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敏轉過臉來伸手撈牌，她是覺得這麽多人，不好說什麽，只能暗暗觀察，不讓周明輝糊弄李鳳珠。

秦磊坐在蓁蓁身邊，一手握著蓁蓁的小手兒，一手幫蓁蓁出牌，夫妻倆黏糊的讓其他人不忍直視。

牌打到九點多鍾，家電話響了，秦磊去接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是柳青青的聲音:“蓁蓁在嗎?”

秦磊皺眉，他掃了了一眼周明輝，又看向蓁蓁說:“蓁蓁，柳青青電話。”

蓁蓁一聽是柳青青電話，馬上站起來說:“我不打了，讓磊哥打，”說完她又跟李鳳珠招手說:”來接電話。“

兩人興奮的去接電話，秦磊和周明輝代替了蓁蓁和李鳳珠的位置接著打。周明輝明顯心不在焉，眼睛不住的往蓁蓁她們那邊瞟。

秦磊看周明輝哪沒出息的樣兒皺眉，語氣不好的說:“好好打牌”，周明輝收回眼神繼續打牌。

蓁蓁和李鳳珠劈裡啪啦的跟柳青青說進來發生的事情，劉青青也講了她在美國的事情，三人說了二十多分鍾，柳青青問周明輝的情況，蓁蓁說:“他就在這兒呢，你問他不就是了。”說著她就喊周明輝來接電話。

周明輝站起身走到蓁蓁身邊接過電話，蓁蓁和李鳳珠對視一眼，兩人笑著又走到麻將桌邊坐下，繼續打麻將。

周明輝接了電話說:“青青”，然後他就不知道要說什麽了。電話那邊的柳青青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麽，她問:“你怎麽也在蓁蓁家?”

周明輝:“我在沁河這邊也蓋了房子，離得近經常來玩兒。“

柳青青:“哦，那還挺好。”

接下來兩人沉默，周明輝覺得尷尬，又說:“你在那邊好嗎?”

柳青青說:“挺好的，你還好嗎?”

周明輝:“我也挺好。”

然後又是沉默，這樣過了幾秒，柳青青那邊傳來嘰裡呱啦的說話聲，周明輝聽不懂，柳青青說:“我還有事情先掛了，以後再聯系。”

周明虎說:“好”，兩人掛了電話，周明輝松了一口氣，心裡又有些失落。

柳青青走後他們的第一通電話，竟然讓兩人都這樣的煎熬，他們都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走到李鳳珠身邊坐下，繼續幫李鳳珠看牌。蓁蓁見周明輝這麽快就講完電話，張嘴想問他怎麽這麽快就說完了，想了想還是沒問。

這時李鳳珠說:“剛才忘了問青青美國那邊冷不冷，需要我們寄什麽東西不用。”

李鳳敏看了她一眼說:“你瞎操心，冷你能寄過去棉襖?那邊什麽沒有?你應該問錢夠不夠花。”

“我問了，她說錢夠花，獎學金就夠她用了。”李鳳珠說。

蓁蓁聽著這姐妹倆說話，又狀若無意的看了周明輝一眼，見他坐在哪兒認真的看著李鳳珠的牌，從臉上的表情看不出高興還是不高興。

又打了兩圈牌，幾人都沒有了性質，秦淼先說:“不打了，不打了，我去看電視。”

蓁蓁和李鳳珠、李鳳敏也都起身說不打了，秦磊說:“我去那點兒酒出來，我們喝點兒。“

“喝紅的”蓁蓁說。

對與蓁蓁的要求秦磊當然滿足，他從酒櫃裡拿出兩瓶紅酒，周明輝幫著拿酒杯出來。

秦明和長安看到他們拿酒出來，眼睛直勾勾的看。秦磊發現他們的目光後說:“別想，喝汽水兒去。”

周明輝哈哈笑，他小聲跟秦磊說:“我們這麽大的時候經常偷偷喝。”

“你以為他們不偷偷喝”秦磊說。

倒了酒後，李文斌湊到李鳳敏身邊說:“鳳敏我跟你說幾句話。”

李鳳敏不理他，

李文斌伸手拉著他往外走。蓁蓁見他們兩個要走，連忙拿了他們兩個的外套遞給他們說:“穿上衣服，外邊冷”李文斌接了李鳳敏的衣服要給她穿，李鳳敏連忙搶過來自己穿上，李文斌也沒覺得尷尬，笑嘻嘻的穿上衣服，又拉著李鳳珠的胳膊往外走。

李鳳珠走到蓁蓁身邊說:“你說一會兒會不會吵起來。”

蓁蓁:“吵吵更健康。”

李鳳珠聳聳肩，兩人去沙發上坐著邊看電話邊喝酒說話兒。秦磊和周明輝各自端了一杯紅酒靠在陽台上。

“剛才打電話感覺怎麽樣?”秦磊問周明輝。

周明輝和柳青青打電話的時候他一直注意著那邊的動向，兩人根本就沒說幾句話，他很清楚。

“你不是都看到了。”周明輝說。

秦磊看著周明輝那落寞的表情說:“我喜歡蓁蓁不是看見她第一眼就喜歡的，是後來慢慢喜歡上的，我了解蓁蓁的喜好，了解她的為人秉性，你了解柳青青嗎?“

周明輝不說話，他確實不了解柳青青，以前不了解，現在的柳青青他更不了解。

他對柳青青的喜歡，來自那一瞬間，當時柳青青在跟蓁蓁說話，她笑著，那笑是那樣的明媚， 陽光，他就那樣喜歡上了。他開始死纏爛打的追求，可最後卻是那樣的結果。

”沒話說，我倆現在沒話說。“周明輝喝了一口酒說。

秦磊冷笑:“你們倆什麽時候有話說過了?你對她的認知，很多是你的幻想，醒醒吧。”

周明輝沉默，秦磊又說:“有那個初戀是走到最後的?你這輩子就只會喜歡柳青青一個，不會喜歡其她人?你跟柳青青之間現在什麽樣，你自己最清楚。”

秦磊說完就走了，他還要去陪著蓁蓁呢。周明輝靠在牆上看這外邊漆黑的夜，心裡空的難受。

他扭頭看秦磊坐在蓁蓁身邊給蓁蓁剝瓜子兒，他心裡笑罵秦磊妻奴，但眼睛裡卻含著羨慕。他又看跟蓁蓁說話的李鳳珠，漂亮的臉蛋兒上掛著乾淨的笑，他勾了勾唇，心說真是被秦磊的話迷惑了。

大年三十兒要守夜，一堆年輕人玩兒到十二點多才各自回家。等周明輝他們都走了，長安他們三個也去睡覺了，秦磊抱著蓁蓁上樓，這是他們倆婚後的第一個大年夜，肯定要好好過。

秦磊抱著蓁蓁上樓，到了臥室蓁蓁突然跟秦磊說:“我的例假到現在還沒來。”

秦磊聽了蓁蓁的話一愣，反應過來他說:“還沒來?”

蓁蓁搖頭:“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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