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毀滅元胎,羅雲陽還是第一次聽說,但是在聽到毀滅元胎的刹那,他本能的覺得自己的心有些顫抖。
“毀滅元胎不是已經毀滅了嗎?”飄零之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懼的道:“當年毀滅元胎被各族聯手破損,怎麽可能還存在毀滅元胎?”
天缺上主此時也想到了毀滅元胎是什麽東西,他的目光也落在那蒼老的上主身上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毀滅元胎根本就毀滅不了,當時各族聯手,雖然將毀滅元胎打破,但是十年之後,在那毀天魔淵,就再次出現了一個毀滅元胎。”
“只不過那新生的毀滅元胎正在積蓄力量,萬世之主又在毀滅元胎出現的時候,布下了陣法,限制著毀滅元胎的成長。”
天神族那蒼老的上主道:“我當時之所以參加,是因為萬世之主大人有一個陣法需要我出手。”
“他在這件事情上,並沒有回避我,不過卻對我下達了封口令。”
“我當時也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為這世上,沒有人能夠擊敗萬世之主大人,自然也就不存在萬世之主大人毀滅本身,在毀滅元胎中奪舍重生這種事情。”
天缺上主不再說話,在他看來,這位老上主做的事情並沒有任何的錯誤。
如果不是羅雲陽的出現,天缺上主壓根兒就不覺得萬世之主會被人擊敗,所以,即使是萬世之主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他也並不覺得這事情有可能發生。
但是現在,萬世之主竟然使用毀滅元胎,那就代表著就算是重新奪舍的萬世之主掌控著毀滅元胎,他也要毀滅現在的一切。
按照萬世之主的性格,天神族幾乎不可能存在。
本來還有心為難一下天神族的幽冥老祖,此時臉色都有點發白。他也知道一旦萬世之主繼承了那毀滅元胎的後果。
“絕對不能讓萬世之主成為毀滅的主宰,不然的話,咱們的族群,就沒有任何的活路了。”
飄零老祖此時是最冷靜的人之一,他朝著四周掃了一眼,最終目光落在了那蒼老的天神族強者身上道:“好了,什麽也別說了,你跟我等立即去尋找萬世之主。”
那天神族的老祖道:“毀天魔淵的陣法已經被激起,您想要阻止,應該來不及了!”
“來不及也要去。”飄零老祖伸手朝著那天神族的上主一抓,直接將那天神族的強者抓在手中。
“我告訴你,現在他已經不是萬世之主,一旦他奪舍了那毀滅元胎,那麽他就是毀滅之主。”
“他一定會毀滅所有的一切,然後在毀滅之中,更進一步。”
天缺上主點頭道:“主上雖然是我們的主上,但是現在,我們不得不為了族群和他割裂。”
“帶我們去毀天魔淵!”羅雲陽的話語中,充斥著堅定,在說出這句話的瞬間,羅雲陽就騰空而起,朝著遠處飛馳而去。
毀天魔淵乃是天神族領地中的一處禁地,一般的天神族強者,根本就不敢來這裡,不單單是因為這裡充斥著毀滅的法則,更因為萬世之主的命令。
在來到毀滅魔淵的刹那,羅雲陽就感到在魔淵的深處,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瘋狂的跳動。
雖然這力量在羅雲陽的眼中,並不是太過強大,但是他卻感到這股力量,此時已經將諸天萬界,全部聯系在了一起。
這股力量,正在從諸天萬界吸取著毀滅之力!
不過這並不是讓羅雲陽感到難受的原因,讓羅雲陽感到恐怖的是,透過這一道道無形的網,這股瘋狂跳動的力量,已經和諸天萬界聯合在一起。
自己只要攻擊這股力量,那麽這攻擊力就會快速的消融到諸天萬界之中。
也就是說,自己想要毀滅那滅世元胎,就要毀滅諸天萬界,所有的虛空。
羅雲陽感應到的事情,飄零老祖等人也第一時間感應到了,他們的神色都不好看。
如果說這一次為了擊殺萬世之主,將各族的領地一下子毀滅大半,羅雲陽覺得在場的人中,絕對不會有人阻攔。
但是與萬世之主在這種情況下同歸於盡,羅雲陽並不覺得在場的人都有這種決心。
“毀滅元胎已經啟動,他已經透過毀滅真意,和諸天萬界的天道匯聚在了一起,咱們的攻擊,都會被毀滅元胎透過那些毀滅天道,傳入諸天萬界之中。”
飄零老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感觸的道:“我們想要誅滅萬世之主的毀滅之身,就要帶著這諸天萬界一起毀滅。”
在場的眾人,此時都已經沉默了下來,他們心中很清楚,無論如何,他們都做不到為了滅殺萬世之主,而將所有的人,都一起滅殺。
“難道我們就要眼睜睜的看著萬世之主這般的成長嗎?”幽冥之主的聲音中,充斥著不甘心。
實際上不只是幽冥之主,在場的人之中,不少人都有這種想法。他們作為一方老祖,很清楚一旦萬世之主覺醒的話,將是一種什麽樣的後果。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但是他們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如果我們現在出手,那就等於助紂為虐, 更快的達到萬世之主的目的而已。”飄零老祖恨恨不已的感慨道:“萬世之主,果然不愧是萬世之主。”
天缺上主等天神族的強者,此時都沒有開口,誰讓他們以前是萬世之主的下屬。
誰讓他們心中對於即將到來的滅世,同樣是憂心忡忡,但是這種情況下,他們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路上,沒有任何的阻攔,羅雲陽等人就已經來到了毀天魔淵的深處,他們看到了那處在無盡毀滅之力正中間,猶如一塊三丈方圓巨石般的毀滅元胎。
毀滅元胎中,萬世之主的精神對於羅雲陽等人的到來雖然有感應,但是並沒有任何的話語。
甚至此時的毀滅元胎,並沒有對眾人流露出任何的敵意,但是這毀滅元胎同樣沒有對到來的眾人,露出任何的畏懼之意,他的模樣,就好似根本就不在意在場的眾位存在,是不是對他出手。
有恃無恐,此時他的狀態,只能用有恃無恐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