海灘上有多少倭奴人的防禦工事就用大炮轟掉多少!這幫倭奴人真是不把他們打趴下他們就不知道什麽是天高地厚!”張北歸的腦袋裡滿滿的都是將這些海灘上的日本人全部消滅。
“將軍,我們把他們全部殺死這樣一來的話薩摩藩的藩主就會對我們有所畏懼,我們要開打就用最猛烈的炮火將他們壓製住,讓他們對我們徹底臣服,不然的話日本人絕對不會對我們有一絲絲的恐懼。”
“先生所言極是,傷十指不如斷一只要打就要狠一點!傳我號令將海灘上的所有防禦工事一律夷為平地,一個活口也別給他們留!”
“是!”士兵傳達了張北歸的作戰命令,船上的士兵們本就是為了給被日本人射死的同伴報仇,聽到張北歸的命令之後對海灘上的防禦工事的射擊更加猛烈了。
“啟稟將軍,海灘上的防禦工事我們已經全部摧毀了,船上的士兵們懇請讓他們登陸作戰,他們更想試試火槍在陸戰中的威力。”
“將軍,讓他們去吧我想此時倭奴人已經被鎮住了,咱們再來一下他們垮的會更快的。”沈理在一旁說道他認為此刻正是登陸作戰的好機會。
“海灘上的倭奴人我們是解決了,但是陸地深處的倭奴人我們了解它們嗎?一旦他們進去之後中了埋伏怎麽辦?我們的士兵死一個少一個,倭奴人有多少你知道嗎?”
“這個在下沒有考慮過,只是想著消滅更多的倭奴人這樣我們跟他們談判的時候才有更大的籌碼。”沈理連忙解釋道自己的見解,但是聽到張北歸說恐有埋伏的時候冷汗直冒。
“你之前說的對沒有皇帝了,我們也不用貪功冒進了我們隻用將這海灘上的倭奴人消滅了就行了,如果有大批的倭奴人聚集到海灘上我們也不用畏懼,我們船堅炮利的沒什麽怕的!”張北歸看著海灘上被摧毀的防禦工事心裡已有主意。
“所有人沒有本將的命令一律不得下船登岸,違令者格殺勿論!”張北歸對前來請求登岸作戰的士兵們說道。
就在此時大批薩摩藩的武士從後方趕到沙灘上,但是來到沙灘上時就發現情況不妙,到處都是武士的殘肢斷臂海灘上的防禦工事也被一一摧毀,並且找了半天既然一個活口都沒有。就在這時後方出現了一面旗幟,上面寫著薩摩藩三個大字,緊跟其後的是兩隊衛兵之後便是由四個人抬的肩輿,肩輿上坐著一人穿的衣服像唐裝但又不是,手裡拿著一把折扇不停地扇來扇去,到達海灘之後四個抬肩輿的挑夫將其慢慢放下。
肩輿上的人下來之後周圍的幾個頭目就對他言語了幾句,只見那人臉色大變當看到艦船上掛著大宋的旗幟之後便馬上跪倒在地上,周圍的人看到此舉之後也都跪了下去。
“他們這是怎麽了?用對跪拜這種方式來表達臣服之心嗎?”張北歸看著這些跪倒在沙灘上的倭奴人心裡很是懷疑。
“大家時刻警惕,不能松懈以防有詐!”沈理在一旁命令士兵們務必高度警戒。
“這應該是薩摩藩的藩主吧?”張北歸對這沈理問道。
“我覺得不像是,應該是薩摩藩藩主手下很重要的一個大臣。”
只見那人跪拜完之後便站了起來,一會兒幾個小兵從後面抬過來了一艘小船,之後便將小船從沙灘上推到淺海中,在小船進入淺海之前那人就坐了進去,一個士兵也登上了小船劃著船槳來到了張北歸的艦船面前。
“不知大宋艦船到來,有失遠迎失敬失敬,但是你們也不能將我們的守海士卒全都射殺了。”這個日本人用極為流利的漢語說道。
“不是我們故意要殺他們,是他們先用弓箭射殺了我們的士兵!”張北歸極為氣憤的說道,他覺得這日本人竟然敢惡人先告狀。
“將軍,我可否登上你們的艦船說話?”
“先生他要登船拜訪你有何建議?”
“將軍,他要上來就讓他上來吧,正好我們可以通過他來了解薩摩藩當前的時局。”
“好,那你就上來吧!隻許你一個人上來,你的船就留在下面。大家做好繼續戰鬥的準備,如果倭奴人用的是緩兵之計的話你們就直接戰鬥!”張北歸一面讓這個前來造訪的日本人上船,一方面命令士兵們積極做好戰鬥準備。
“我叫阿倍隆盛是薩摩藩藩主的大臣,我的漢名叫晁信,我的祖上是阿倍仲麻呂及晁衡,大唐時期的遣唐使曾在大唐擔任過秘書監一職。”日本人上了船就直接開始了自我介紹。
“你說的晁衡我們知道,但是這晁衡自打來了大唐之後從來就沒有回去過,你是冒充的吧?”
“會將軍的話,我確實是晁衡的後人,當年吉備真備回國的時候晁衡便讓他將自己的小兒子帶回國,我就是他小兒子的那一支。”
“鬧了半天原來是這樣,那你既然有日本名字幹嘛還要再用一個漢名呢?”
“將軍有所不知,我們的晁姓是大唐至道大聖大明孝皇帝賜予的,這在日本是莫大的榮光啊就是天皇見了也得禮讓三分。”
“閣下漢話說得這麽流利想必之前是去過臨安吧,你這一口的臨安口音的確讓我感到很是疑惑。”
“是的,我在臨安帶了足足八年,其間造訪過很多書院收獲頗豐。今日有幸見到二位倍感榮幸,當日本聽到大宋被蒙古人滅亡之後舉國哀思,上至天皇下至百姓一律縞素且向東叩頭哭泣,寺廟每天都鳴鍾三次以示哀悼。”
“看來,你們日本對我大宋是一片忠心。那為什麽看到這大宋的艦船還要射殺我士兵呢?”
“將軍,日本得知大宋滅亡之後便不再對漢文化有敬畏之心了,他們也想發展壯大好日後入主中原。”晁信慌張的對著張北歸說道。
“癡人說夢話,這日本撮爾小邦彈丸之地怎能吞進去這大中華之地?”
“可是將軍,這蒙古當初只在草原上之後就能橫掃金國征戰四方,日本人也是可以做到的。”
“我們大宋沒有滅亡,而是在南洋諸島再建大宋朝了。對了,晁信著蒙古人被打跑之後你們怎麽還在海灘上駐守?”
“將軍,我們是怕蒙古人再次入侵日本啊。你們這回倒好直接將他們全部殺死,你們用的武器也是將他們鎮住了, 我聽武士們說道你們的武器比弓箭和拋石機要厲害很多,請問你們用的是什麽武器我在臨安待了八年都從未見過。”
“國之大器不可示人,我們用的這種武器怎麽能讓外人知道?你還是別問了,我們想見見你們的藩主。我們跟你們的藩主想做一筆交易,看看你們藩主肯不肯合作。”
“你放心我們藩主一定會和你們做交易的,來你們這裡之前我就讓武士前去給藩主匯報了,你們是不是想用你們的武器和我們做交易?”晁信很是好奇的問道。
“我們只有見了你們的藩主我們才能說,你暫且回去我們就不留你在我們這裡喝茶了,回去吧你如果是辦得好我們一定重重有賞,不然的話我們就用這武器將你們薩摩藩夷為平地。”張北歸此刻已經是等的不耐煩了。
“好,小人知道了我這就回去稟報藩主去,告辭。”晁信說完就直接離開了艦船。
“將軍,以後把你的脾氣好好改改,你這麽不耐煩的個人家說話,如果他看出你的內心世界怎麽辦?這一旦從你的臉上看出端倪來,我們怎麽辦?”
“我就這脾氣改不了,我一向都是這種火爆脾氣。”張北歸一臉輕松的說道。
“將軍,你要是吃上一兩次大虧你的性格也就變了,慢慢和這些倭奴人說吧畢竟我們是客。”沈理語重心長的對著張北歸說道。
“那我以後就按照先生的意思來,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以免被外人從臉上得到不該知道的消息。”張北歸覺得沈理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畢竟外人不同於自己人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